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酒的叫花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即使知道關姀在騙人,病人不交錢治完就跑的話,這些錢就得相關人員平攤,又會被扣工資。
關姀拿起藥:“……謝謝。”
護士忙著幹活兒:“行了,快點讓開吧,後面還有一大堆人呢,都像你這麼耽擱,得啥時候去了。”
上樓,將藥交給老爺子,關姀二話不說,徑自先折回家中。
翻箱倒櫃一通找,一樓到二樓,各個房間,每一處角落,包括晾在陽臺的衣褲荷包裡,全摸了一遍。
最終只找出一千多,基本都是往年過年時長輩給的壓歲錢。
本來不止一千多,可關姀懂事,自打呂辛生病後,她拿錢買了好多次吃的喝的和雜七雜八的補品,用著用著就剩這麼點了。
反覆清點手上僅剩的錢,數了好幾次。
光是老太太昨晚的治療費用就八百多,辦理住院手續要交押金,每天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一千多,交完昨晚和今天的藥錢,就不剩幾個子兒了。即便醫保可以報銷,可那都是出院後的事,現在該交錢還是得交。
急迫的重壓成了心口的石頭,關姀一時半會兒想不出辦法,無意間,瞧見堂屋中一包包的行李。
猶豫不到半秒鐘,關姀走向那堆東西,將其一一拆開,一樣不放過地翻找。
裡面什麼都有,短袖、單衣、長褲、鞋,課本和練習冊,牙膏牙刷杯子,毛巾,毯子,被褥,摺疊凳……
一堆沒用的破爛。
大概除了實在帶不走的,陳家鄉下的全部家當都在這兒了。
同樣的,關姀也把所有衣物裡外都找了一遍,連貼身衣褲都沒放過。
讓她失望了,羅子青的確夠狠心,和關乞山那個垃圾天生一對,別說票子了,連稍微值錢點的物件都沒留給女兒。
待到陳時予過來時,屋裡已經亂得找不到下腳的地方,整棟房子上上下下猶如被悍匪打劫了,幾近看不出原樣。
停在門外,一眼就瞅見自己的行李全被倒出來了,陳時予一隻手還放在門把上,進退兩難。
不打算給個合理的說法,關姀理所應當,兀自開始整理,把那些弄亂的復原。
看著她面如死灰的樣子,陳時予一言不發,見她往樓上走了,再進門,默默收拾自己那些。
關姀轉身拐進樓梯口,遲一點,拎著裝好的衣物用品下來了,順道煮些吃的裝進保溫桶,帶到醫院。
只煮了三個人的份,沒有陳時予的。
她不管她,也沒能力管。
目送關姀的身影,陳時予站定不動,東西太多還沒清理完。
晚一點,到還飄著香氣的廚房裡,開啟鍋蓋瞅了瞅。
什麼都沒有。
壓下嘴角,陳時予的雙唇都快抿成一條平直的線,可低眼望了許久,終究還是忍著身體的困餓。
出去,繼續跟上。
到醫院的第一件事,關姀先把飯送了,然後下樓交錢,故技重施辦理住院手續。
而這一次的醫護人員並未過多為難,見怪不怪了,懶得深究是不是真的會有大人過來,收到基本的資料就按規矩辦事。
畢竟病患都住進院裡了,總不能把人給趕出去,醫院到底是以人為本的地方,不是隻考慮賺錢的盈利機構。
老太太醒了,可說不了話,胸口有時還是抽抽的。
醫生查房時告訴他們,失語不是大毛病,就是給氣的,過陣子氣通了說不定就恢復了。
見到關姀來了,老太太“哇哇吱吱”,能發出聲音,但聽不明白她想說的什麼。
關姀明白老人家是在擔心,放下保溫桶,小聲寬慰老太太。
老太太抱住她,又張嘴巴“嗚”了兩聲。
關姀輕言細語:“我知道,您別操心。”
保溫桶裡的飯菜先給爺奶吃,剩下的全進了關姀的肚子,吃完將就在醫院的水池裡把桶洗乾淨。
飯點的病房有點吵,樓道里來來往往一會兒就有人走過,再進去,陳時予已然在裡面了。
當她不存在,關姀忙自己的,找醫生問老太太的病情,把老人家換下來的衣服洗了,後面有空下樓,奢侈地花十塊錢買了些水果。
等到第二次下樓取藥,在樓道里單獨見到陳時予,關姀也沒拐彎抹角,開啟天窗說亮話,毫不留情趕人,知會對方:
“我知道錢肯定是輕易拿不出來了,找不到他們也沒辦法,但不管你們唱的什麼把戲,你自己想辦法聯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