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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確的,她被分到斯萊特林再合適不過。就讓她自生自滅去吧!
等到最後一個學生分完院,校長站起來唸了句稀奇古怪的咒語,隨即,這一天最讓梅莎感到開心的時刻來了——長桌上瞬間出現了滿滿當當的食物!
烤過的肉在燭火下泛著油亮誘人的光澤,各種蔬果新鮮飽滿得像是剛剛採摘下來,炸過的土豆濃香撲鼻,籃子裡的麵包鬆軟而緊實,還有不同口味的醬汁和濃湯,一個盤子吃光了,就會立刻出現新的,彷彿永遠都不用擔心會吃完。
“你還在犯惡心嗎?”菲菲見她不動,問道,“要不要再來點山楂糖?”
“謝謝,不用,我很好。”梅莎拿起了刀叉。
她只是想起了多麗絲。
如果多麗絲在這裡,她肯定會把這一幕當成是神蹟,立刻握緊雙手開始虔誠禱告的吧。
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願你的國降臨,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們日用的飲食,今日賜給我們。免我們的債,如同我們免了人的債。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兇惡。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是你的,直到永遠,阿門。
不用再念了,多麗絲。
梅莎細細咀嚼,嘴裡的羊羔肉肉汁充沛,鮮嫩可口。
她在人間沒有父,在天上也不會有。沒有人會救她脫離兇惡,只有她自己。她不欠任何人的債,她也不會免了別人對她的債。如果有國度、權柄和榮耀,為什麼要將它們拱手讓人?
梅莎嚥下嘴裡的食物,空蕩蕩的胃部因為充實而滿足。
——它們為什麼不能屬於她呢?
吃完正餐,又吃點心。梅莎十分懊惱羊羔肉和烤子雞吃得太多,導致蜂蜜餡餅真的一口也吃不下了。她只能慢吞吞地舔了三個冰淇淋,在要吃第四個時被斯內普一把奪走。
他看起來根本不願意跟她說一個字,但還是冷冷地從牙縫裡擠出聲音:“比起牙齒,你最好多珍惜一點你的腸胃。”
看來這個吃多了會肚子疼。
梅莎只好遺憾地換了一個布丁,並順手揣了幾個水果硬糖進口袋。
“他好凶。”菲菲好奇地小聲問,“他是你什麼人?”
“我的媽媽和他的媽媽是表姐妹。”同母異父當然只是一個玩笑,梅莎張口編造起更合理的謊言,“我的父母去世了,現在寄住在他家。別看他兇巴巴的,其實人還不錯。”
梅莎沒控制音量,斯內普自然也聽見了她的胡編亂造和對他的評價。他嘴角抽動了一下,心想那天晚上他就該當什麼都沒聽到走掉。
父母去世可不是一個好話題。
菲菲露出抱歉的表情,轉而道:“我很瞭解,我也有個哥哥,被管東管西的滋味可不好受。”
“是赫奇帕奇桌上的那個嗎?”梅莎指了指從剛剛就一直往這探頭探腦的男生。他看上去很想過來,但又顧忌著什麼,就坐在那兒支稜著脖子左搖右晃,像屁股底下紮了根釘子。
“哦,是他。”菲菲翻了個白眼,聲音冷淡了下來,“別管他,他煩人得很。”
她這話說得有些多餘,就算她叫梅莎管,梅莎也不可能去管。
小口小口地往容量不多的胃袋裡又擠進一些果汁,梅莎抬起頭看向高臺上的長桌。
叫海格的半巨人非常顯眼地在大嚼大喝,梅莎不由地羨慕起他有那麼大的肚子可以容納這些美味的食物。
叫麥格的教授正低頭跟另一個矮得幾乎夠不著桌子的人說話——是半妖精嗎?
最邊上的陰影裡還坐著一個半透明的幽靈,人類的食物大概不符合他的口味,他只是安靜地坐著,用木然的眼神望著前方的虛空。
霍格沃茨還真是物種豐富。
梅莎感嘆。
主賓席的最中間是一位白髮白鬚的歪鼻子老頭,剛剛就是由這個老頭來宣佈晚宴開始。梅莎在報紙上見過他的照片,他就是通知書裡的那個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
她還記得他那長長的字尾——國際巫師聯合會會長、梅林爵士團一級大魔法師、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師。雖然不曉得這三個組織是幹什麼的,但“校長”、“國際”、“會長”、“一級”、“首席”的組合,聽起來就能力不凡,地位高超。
就在梅莎對他暗中觀察時,正笑呵呵地跟一個光腦門、大肚腩男人說話的鄧布利多冷不丁地看了過來,目光透過鏡片精準地對上了梅莎。
梅莎不躲不閃,面無表情地假裝自己在看著他花哨的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