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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內聚光燈亂轉,最終定格於一處。
喬辛想抬手遮住臉,可是他動不了,他彷彿僵住了,血液凝結,大腦停滯,他無法思考,只有恐懼,在人群的灼灼目光下無所遁形的恐懼。
顧淞對喬辛的方向露出深情繾綣的淺笑。
他收回目光,繼續說道:“機緣巧合下,喬辛成為殷家的家教,我們恰在此時重逢。”
顧淞低頭,似是懷念,似是甜蜜,勾起沉溺於幸福的嘴角:
“他是我的愛人,我們曾於四年前分散,又在不久前相遇,才有幸再續前緣。
“在殷家工作的這段時間,他無意間聽到殷家對我和殊平的評判,忿忿之下,他向我傾訴,又自作主張地將他們的對話錄了下來。”
“就是用這個。”顧淞從口袋裡掏出一塊表。
喬辛的表。
前不久才去送修的表。
顧淞說過是喬辛母親親手選的、喬辛才肯收下的表。
顧淞寵溺地笑了一下,將表收了回去:“畢竟只有這樣,才能傳過殷家多疑猜嫌的重重防線,才能將那段錄音帶出,才能將這段令人傷心的,背叛的事實公之於眾。
“好了,讓我們向他鼓掌,感謝他的決斷和勇氣,才能讓我們不再做蒙在鼓中、任人作弄的工具。”
顧淞率先鼓起掌,接著是殷殊平,然後是臺前稀稀拉拉的掌聲,到後面,無關的人士也被帶起,場內響起一陣漫長又聒噪的掌聲。
喬辛腦中一團亂麻。
他感覺天旋地轉,眼前的人影清晰又模糊。
耳邊都是嘈雜的人聲,很煩,很吵。
一聲女性的哭啼傳入喬辛耳中,如同一根鋼針插入了他的大腦。
是殷知渺在哭,她在喊:“爺爺——”
喬辛推開身邊人,不顧羅君浩的詰問,不顧其他人的或好奇或試探地靠近。
他拼命擠,拼命擠,來到殷知渺身邊。
殷知渺半跪在地上,扶著血壓上頭被氣暈過去的殷老爺子。
喬辛上前,想跟她一起扶著。
殷知渺將老爺子往懷裡抱了抱,避開喬辛的手。
她抬起眼,眼淚從臉側劃過,墜落在她白金色的長裙上。
她憤恨地質問:“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