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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傳個衣缽,落個傳承,不想你有這等造化,老道不忍你在練氣門檻蹉跎數十年,傳你真氣,也只是想你今後走得更遠。”
秦先羽微微咬牙,低聲道:“我必潛心修行,早日登臨真氣外放,破此當前壁障。”
“那便代我好好領略一番那真氣外放之上的玄妙風景。”
觀虛灑然發笑,開懷大笑,推門而去。
秦先羽忙追上前。
觀虛忽然頓了一頓,沉聲說道:“我與觀雲,乃是白雲觀同門師兄弟,在我們這一輩,皆是觀字輩,輪到了你,就該是……罷了罷了,你除了繼承本觀一部功法之外,其餘的什麼也沒有,就連本門戒律都一概不知,我也無暇給你講解,就算給你命名,定了道號,可今後下一輩,後面幾輩的道號法名,也是失傳的。”
“我輩中人,求取羽化登仙,你名裡又有個羽字,便喚作羽化罷。”
“羽化真人,秦先羽。”
草木青蔥,然而天色稍暗,一眼望去,添了幾分黯淡。
觀虛望著前方,悵然嘆道:“白雲觀傳承交給你了,在這一輩起,一切都從頭開始。什麼門派戒律,什麼後輩道號,盡都由你去了,觀你心有仁善,又不乏聰慧,想來也不會讓我這白雲觀成了邪宗異派。”
秦先羽微微一凜,低聲道:“師父放心,白雲觀乃是修道尋仙的門派,我必一心求仙,不墜邪道。”
“那我便放心了。”
觀虛沉吟道:“其實,白雲觀在我師祖那一輩,聽聞也是神仙中人,直到先師一輩徹底失傳。希望到你這一輩能夠恢復祖師榮光。”
說罷,他頓了一頓,低聲道:“今後若是要外出行走,用你道號便是,莫要添上白雲觀的名字。”
秦先羽一怔,這少年本是個靈慧性子,頓時暗驚,“師父莫非覺得,有人意欲對白雲觀不利?”
“我也不知,自修成真氣以來,我有諸般敏銳之感,就連殺機也能感應出來。而這些年來我行走天下,總隱隱感覺有人窺視,儘管這感應極為淺薄,數十年來只有兩三回,只以為是錯覺。”觀虛老道低聲道:“此去應皇山歸來,便覺一身輕鬆。唔,也許只是錯覺。”
數十年來,俱都有人窺探?
那人在窺探什麼?
能夠讓老道士都無法察覺,那人又是何等修為?
有了這等修為,他又為何只是窺視,而不下手?
也許真是錯覺。
但臨去之際,觀虛還是留了一份謹慎,不說其他,就是自己行走天下數十年,無意中也得罪了許多內勁外放的武學大宗師。
秦先羽只應了聲是,其實他心中並無多少行走天下的想法。前兩年他有一身醫術,尚且能夠隱在道觀清閒度日,打發時日,如今有了真氣,在道觀中潛心修行,感應修行妙處,倒也不錯。
觀虛老道自然也看出他的想法,心中暗自一笑:“這般清淡的性子,倒是適合潛心修行,也罷,待他什麼時候厭煩了這日子,再四處走走也好。”
秦先羽想起一事,微微咬牙,道:“師父。”
觀虛笑道:“怎麼?”
秦先羽問道:“我父母,與觀雲師父,在數年前染病,但那病萬分蹊蹺,我總覺得不簡單。”
“病?”觀虛沉吟少許,道:“老道我初至豐行府,就查過幾遍,但是對於這些病,或是毒還是什麼的事情,我倒不甚清楚,也許你可以往京城一行。”
秦先羽本以為觀虛老道百年閱歷,能有指點,未曾想到還是詢問無果。
“傳聞京城有位國師,萬分神秘,乃是欽天監的監首大人,我曾數次前往京城,無緣一見。”觀虛老道嘆道:“我踏遍諸多有神仙事蹟的地方,都一無所獲,倒是見過許多神異,可真正讓我有些掛念的,還是這位欽天監的監首大人。”
“去了去了,我給你留下兩本書冊,一本是我遊歷筆記,一本是紫府神庭混元祖氣真訣,後附符道陣法感悟,你修行疲累之餘,稍微翻閱即可。”
“多說無益。”
“老道去了。”
觀虛搖了搖手,緩緩向前,他一手提劍,腰間掛著水壺,灑然而行。
秦先羽站在階前,只見那蒼老身影越走越遠,那佝僂身子似乎漸漸挺拔。
天色昏暗,草木黯淡。
老道士仗劍而行,哼出一曲小調,他飲了一口靈水,劍上一掃,大有劍道風采。
“尋仙訪道,老道一去,不歸也。”
異樣的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