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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母還在客廳裡打轉,在茶几上擺著水果。
邊父公司打理不像年輕時那般盡職盡力,到了下班時間,便會往家看。此刻輕抬腿坐在一旁的軟沙發上,戴著金絲邊眼鏡看報紙,一派悠閒。
他們注意力都不在小輩身上。
客廳一側,只有兩個人在面對面地杵著。
邊梨怔愣半晌,但也怕兩人之間的推拒引來邊父邊母的關注,快且迅速地往他嘴裡塞了一個。
她的指尖在動作之間輕觸他的唇,軟軟的,涼涼的。
而後邊梨指尖相連之處,泛起肆意的酥麻,躥進每一寸血管。
她復又抬眸,還想再塞幾顆,徑自望入賀雲醒含笑的雙眸,黑亮如星,像是北極純色至極的夜。
“好吃嗎?”邊梨忙不顛餵了好幾顆,停下了動作,單純地問他。
賀雲醒直起腰來,“挺甜的。”
他抬手將她的爆米花袋子遮掩好,“多留點給你自己。”
說完,賀雲醒似是想起了什麼,又補了一句,“小時候你就特別愛吃這個。”
邊梨“咦”了一聲以後,問道,“確實,你怎麼知道的,那個時候來我們家玩看到的?”
賀雲醒看她疑惑的樣子,應該確實是記不得了。
幼時的相處被抹去,只剩邊緣性質的模糊,倒也是真的無從提起。
雖說兩人在小時候便認識,但那時邊梨還太小,粉嫩如奶團的女娃娃,記不得他也很正常。
再說了,兩家一個常駐在s市,一個久居於z市,從小的見面,也不過區區幾次。
思及此,賀雲醒輕笑,“嗯,算是吧。不過這也沒什麼關係,以後慢慢回憶。”
邊梨收緊懷裡的爆米花紙袋,看著他,也跟著笑起來。
小姑娘是真的長大了,一顰一笑都帶著勾人的勁兒。
賀雲醒抬手想去摸她的頭,眼前登時堵過來一道修長的人影,不過是一瞬的事兒,兩人被狠狠地隔開。
邊陳言一把將邊梨拉到身後,像是護雞崽兒一樣護著她,抬眼看向賀雲醒,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不爽,“你特麼誰啊?”
賀雲醒雖然心下疑惑眾多,瞥了他身後邊梨一眼,而後緩緩開口,“邊導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們之前在頒獎典禮有見過面。”
他自詡和邊陳言沒什麼交集,一句話都未說過,自然不曾放在心裡。
而將邊梨堵在走廊裡,刻意去問她那個人是誰,也不過是採取了迂迴的戰術,想挖出她和那人的關係罷了。
他想聽她輕口解釋。
然而解釋的背後,一層接著一層的謎團浮上來。
雖然賀雲醒的神情表面沒有任何波濤起伏,但是內心裡的笨鍾卻是敲醒了警鈴,引起驚濤駭浪般的情愫。
看對方出現在邊梨家裡,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賀雲醒想不想歪都很難。難不成,這位和邊梨……
竟然是已經見了家長的關係嗎?
思及此,他薄唇緊緊抿著。
可……邊梨見到他,又很歡喜。
短短几秒,這廂陷入自我猜疑,另一廂,則是氣不打一出來。
邊陳言當然知道他是賀雲醒。
但他質問的點是,吃著他妹妹喂的爆米花!朝著他妹妹笑!還妄想摸他妹妹頭的這個人!特麼誰啊這麼大膽!
邊陳言冷呵一聲,輕扯嘴角,嘲諷地笑了笑,“我當然知道你是誰。”
氣氛冷凝,劍拔弩張。
邊梨在身後使勁兒地揪著邊陳言的胳膊,“你幹嘛呀你,還有你能不能放開我,我爆米花都要炸出來了!”
邊梨不提還好,一提“爆米花”這三個字眼,邊陳言心下那股子不爽一鼓作氣,連帶著剛剛在一旁圍觀的那般孤零零又寂寥之感油然而起。
他覺得他才是要炸出來了。氣的。
邊陳言酸溜溜的開口,難得孩子氣,“我就不放。”
這般動作,看在賀雲醒眼裡,便是另樣的打情罵俏了。
驀地,一道柔和的女聲插了進來,打破了怪異的氣氛。
“怎麼了這是,這麼鬧騰?”
邊母走過來,才看到了自家兒子,“你怎麼才進來?動作慢吞吞的。”
“媽媽,救我,這個野蠻人他的手勁兒太大了。”邊梨嘟嘟囔囔,試圖擺脫邊陳言的桎梏。
“放開你妹妹,怎麼越大還越幼稚了。”
她沒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