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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梓轉身卻只看尉遲燕的後腦勺,沒有想到尉遲燕這個時候又大男人主義發作,她沉下臉不滿道:“小燕子,閃開!”
尉遲燕聽得出她語氣中夾雜的不滿,不甘心地只朝旁邊移了一小步,季梓便從他的肩膀處看到一個同樣戴著銀色面具的人,面具竟沒有一處不一樣的。
那人的眼睛雖然看上去幹淨清澈,但是隱隱有紅光閃爍,顯然是剛剛動了真氣的徵兆,別人也許看不出來,但卻逃不過季梓的眼睛。
這個身穿紫金蟒袍,看起來溫潤如玉又帶著幾分神秘的男人,就是聞名這塊大陸的越國攝政王--木王爺。
但是他的氣質遺世而獨立,皎皎若明月當空,不可能是隨便主動與人攀談的人,那剛剛出聲的人是誰?
彷彿是在給她回答一樣,一個金冠少年走到那位木王爺身邊笑道:“看來木王爺和雲神醫十分有緣,竟選了同樣的面具。只是一個小小的藥僮竟敢擋住雲神醫的去路,若是在我們越國這樣欺主的奴才,要處於車裂之刑。”
少年面容俊秀,並不出色,只是通身的氣度,臉上的嘲諷之色和說話時的傲氣無疑洩露了他的身份,季梓心道,這位便是越國的三皇子-文斐然,被調戲的那個公主文思悅又去了哪裡?
季梓繞到尉遲燕身前,嘴角彎起一抹弧度漫不經心地回道:“越國的規矩是為約束三皇子和越國人的,與雲某又有什麼關係?我家藥僮向來護我如親人,亦有分辯人善惡的本事,可能是因為越國使臣隊伍裡有讓他覺得十分危險的人抑或是有什麼惡人隱藏其中,三皇子沒有發現而已。”
“你說什麼?你敢辱我越國?”文斐然雖聽到“雲神醫”的名頭,但和李陽、皇后一樣,都自持身份,根本沒把她這個遊醫放在眼裡。
這時,旁邊的木王爺突然開口:“李陽去回稟煥帝,竟到此時未歸,我們只有自己去覲見了。”
文斐然臉色微沉,冷聲道:“攝政王若為越國著想,就不會任由一個江湖遊醫信口無言。”
木王爺聽了這句話,薄唇緊抿,半晌吐出一句話:“三皇子欲待如何?”
“自取其辱而已。”
誰知,季梓突然插言,又添了一把火。
文斐然氣得全身發抖,剛到這赤國皇宮,先是皇妹被調戲,現在又出現一個羞辱他的江湖遊醫,是可忍,孰不可忍。
“木王爺,你還不動手,在等什麼?”文斐然一聲冷喝。
木王卻面色如常,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淡淡地說道:“我們來為了盛會一事,如今已經打了赤國的太子,難道還要殺了赤國太子請來的大夫?這裡是赤國,三皇子,三思而後行!”
文斐然見季梓和木王都是一副風淡雲清的模樣,怒極反笑:“木王,本皇子懷疑你和這江湖遊醫有所勾結,請你證明給本皇子看你對越國的忠心!”
季梓現在很想搬個馬紮坐下,然後慢慢地看他們內訌,或者伸個懶腰問一句:你們倒底動不動手?她都撩撥到這種程度了,木王還穩如泰山,他還是忠君愛國的木王嗎?文斐然年輕,腦子有點不夠用,不過能做劈材燒燒火。
“本王不需要向三皇子證明!”木王緩緩地說道,依舊面無表情。
季梓看著對面的情況,便知今日想讓木王露出一絲端倪,那是不可能了,她轉過身,掩下臉上的失望,慢慢地踱到尉遲項身邊,伸腳踢了踢他。
尉遲燕見尉遲項沒有反應,蹲下身修長的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然後過了一會兒,尉遲燕墨眉緊皺,站起身對季梓搖了搖頭。
季梓知道他的意思是看不出什麼情況,她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絹帕,上面和她白袍上一樣繡著墨竹,她單膝蹲下,把絹帕蓋在尉遲項的手腕上,開始把脈。
只見她面色凝重,還未走的文斐然忍不住鄙夷道:“裝神弄鬼!”
季梓站起身掃了他一眼,嘴角含笑道:“太子變太監了,你覺得煥帝會同意舉辦聯袂盛會嗎?”
“什麼意思?”文斐然皺眉問道。
“意思就是,太子以後都不可能孕育子嗣了。”季梓難得好心地解釋。
文斐然卻仍然一頭霧水:“他是男人,怎麼能孕育子嗣?”
季梓一愣,突然笑了:“居然還是一個純情少年。”
這一笑,如百花初綻時的風情,所有的事物都失去了顏色,她的笑如清風吹得少年的心直癢癢,更似霽月照在了少年心裡的某處地方。
木王看到她這一笑,臉色突變,卻又瞬間神色如常,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