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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空寺真傳弟子,人傑榜第二,懷有罡煞圓滿的修為。
據說此人修煉的乃是靈空寺秘傳佛法,怒佛法相。
修煉怒佛法相者,容易受此法影響,因而性情暴躁,極易動怒。若是心境稍差者,便極有可能被怒火焚燒,失去心志,從而癲狂痴瘋。
當法相凝成之時,若無法掌控,亦是會被佛陀怒火燒成灰燼,屍骨無存。
但眼前這位,從無這般擔憂。
因為他乃是天生禪心,與道家的赤子之心,清淨之心並列,不慍不怒,無悲無喜。
雖然外表法相是佛陀動怒之象,但他身為天生禪心者,無悲無喜,無憂無怒,因此怒火只是表象,內中平靜無波,與傳聞之中真正佛陀那般,外表喜怒哀樂,皆為虛像。
正因如此,世人稱之為,不怒佛。
當這月白僧袍的清秀和尚報出法號來,眾人無不吃驚。
東嶽門弟子已聚在一處,驚訝於相正身份之餘,更怒視著其餘修道人,但互有忌憚,並未動手。
修道人中,不乏居心叵測之輩,出於各種緣由,或顧忌,或嫉妒,或仇怨,或立場對立等等各類不同緣故,因此對陳原及羽化道君出手。當事情敗露,這些人也都聚在一處,以免被東嶽門長老逐個打殺。
另有一些修道人,並無惡意,先前也未動手,此刻為了避嫌,多已退到外圍。
先前那群驟然下手的修道人,頗是惱怒,若非這和尚突然橫插一手,想必就已得手了。
此刻未能得手,反而得罪了陳原及其身後的東嶽門。以及得罪那位羽化道君,當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若是自身本領足夠,恐怕都要把這年輕和尚打上一頓。
只是想起這和尚乃是人傑榜第二。罡煞圓滿的人物,便再無人敢有其餘心思。
陳原位於人傑榜第五。與羽化道君這一場爭鬥都已有驚天動地之感。而相正被尊稱為不怒佛,人傑榜第二,恐怕放開手段來,也有這等威勢。
在場無人膽敢去驗證這和尚究竟是否真有那等本領,故此沉寂良久。
過了許久,其中有一中年修道人沉聲道:“大師何苦要插手這種渾水?”
相正道了聲阿彌陀佛,隨後才道:“這兩位道友各憑本事,鬥個兩敗俱傷。此時諸位趁此機會下手,未免太不仁義。不若如此,待他們恢復之後,幾位再尋他們邀戰約鬥,那時小僧便不理會了。”
那十多位修道人臉頰抽搐,若正面爭鬥能勝過羽化道君和陳原,哪裡還須趁機下手襲殺?
相正微微一笑,朝著東嶽門那邊稍微施禮,說道:“那位長老,請來將陳道兄領回去。”
那位長老是地煞修為。在東嶽門地位頗高,他連忙上前,對相正道謝。再恭恭敬敬把陳原抱回。
既然陳原已經安全,東嶽門眾弟子全無顧忌,便想與那一群修道人死鬥,然而,另外一位長老低喝一聲,總算把場面穩住。
仔仔細細辨認這十多個居心叵測的修道人之後,東嶽門弟子才勉強壓下心中憤怒,只想著日後尋仇。
那十多個修道人大是悔恨。
相正蹲下身子,揹負起那小道士。才向眾人說道:“陳道兄乃東嶽門弟子,交還於東嶽門便好。但羽化道君似無親眷,小僧欲加以照料。直至道君甦醒。”
當他聲音落下之時,就有個聲音恭敬說道:“大師,也許你該把羽化道君交到我的手上。”
相正轉頭看去,來人是個青年,看他衣著,大約是欽天監弟子。
在此人身後,有少男少女十多人,俱是修道之人,但都未有多大成就,至多也僅是氣感。然而對於大德聖朝的修道人來講,這般年紀能修成氣感,已是天資頗高。
何浪朝著相正躬身道:“晚輩何浪,欽天監弟子,奉命前來帶回羽化道君,住入欽天監中養傷。”
接羽化道君去欽天監養傷?
羽化道君與欽天監有何關係?
還是說,今日之後,世人皆知羽化道君潛力無窮,因此欽天監竟也對他示好?
眾人俱是駭然,連東嶽門兩位長老對視一眼,也覺此番得罪羽化道君,似乎有些不妙。
場中所有視線都落在那年輕和尚的身上。
相正一身月白僧袍,眉頭微皺。
何浪見他不答,忙說道:“大師莫非信不過我欽天監?”
相正微微搖頭,說道:“欽天監掌控大德聖朝秩序,對天下百姓有大功德,千百年來亦是大公無私,鐵律森嚴,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