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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種事情,古來便有。這種無恥之輩,自古以來,便不缺乏。
但你對人施恩之時,對方勢必感激。
久而久之,便是理所應當。
當有一日,停止了施恩救濟,便好似虧欠了對方,變成了仇怨。
秦先羽暗歎一聲,其實他父親秦明錦在世時,這些人倒還頗為親近的。但如今……也不知父親見到了,作何感想?
看著門外福伯氣得發抖,秦先羽自覺不能再隱在門後,他緩緩出門去,一掌按在福伯背後,為他舒氣。
秦先羽暗中給福伯按揉了幾下穴位,對著眾人說道:“諸位叔伯兄弟,怎麼得空來我這兒?”
“你總算出來了。”秦鷹說道:“秦家藥堂無故被封,正須解封,藥堂還在你的名下,需要你親去一趟。”
福伯正要怒罵,便被秦先羽攔住。
秦先羽神色平靜,說道:“好,但據我所知,藥堂被封禁之後,暫時不能解封,需要核實許多訊息之後,才得解禁。這個過程,大約需要三月,不若三月之後,幾位再來,那時再去府衙,正好一日解禁。此事去了,也於事無補。”
眼前這些人,都不識字,也不識律法,自然不知道秦先羽這話只是隨口亂說。
但聽說要等三月,都驚得面色發白。
三個月功夫,要損失多少銀兩?
秦家藥堂當前請來的一位外姓醫師,每月都要領上不少銀兩,若是這三月來藥堂不能開張,光是這位醫師的薪酬,就十分頭疼。
雖說當初為了湊齊銀兩去賄賂袁大人,大家都各出一份銀錢,使得如今秦家藥堂也都是大家共有的。可若是停了收入,要從自家口袋裡掏出銀兩來支付醫師的酬勞,只怕人人都會推脫。
“三月?”
“未免也太久了?”
“從不曾聽過什麼需要三個月的說法,這小崽子莫不是要誆我們?”
秦鷹秦度等人都面色微變,各自對視一眼,秦鷹說道:“不管怎麼說,你先跟我去一趟再說。”
秦先羽淡淡道:“小侄雖然吃得不多,但是失了藥堂及先父的積蓄,只得每日採藥度日,著實是沒有半點空閒。我這就要上山採藥,只怕沒有空閒跟表叔走上一趟。”
似有意無意,秦先羽把“表”字說得較重了些,似在提醒對方,兩家其實並沒有那般親近。
秦鷹並沒有聽出話中深意,只是不耐道:“別廢什麼話了,快跟我走。”
“我若不採藥,就該餓死了。”秦先羽平淡道:“先父願意救助幾位遠方表親,但我想來,幾位想必還是不願意給我一口飯吃的,若不自力更生,怎得過活?”
福伯這個在秦家數十年的老僕,聽聞自家少爺生活如此困苦,幾乎七竅噴火,恨不得生生咬死這群無恥之徒。
秦鷹等人總算聽出幾分意思,見秦先羽不願一同前去,就想上前,直接將他拉走。
福伯見狀,忙上前喝道:“你們想做什麼?”
秦度踏上前去,伸手去推福伯,便想把這礙事的老傢伙推倒。
正在這時,一隻手掌從側旁伸來,握住了秦度的手腕。
隨後,輕聲一響。
啪的一聲。
秦度慘叫出聲。
眾人臉色蒼白。
秦先羽輕輕折斷了秦度的腕骨。
以他如今的真氣修為,雖然皮肉並未鍛鍊得如何健壯,但真氣有成,氣力早已是大得驚人。
“你敢傷人?”
“你竟敢傷人?”
眾人驚怒交加。
見到眾人驚訝之餘,似乎還想一擁而上。秦先羽微微一笑,他取出了門旁的柴刀,隨手一揮。
門邊石階下的一塊岩石,一分為二。
柴刀亦為之崩斷。
但所有人都住口不語。
在這一刻,只怕誰都清楚,這個少年道士,有著一身非凡武藝。
“不就是等三個月嘛?何必呢?”
秦先羽輕聲嘆道:“秦家藥堂在你們手裡都快三年,我不也忍下了嗎?”
門外這群人都聽出了他的意思。
這個少年有一身武藝,若不是忍下了,以他的武藝,幾乎能把這群人逐一打個遍,甚至殺人之後,遠走他鄉,也未必不能。
只因為他忍下了。
秦鷹有些畏懼,咬著牙,終是說道:“好,三個月後,我們再來找你。”
說罷,他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