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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提味稍微有點濃,酒的辣味很快從口腔升上來,是檀溪從沒嘗過的味道,她感覺整個五官都被辣到了。
檀溪喝完一口,看沈應淮面不改色。
“我嚐嚐你的。”她懷疑一個瓶子裡倒出來的怎麼還會不一樣。
沈應淮把酒杯遞到她嘴邊,直接餵給她。
慢慢餵了一小口。
“嘶——”是一樣的。
沈應淮看她,被辣的眉頭緊鎖,還忍住不要有太大反應,甚至接著又喝一口。
“挺厲害。”沈應淮笑著誇她。
這酒雖然烈,但是檀溪喜歡它的香味。
很特別。
“過來。”沈應淮朝她招手:“給你講故事。”
檀溪往他身邊靠,非常自然的把腦袋搭在他的腿上,臉頰貼在他手掌邊,用很認真的態度聽他說話。
“你知道,我不是生來就過得很好,我曾經有一段時間,和曾經的你一樣狼狽。”
沈應淮用平淡的語氣和她描述曾經那些生活,他從出生起就只有母親沒有父親,那時候他住在地下室裡,和他精神不正常的母親一起,才幾歲的孩子,在還不能照顧好自己的時候,還需要照顧好自己的母親。
“我是親眼看著她跳樓的,後來我知道,她跳樓那天見到了我的父親,他說他來接我們走。”
他的父親常住義大利,很少回國,他結過婚,有過一個孩子,後來雖然離婚,但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小時候的苦痛,已經遠去的非常模糊,幾十年前的事,也不是開心的回憶,誰願意一直記著。
可不記著卻不代表他不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如果他的父親不回來找他們,他的母親或許就不會受刺激發病,即使她的精神狀況時好時壞,至少是活著的。
“我本來和我的父親有一個約定,我能完成,他就把家族交給我。”
沈應淮說:“我放棄了。”
檀溪眨了眨眼睛,看向他:“很多錢嗎?”
沈應淮:“你就只能想到錢?”
檀溪疑惑:不然呢?
金錢累積到一定程度,就不會再去理會那個數字,因為就算再落敗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人的野心在於,從金錢到權力。
權力在金字塔頂尖,也代表著話語權和無上的自由。
沈應淮從來不否認他是個有野心的人,在他變得不在乎金錢之後,就會更加在意別的東西。
“那為什麼放棄?”檀溪還後知後覺。
“你在明知故問。”
檀溪還是不明白。
喝了酒之後她腦子轉的有點慢,酒精那股勁在慢慢的上來,她想起沈兆書說他有精神疾病,聯想起沈應淮說他母親也得病,檀溪坐起來,定定的看著他。
“我們現在是最親密的人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