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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鼓起勇氣的時候,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試探著開口,“今年我的生日禮物,你是不是太忙了,忘記放了。”
阮相宜嘬了一口珍珠,下意識回覆,“沒有啊,我袋子裝好了放過去了。”
她以為何煦以沒收到自己買的鋼筆,繼續問道,“你沒收到鋼筆嗎?”
何煦以腳步頓住,直愣愣地看著她,“只有鋼筆?”
阮相宜跟著停下腳步,沒吭聲。
“每年一個的小熊布偶呢,沒了?”何煦以見她這樣的反應,乾脆直接問出了口。
“我要忙學習,沒有那麼多閒工夫去做這個,以後也沒有。”阮相宜抬眸看他,“如果你覺得我生日禮物還不到位的話,我可以再對你說一句生日快樂。”
“我不是這個意思。”有好多句話堵在胸腔,震得他心神發顫,繁雜的心緒頓時縈繞著,揮之不去。
他不喜歡這樣。
但他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們倆還和之前一樣不行嗎?”何煦以手中的奶茶冰都化了,杯沿上都是水珠,順著他明晰的指尖落下來。
如此這般,他也渾然不覺,固執地等著她的回答。
“我們現在也和之前一樣啊。”阮相宜朝他眨了眨眼,以前就是她想多了,兩人本來這樣的來往,也很正常啊。
說完,她再次邁出步伐。
何煦以過了好久才勉強接受以後都沒有小熊布偶的事實,緊跟著上去,而後略微點點頭,“我理解,做那個是挺累的。”
其實在他看來,小熊布偶和其他的禮物相比,寓意大有不同。
只是每年這樣的寄託沒了,之後呢。
是不是代表著牽引著兩人的那若有若無的風箏線,也隨之斷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阮相宜的嗓音再次響起。
“是啊,所以以後你要是真的不喜歡什麼,可以直說。”阮相宜望著他,輕聲開口,語氣很認真。
何煦以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只是順著她的話繼續說下去,“嗯。”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南巷口。
何煦以攔住她,把那一大袋零食,連同著那杯奶茶都遞到她面前。
“你幹嘛呢?”阮相宜下意識往後一退。
何煦以耳垂通紅,面上卻格外淡定,“我不怎麼喜歡吃,都給你了。”
不喜歡他還買?
這人是不是……有點兒毛病:)
阮相宜覺得何煦以這陣子不僅僅是不對勁,是太不對勁了。
尤其今天。
是不是拿到競賽金獎以後,這腦子也跟著學傻了啊。
“你是不是想以此賄賂我,然後從此不讓我在你眼前出現啊?”阮相宜徑自把袋子推了回去。
“我沒那意思,你拿去。”
“何大少爺,你這樣真的很奇怪誒。”阮相宜笑起來,漂亮的眼睛彎了彎。
少年的彆扭,連她都看出來了。
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
兩人認識這麼多年了,總歸還是朋友。
“心意領了,東西我不要,你以前也沒這樣過,突然這樣,我有點受寵若驚。”
何煦以黑漆漆的眸盯住她,雙唇緊緊抿住。
兩人面對著面,幾乎是對峙著,空氣中的氣氛登時就不一樣了。
就在這時,巷口傳來兩聲車喇叭響,隨後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地在巷口停了下來。
車後座的車窗緩緩地搖了下來,露出一張女人的臉。
“呦,煦以和相宜在聊天啊。”
阮相宜率先反應過來,“阿姨好。”
“嗯,你也好。”何母笑起來,看了一眼何煦以手裡拎著的購物袋和奶茶,朝著他說,“煦以,快回家,你拿了獎,媽媽請人來家裡聚餐,我們好好地慶祝慶祝。”
阮相宜聽了,朝著何煦以擺了擺手,“你回家吧,東西你留著自己吃好了。”
說著,她轉頭就跑,很快身影便消失在家門口。
何煦以在原地站了半天,還是何母喚了他兩聲,他才回過神來。
“你手裡拎著的什麼東西,自己買的?”何母視線一直落在上面,打量了許久。
“沒什麼。”何煦以不輕不重地應了一聲,沒等何母下車,轉身朝著自己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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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便是高三了,這就意味著高考的臨近。
這陣子何煦以一直約她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