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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聽,大伯回來了,她們就不吵了!”房間裡,郝然坐在床邊小聲說“她們是老鼠,大伯是貓!”
“噗嗤”王世清忍不住輕笑出聲,笑後又是一陣急喘,嚇得郝然連忙撫摸孃的胸口給她順著氣。
“好了,然兒,娘沒事了,這話,可不能再說了!”笑歸笑,該教的還得教,王世清喘過氣後一臉嚴肅的說。
“娘,然兒知道的!”郝然想到胡招娣的性子:“大娘就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然兒,你這孩子,哪來這麼多歪理!”王世清哭笑不得,女兒自醒過來後,話多了不少。
自己這是得意忘形了,吐了吐舌頭,郝然轉移了話題:“娘,等會兒她們煮好了我們就去煮?”
“嗯,你爹砍柴還沒回來!”郝用將一石穀子給羅珍挑去後又把雞送了過去。回家就拿了砍刀上山“等我們煮好飯,他差不多也該回了!”
“喲,老三家的,這病好了?”趁天還沒黑,胡招娣一家就把飯吃了,端了碗到灶房裡洗,看見站在灶臺前的王世清,想著中午連飯菜都是端上床吃的,這家一分,就能做飯了“看來,這家早該分了,分家還能治病不是?”
“大娘,我娘是怕然兒餓死也沒人管,所以才強撐著起床做飯的!”這是說娘偷奸耍滑裝病不做事,郝然氣得小手捏了又捏。她也不願意讓娘起來,娘說什麼都要起床給他父女倆人做飯。想想自己總不可能無師自通吧,也好,讓娘做一兩次,然後自己再單獨做了。
“呵呵,是嗎?然丫頭,你娘這些年也沒做過多少飯,你看你不也好好的活著沒餓死不是!”胡招娣覺得這個死丫頭越來越膽大,什麼時候自己說話她都敢插嘴,而且,話中有話,一點兒也不像以前的她。
“您不是說了嗎,這是分了家,分了家,當然不一樣了,要不然,你吃飯怎麼沒喊然兒一起吃呢?”郝然有時候想,人天生就是一物降一物,自己說話水準還真是差了點。什麼時候,也學了李杏花那張嘴,把她氣個半死才好!
“然兒,別再說了,快燒火,你爹該回來了,他一定餓了!”王世清艱難的喘著氣淘米下鍋, 真沒精氣神和胡招娣瞎扯,但女兒一定得制止多言,再說下去,怕又吵起來了。
這頓晚飯,當真是晚,和老大家一樣稀飯加泡菜。等郝用見妻女吃好拿去灶房清洗碗時,大哥二哥屋裡的油燈都熄盡了。
“然兒,爹送你過去睡覺了!”郝然住的房間中間隔了一個郝山現在住的廂房,洗了腳,郝用拿起木櫃上的油燈道。
“娘!”咬著嘴唇,郝然有些難為情,但是,自己就是想啊。
“怎麼啦,然兒?”王世清強撐著煮好飯後回來就在床上了,吃飯也沒下來。這會兒見女兒半天不想挪動“想睡了,沒力氣走了?讓你爹抱你過去睡吧!”
“不是,娘”郝然撅著嘴:“娘,然兒想和你們一起睡!”想想真是害羞得緊。上輩子和爹孃睡都是上小學前的事了。這次好不容易又有了機會,過一天就少一天,不是永遠都八歲,她就是想多黏著爹孃,聽著他們打呼嚕,看著他們睡得香睡得沉,那都是一種幸福。
“你這孩子,我當多大一回事!”郝用一聽樂了“老規矩,你和你娘睡一頭,我睡這頭!”邊說,邊把女兒抱到床沿上坐上。
“謝謝爹!”郝然三下五除二蹬掉了鞋子脫了外衣鑽進了被窩,緊緊的靠著王世清:“娘,然兒覺得,和您睡一起才會睡得香!”
“好,睡得香好,那快閉上眼睛睡覺吧!”王世清把郝然身後的被子壓了壓,然後撫摸著女兒的頭閉眼想著心事。
“然兒睡了?”過了好一會兒,見郝然沒有說話也沒有動,郝用問道。
“嗯,睡了!”王世清點頭。
“世清,明天一早我就去舂米,你多睡一會兒,等他們做完了飯再起來煮也不遲,等我舂完米回來正合適!”吹了油燈,郝用也脫衣上了床,一雙手把妻子冰冷的雙腳搭在自己的肚子上緊緊的握著。妻子身子弱,怕冷,又氣喘得厲害,要不是自己想著多點時間做活兒,都不忍心讓她起床做飯。
“她爹,碾子背好像只種了麥子,咱家分的地一棵菜都沒有,然兒正在長身體,連青菜都吃不上怎麼辦啊?”王世清覺得自己除了嘆氣就別無他法了。
“沒事,明天吃了早飯,我去砍柴,後天就挑到鎮上去賣,賣了給你買點藥再買一棵大白菜!”郝用都想好了,這個一窮二白的家要維持下去,這個冬天唯一的來源就是多砍柴去賣。
“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