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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搖頭道:“俠以武犯禁,無論是習武之人還是修道之人,一旦有了本領,便都不顧律法規矩所束縛了。”
秦先羽笑了兩聲,並未直接回答,反倒是問道:“以大學士的地位官職,可要比兵部尚書高上一級,而我又不懼這什麼兵部尚書,想來蘇大學士不會為此煩惱。你既然在此等我,還如此焦急的模樣,想必另外還有要事,倒不知是何事?”
管事見他看出端倪,直接點破,心中頗為意外,但也不賣關子,只把事情逐一說來。
“這附近的百姓平民,大多已經用各類藉口,或是事故,將之暫時搬離。”
還不待秦先羽說話,這管事已經先行開口,說道:“約莫是各個修道人遍佈京城,不好拘束的緣故,因此要讓一些人集合在南城附近。只是這類事情沒有前例,以往大會並無這類將修道人聚合起來的舉動,而且這樣一來,容易讓修道人感到不忿,激起逆反之意,因此老爺覺得此事十分蹊蹺,只怕是有變故,讓我來問道長,可要搬入學士府?”
秦先羽微微皺眉,沉吟片刻,說道:“多謝蘇大學士好意,但小道住在這裡倒也舒適,不必再搬。”
蘇大學士,固然是朝廷大員,也熟知修道之事,但他畢竟只是世俗中人,不是修道之人。秦先羽既是修道人,而京城又是不平之時,便不想把這些修道人諸般事情牽扯到對方。
如今欽天監整合修道人,聚集南城,多半也是害怕修道人之間的諸般爭鬥,牽扯到尋常百姓身上。
這管事得了秦先羽回覆,暗自鬆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小的就先告知老爺,至於此地,還請道長凡事小心為上。”
秦先羽點頭道:“多謝提醒,小道定會注意,另外,請代小道向蘇大學士道謝。”
管事點了點頭,就即離去。
秦先羽也算是個思緒靈敏的少年,對於那管事的憂慮,自然也看在眼裡。
那管事畢竟跟他沒有什麼交情,生怕秦先羽將修道人的爭鬥引到了學士府,直到秦先羽拒絕搬入學士府時,他才鬆了口氣。
秦先羽倒也不怪這管事如此想法,只是兩相比較之下,反而對於蘇大學士愈發敬重了些。
四下打量一番,這處小院附近的居所,確實少見普通老百姓,反倒時而有武林中人,或是修道中人偶爾現身。
秦先羽只看過幾遍,也不理會,他自忖罡煞修為已經在修道之路上登堂入室,憑藉諸般手段,也不懼怕誰來。何況這道士也覺得自家不是主動惹事的,應當不會與人爭鬥,這附近有多少修道人,自然也與他無關。
這般想來,他也便入了院內。
“陸慶留下的藥材,該有的就在那裡,不會長腳跑了,而且藥材已經寄存了數月,倒也不急著去取。”
“當下最急的,除了那八種藥材,就該是以玉劍為主。”
“這麼大一塊玉石,且還只能是上等良玉,該怎麼去找?京城之中,倒哪家權貴有這麼一塊能夠雕琢成玉劍的上等寶玉?”
他想了想,心緒有些繁雜,默唸靜心訣,才把雜念壓下。
正想修煉時,他忽然觸到懷裡的書信。
那是小七之前交給他的那封信,正是柳若音託人寄來的信。
“之前我被柳泉百木兩人擒走,想必讓福伯,陸慶,柳小姐等關係較好的人都十分擔憂罷?”秦先羽倒是有些疑惑,他這一回算是失蹤,怎麼陸慶還把藥材送來京城,而柳小姐更是寄來了一封書信?
秦先羽輕輕把書信拆開,上面寫了許多文字,見那字跡娟秀,且時而有下筆停頓的痕跡,不知怎地,秦先羽心中有些顫動。
書信上寫了許多字,他逐字細看。
只見上面寫著:公子原是要與陸叔叔一同上京,然而臨行前夕忽然離開,不告而別,想必是有急事。但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亦是福緣深厚之人,勢必不會有事。之前公子曾有意上京,想來也會往京城走上一趟,此時應當到了京城,當下正值秋末初冬,氣候多變,京城位於淮水之北,氣候更為寒冷,公子須多加註意,添衣禦寒。
只這麼短短几句話,關切之意,溢於言表。
然而秦先羽無故失蹤,確實讓與他熟悉的人都萬分擔憂。
從這封信上可以看得出來,柳小姐說他吉人自有天相,福緣深厚,勢必不會有事。這段話頗有安慰鼓勵的味道,竟彷如自欺欺人一樣。
只是悄然離開,而並非出了什麼事情。
秦先羽默然良久,他再度翻看這封書信,怔怔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