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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啊,老夫也聽清楚了”族長今年六十有八,鬍子白花花,聽了兩家的陳述,緩緩問道“老五家的,你想怎麼個了法?”
“那丫頭沒大沒小,莫老莫少,家法處置!”羅珍再潑辣,也不敢在族長面前放肆,語氣略為緩和。
“五嬸,我家然丫頭確實是打了郝建,可是,郝建作為么叔,作為長輩,他也有錯。”郝通知道家法處置郝然,那條小命就得丟了:不敬尊長者,打八十大板!讓那黃毛丫頭趴在長長的木凳上別說八十大板,就是二十大板也是沒有命下來了。
“我建兒錯在哪兒了?啊?你倒是說說,他錯在哪兒了?”羅珍氣焰本來小了一點,一聽郝通說自己兒子有錯,氣騰的就上來了,左手叉著腰,右手指著郝通的鼻子質問。
“錯在哪,老夫來告訴你!”族長覺得自己的尊嚴被人挑釁了,對羅珍跳腳的行為很是不滿:“你說然丫頭不尊敬長輩,可是建兒呢,建兒作為然丫頭的么叔,不制止那些孩子就算了,居然帶頭起鬨,跟著罵然丫頭,這是作為長輩該有的樣子?”
“誰罵她了,她本來就是個禍害,她把二哥氣癱瘓了,他們家也要散了,這都是事實!”羅珍嘴裡嘟噥著,差點就說本來就是絕戶丫了,見郝通和郝用兄弟二人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把這一句話生生得嚥了回去。
“五嬸,我爹癱瘓是因為長期生病所致,而我們家,目前為止,還沒散呢,這些大家夥兒都是看見的。不知道罵我家然丫頭這話從何而來?”提起這事兒,郝用不想就這樣善了,他要問個清楚明白,他的然兒怎麼就招人天天追罵了呢!她還只是個八歲的孩子啊,怎麼能受這天大的委屈呢?
“從何而來?難不成你以為是我睜眼說瞎話,胡亂編排的?”羅珍又不是膽小怕事的“這些,可都你大嫂胡招娣說的,不信,你去問問,這半山村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胡招娣?”郝通一聽這名字,就在心裡罵開了,死婆娘,盡惹是非。
“我大嫂說的?”郝用本是紅了眼想要找人說個清楚明白的,眼下,倒不用說了。大嫂什麼性子他還不知道,也難怪,說這個家要散了,也只有她才說得出口!想到此,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
“好了,好了,你們的家務事自己去料理!”看著眼前的人越扯是非越多,族長不滿的盯著幾人:“你們是要解決問題呢,還是在這兒挖根子?”
“大伯,您老說說,這事兒怎麼了吧,我們都聽您的!”說到底,然丫頭這事兒還是由自己的婆娘惹起的,郝通作為家中老大,理當出面解決。
“真聽我的?”問這話,是盯著羅珍說的。
“聽你的,大哥,我相信你不會偏袒惡人!”羅珍心裡縱然有十萬個不願意,但是,在半山村,誰敢跟眼前的人較勁啊!
“行了,既然大家都願意聽我的,老夫就作個主。”族長摸著鬍鬚道:“是非終日有,不聽自然無。郝建作為長輩,不僅聽信是非,還和著孩子們一起罵郝然,這是他不對在先。忍一句,息一怒;饒一著,退一步,郝然也是衝動了,直接就打人,這就更不對!”
幾句話,說得不僅羅珍,連郝通郝用都沒有聽明白。這老學究,就知道他讀過幾天書,評個理總要賣弄幾句,不過,兩人都有錯,倒讓大家聽清楚了。這說了也等於沒說啊!
“所以呢,對錯五五分,各人都有份,這事兒,就這樣算了!”族長最後這句話,讓郝通郝用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本來嗎,你不惹事,事就不找你!
“大哥,你這叫評理?”羅珍一聽,這麼大的事不了了之,這還了得,直接跳了起來:“我不服,你這樣調解我不服。要不然,我也把那死丫頭額頭打一個包再來找你評理!”
“老五家的,你這不是蠻橫不講理嗎?”好好的,要去給人打一包,到時,他又怎麼評理?
“我不講理,大哥,我敬你是大哥,可是,你呢,合著你和他們家是一個爺爺的,是親房,所以就偏袒著他們是吧!”羅珍這次扯開了嗓門,大喊大吵:“你走出去,說說你斷的這個理,讓大夥兒評評,是不是公道了,啊,那死丫頭將我建兒的頭打這麼一個包,結果一句話就這麼算了?”
“那你說要怎麼了結?”郝通聽她嚷得厲害,想想好像這事兒確實不會這麼輕鬆了,說起來,族長還真偏袒瞭然丫頭。
“不怎麼了,很簡單,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我在那丫頭頭上照著建兒這樣打一個包這事兒就平了!”羅珍是王八吃稱砣-鐵了心要郝然額頭開花。
“五嬸,那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