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廓。
邊梨霎時斂了那些若有若無的繁亂思緒,只覺得呼吸一窒,被賀雲醒眼前這麼囂張又跋扈的英氣逼得心間都泛起了難捱的酥麻。
以往那些悸動都成了小打小鬧,此時此刻的波濤起伏才是驚天又直接。
她還維持著剛剛的姿勢,一動也不動。
賀雲醒優越的眉骨輕抬,嗓音清越,“等很久了?”
邊梨這才稍稍回神,“哦……沒有很久,你挺快的。”
賀雲醒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我很快?”
邊梨還沒來得及參透他話中的意思,植物盆栽的對面傳來一對男女的爭執的聲音,雖然盡力壓制住了嗓子,但還是不難聽出兩人朝著這邊越走越近。
邊梨心都要喀到嗓子眼兒了,一把將賀雲醒拉到自己面前,讓他踏入這個小角落。
那對男女的聲音還在繼續,但是眼下兩人卻離得很近,面對面站著,咫尺相離。
只要一個微微抬頭,一個稍稍低頭,便能輕觸到對方的面頰。
邊梨甚至還能清醒地感知到賀雲醒噴灑在她眼瞼間的清冽氣息,若有若無。
只是這味道這感覺,好像有點熟悉。
一時無話,驀地,邊梨頭頂傳來一聲輕笑,“我外套呢?”
邊梨用下巴點了點自己懷裡抱著的袋子,輕聲開口,“在這兒。”
賀雲醒抬手將手提袋拿了過來,剛要挑眉說些什麼,植物盆栽對面的那對男女聲音開始不對勁起來。
聽動靜,還有些許的情難自抑和把持不住,在瘋狂地糾纏。
應該是良久不見的小鴛鴦,自以為找了個人煙稀少的地兒,順帶打個啵,絲毫不覺背後還有人,就僅僅隔著一道的距離。
賀雲醒先是一愣,而後剛好開口想說點什麼,就看到面前的女孩微微低著頭,從脖子根到臉頰那一塊兒,都泛起了淡淡的粉,好不招人。
頸線因為低垂著的角度,彎成稍曲的弧度。
倒還,挺害羞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那對野鴛鴦走之後,邊梨才緩緩回神。
賀雲醒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我走了。”
邊梨還是不抬頭看他,“……衣服我洗過的,可以直接穿。”
賀雲醒拇指尖和食指尖搭上她的下巴,微微使力,勾起她的臉,而後緩緩望入她雙眸,“等會兒好好表演。”
話音剛落,他的手也落了下來,彷彿剛剛那一瞬的觸碰,只是在空中飄渺揮散的一縷煙,輕描淡寫。
邊梨站在原地,看賀雲醒修長的身影隱在拐角處,才緩緩抬手,順延著賀雲醒剛剛摸過的地方,摩挲了一下。
賀雲醒花了點時間,才從外面回到休息室。
“你幹嘛去了,這麼久?”寧薛初抬手撈起一瓶礦泉水,噸噸地灌。
而後他作勢要去碰這個袋子,被賀雲醒冷冷地睨了一眼。
賀雲醒漠然地拍開寧薛初好奇亂動的手,一點憐惜也無。
他是真的懶得理寧薛初,坐到沙發上以後,便徑自開啟手提袋。
裡面的黑色夾克襯衫被疊得整整齊齊,正靜靜地躺在那裡。
賀雲醒拿了出來,隨之聞到了一股草莓桃子味的清香。
甜甜的,是和她身上一樣的味道。
寧薛初伸長脖子湊過去瞥了一眼,剛灌的水差點沒從喉嚨裡噴出來。
他是眼花了吧?
不然怎麼自家老大,那位傳說中的高嶺之花,能對著一件衣服,笑得……一臉盪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