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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需要轉好多趟路,路費得三百好幾,她拿不出那麼多,身上就十塊錢,還是來這兒前羅子青為了在關乞山面前彰顯良善,假意關心她塞的。
醫院樓下早餐店的饅頭賣一塊錢三個,她沒捨得買,也下不了心敢買。
舉目無親的城市裡,十塊錢是她用來傍身的唯一保障了,用一分少一分,不知道能堅持到哪個時候。
其實今天陳時予走過,打算回陳家收拾完行李就離開,只是當時房子裡沒人,老爺子和關姀都不在,她錯過了老爺子回去放保溫桶的點兒,去遲了,進不去門,只能等他們回家,直至候到天黑九點多。
這過後,她還在房子周邊的街上晃悠兩圈,期間有面善的中年婦女搭訕,問她是哪家的,怎麼大半夜還在外頭晃悠,需不需要幫忙,以及邀請她到家裡坐坐,表示可以到他家給她父母打電話啥的,讓父母來接她。
陳時予心不在焉的,起先沒想太多,有些煩躁,不願搭理人,沒去。
中年婦女過分熱情,見她拒絕了,一把就使勁抓住她的胳膊,反常地把她往黑黢黢的巷子裡拖。
得虧陳時予腦子轉得快,一腳蹬開那女的拔腿就跑,不然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江北大城市的治安遠比鄉下要穩當,可天一晚,尤其黑燈瞎火的街角巷尾深處,還是沒表面上看著那麼安寧繁盛。
離家在外的未成年少女就是行走的金坨子,轉手賣個幾千上萬塊不成問題,鋌而走險的兇惡之徒靠面相是很難辨認出來的,且這些人一般都是團伙作案,明面上只派其中一個出來,實際其他同夥全在隱蔽的角落裡藏著,若是真被拉到他們的地盤上了,那就是羊入虎口有去無回。
在老家時,陳時予就聽過這種事,據說河邊張嬸家的閨女就是這樣不見的,被同鄉帶出去出去打工失蹤了十來年,自此就沒了訊息,家裡死活找不到,好像前兩年終於打聽到了一點訊息,說是人在某市的大山裡,張嬸一家還曾親自跑到那邊,可最後也未能把閨女成功帶回來。
不清楚見到還是沒見,陳時予不瞭解,有一次聽鄉里的人私下傳,張嬸一度懊悔得要上吊,說不該讓女兒出去打工,女兒這輩子都毀了,再也回不了家了。
有氣無力地再次退進被子中,斂起心神。
合上雙目,陳時予一隻手曲起抱搭腦袋上,以蜷縮的姿勢摟住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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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天冷遭罪,關姀同樣失眠,輾轉反側越來越精神。早先分明還非常疲憊,出去一會兒凍太厲害了,回來竟不困了。
應當是隔壁床那位大爺導致的,因疼痛而飽受折磨的呻喚斷斷續續,都半晚上了。
而且這間病房滿員,沒有多餘的空床,租的陪護床窄小,躺在上面不僅翻身都難,也硌背,只鋪了一層墊子的硬板子睡半天都不熱乎。
側躺久了手臂酥.麻,關姀改為直愣愣平挺,發會兒呆,再轉頭望望熟睡的老太太和門外的白燈。
眼睛看得乏了,閉上再睜開,接著左手撐住身子起來,細心地幫老太太扯扯被子,嚴實掖好。
深更半夜沒事找事幹,起起躺躺數次,典型的閒出屁來了。不知哪個時候才又睡的,關姀沒看時間,只大致記得睡過去前聽到了街上店鋪拉開卷簾門的響聲。
天際泛出魚肚白之際,街上與醫院一前一後活絡起來,護士最先進病房,挨個兒為病患做基本的檢查,隨即食堂的人推著小車進大廳吆喝:
“包子饅頭稀飯,豆漿花捲雞蛋餅,昨天訂了早餐的快來取,要買的也趕快啊!”
被護士三兩下拍醒的關姀睡眼惺忪,全憑意志力穿好外套鞋子,頭重腳輕出去,拎一份稀飯進來,讓老太太先吃,老人家吃不下的她再一口不剩地喝精光。
到廁所旁的樓道拐角扔垃圾時,條件反射性使然,她看向開水房那兒,尋找眼熟的身影。
早上打熱水洗漱的家屬排成長隊,浩浩蕩蕩幾十號人端盆提壺,場面可謂壯觀。裡頭有好幾個小孩兒,可都是大人帶著來洗漱的,並沒有單獨排著的女孩子。
不動聲色收起眸光,關姀回去,進病房了,又把精力放老太太身上,與前一天如出一轍,重複忙那些事。
照顧老人家,下樓取藥,有情況找醫生。
大部分時候都是陪著老太太解悶,找點話說,儘量多喂老人家吃點東西有助於康復。
老爺子太陽出來後到的醫院,借到錢了,一來這裡就讓先把住院押金補上,再多預存一千。
他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