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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不太會看的一檔新聞法制欄目,主持人正在講解一例新發生的案件,檀溪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遙控板。
電視聲音正常,她按動遙控板,把聲音調到了最小。
檀溪愣了下,又繼續把聲音調大。
繼續調大。
再調大。
電視的聲音已經到了一個無法被調控的頂峰,檀溪也只坐在沙發上盯著螢幕,盯著主持人說話時的嘴型。
接著她反應過來,怕聲音太大吵到沈應淮,她又趕緊調小。
還來不及按動,她看到沈應淮從樓上走下來。
檀溪手上動作停住,她看向沈應淮,小聲歉疚的問:“我吵到你了?”
沈應淮沒說話,他搖了搖頭。
檀溪移開視線,目光轉回到電視上,她胡亂的又按了兩下遙控器。
沈應淮已經走到她面前。
她眼角餘光似乎看到沈應淮的表情,也可能是她的錯覺,總之檀溪在這一刻情緒異常低落,她吸了吸鼻子,很小聲的和他道歉:“對不起……”
沈應淮沒有說話,但檀溪覺得,他問她了。
按她對他的瞭解,他肯定在問她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為什麼呢?
他是為什麼?
於是檀溪回答:“我不知道剛剛聲音很大,我剛剛很吵是不是?”
她說出這句話,眼睛莫名就溼了。
那些慌張的,無所來由的情緒,開始佔據她的大腦……她也不想這樣,她也知道這樣不對,可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沈應淮在她身邊坐下,他手指捏了捏她耳垂,靠近她,問道:“因為害怕,不想讓我出門是不是?”
他頓了下,又問:“想讓我一直陪著你?”
她在任性和理智之間徘徊,這兩種思緒反覆在她腦海裡翻滾,時而有一種佔據上風,也時而都把她湮滅。
檀溪一吸鼻子就哭了出來。
她昨天中午去了一趟醫院,當時是她已經感覺自己情況不好,無故加重的耳鳴,異常來由的嗜睡,和每一次醒來後聽力的下降……
這些都在打擊她的心理防線。
儘管醫生對她說,這些情況是治療過程中會出現的,她只要堅持下去,繼續堅持,熬過去了,說不定就完全好起來了。
道理都懂,但她沒辦法不害怕。
這樣的恐懼伴隨了她太長時間,幾乎貫穿她整個人生,她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她害怕的事情全部成為事實,那她該怎麼辦?
她能怎麼辦?
她在這樣的擔憂裡開始無限失去她的安全感。
她想就這樣一直待在家裡,待在同一個地方,她不想出去,也不想獨自一個人,於是她想靠近沈應淮,想感受他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