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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亦是與康秋初一般的心思,只要能拖上一陣就是一陣,聞得皇后此語,心中稍微鬆了口氣,便站起身來,取來一個陶盅,裝滿了清水,放在平素煮茶的小爐子上。
欲言來到爐前,從藥囊裡挑出幾味藥材投入水中,然後守在爐邊,低著頭,雙眼直直的盯著爐子裡的火,一言不發。
過了好一會,陶盅裡的水開始沸騰,欲言又從藥囊裡取出一枚銀針,伸入盅內,將藥材輕輕翻了幾遍,然後用麻布包著陶盅的邊緣將陶盅從火爐上取出。
守候一旁的溢彩早準備好了一盞官窯的青花小碗,欲言將藥倒入碗中,置放片刻,然後將藥碗捧到卿依面前。
此刻晶瑩與剔透兩位宮女便走上前來,一個接過藥碗,一個拿好巾帕,一左一右的伺候卿依服藥。
藥有些苦,卿依皺著眉頭服下,然後溢彩溢彩又端來一杯清水,讓卿依漱口。
卿依漱完口,抬起頭來,依稀覺得有些頭暈。
“咦,董姑娘呢?”感覺有些不對,怎麼欲言不在身側。
她抬眼尋去,卻見欲言與流光還有康秋初三人站在遠處一扇博古架後,似乎在說些什麼。
“董姑娘,我頭有些暈!”她朝欲言喚了一聲。
欲言急急來到卿依身邊,手搭在卿依脈搏之上,過了片刻,抬起頭來,對卿依道:“娘娘放心,不礙事的。”說罷,朝卿依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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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際天色已黑,今晚的皇宮,到處都籠罩著不安。
懿壽宮外。燈火通明,無數計程車兵,手持火把,肩負或長槍或弓箭,將懿壽宮內院右側的一間屋子圍了一層又一層。
那間房屋所有的門窗都緊緊關閉,昏黃的燭光透過窗紙射了出來,只是誰也不曉得裡面的人情況如何。而門縫上。可見斜插著一注還剩下一根拇指長短的紫檀安神香。
那正是太后平素起居的福喜齋。
宇文旭明站在門前三丈遠處,雙唇緊閉,眼睛緊緊的盯著那扇緊閉的大門。
他周遭人雖多。但卻又安靜得出奇,唯有將士身上的火把時不時發出火星迸裂的聲音。
陳煙寒一身黑色夜行衣,潛伏在福喜齋的屋頂上,他對面。是御林軍的統領劉傑。
他二人正小心翼翼的將福喜齋屋頂的琉璃瓦一片片輕輕揭起,眼看那注香就要燒盡。他二人彼此的額頭上都有佈滿了汗珠。
“皇后來了,皇后來了!”康秋初尖銳的聲音穿越沉靜的人群傳了過來。
“什麼!”宇文灝明臉色猛然一變:“胡鬧!”他低喝一聲,便朝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但見人群讓開了一條道路,皇后一身正裝。鳳冠霞帔,描著濃濃的妝容,身後跟著流光溢彩晶瑩剔透四大宮女。一步步的朝這邊走來,而康秋初則提著一盞宮燈在她身旁引路。
“胡鬧!卿依你回去!”宇文灝明大喝一聲。大步朝卿依匆匆走去。
“皇上!”鳳冠下的女子抬起了頭,一雙清澈明亮的眼睛望著宇文灝明。
燈火發出的光亮在卿依面上投下了陰晴不定的影子,濃盛的妝容,掩蓋不了面上那一抹淡淡的憂傷。
“你,你!”宇文灝明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皇后朝宇文灝明微微拜了一下,開口輕聲道:“皇上保重。”然後便朝福喜齋緩緩走去。
她昂著頭,一步一步,從容不迫,彷彿不是走向一個及可怕的敵人,而是走在鋪滿了鮮花的地毯之上。
宇文灝明周遭的近臣與侍衛均神色大變的看著皇上,宇文灝明卻是一言不發,緊閉著雙唇。
陳煙寒從高處藉著昏暗的光線看著卿依一步步朝前走來,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身子忽然僵住了。
那不是卿依,那不是卿依,那是本來就有幾分像卿依,然後照著卿依的樣子重重的化了濃妝的董欲言!
該死的丫頭,你來搗什麼亂!
“我來了,你開門!”欲言站在福喜齋門口,高聲的對裡面的人喊道。
欲言在努力模仿著卿依的聲調跟語氣,她手心一片溼冷冰涼,聲音也在打顫,難免有些失真,當然這很容易理解為害怕。
門內依舊沒有動靜,過了好久好久,終於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道:“你進來。”
這個聲音欲言很是熟悉。
在銅池那個暴雨之夜,這個聲音的主人差點要了她的小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