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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風猶帶銳意。
撲面而生疼。
秦先羽已經虛弱不堪,眼神黯淡,可在這一刻,目光依然無法抑制地露出異樣的光芒。
無法置信!
眼前這位是中州燕地的正統劍仙,三代弟子。
他一劍退二仙,並斬神靈。
但此刻,他跪在塵埃裡,恭敬萬分。
小師叔祖?
明風是三代弟子,那麼師叔祖這一輩,即是一代弟子,與掌教同輩,也就是善盈等人口中那位該死的小祖師爺。
但秦先羽無法想通,自己如何會成為中州燕地的小祖師爺?他自幼在大德聖朝長大,修道至今,也只有極少次踏出大德聖朝的疆域,何曾與上界仙宗有所牽扯?
秦先羽靜靜地想:“認錯人了?”
但明風身為劍仙,怎會認錯自家的師叔祖?
秦先羽本想問他是否認錯了人,但卻發現其餘幾位地仙的氣息都在周邊,略微思忖,畢竟事情還未明朗,若說中州燕地的弟子認錯了自家長輩,傳了出去,實為奇恥大辱,而明風的名譽必然也不甚好。
這般想來,秦先羽便說道:“明風道長,先起來罷。”
明風將抵在破碎地面上的額頭抬起,然後才緩緩起身來,拍去身上灰塵,深深看了秦先羽一眼,忽然轉過身來,說道:“諸位仙人既然無意現身,便不必現身了。至於今日一事,是言分道人以龍虎之身,擊退不朽神靈,如此事例古往今來,便是罕見至極,勢必傳揚出去。但貧道且先與諸位說上一聲,此行傳出去的該是言分道人,而非中州燕地的小師叔祖。可明白否?”
各處氣息俱無回應,實則也不知該如何回應。
明風淡淡說道:“中州燕地添第十脈首座。此事不久之後會傳遍天地之間,至於今日一事,乃是言分道人所為,並非羽化仙君,與中州燕地無關。日後要傳出此事,也必然是我中州燕地自行傳開,但若是被外人傳出此事,洩露本門第十脈首座的身份。他便是我中州燕地的死敵。”
說到這裡,已是明言威脅。
這幾位都是地仙,秦先羽聽出言中威脅之意後,不禁升起一些虛幻之感。但細細想來,中州燕地的名頭,確實足以威脅任何一人。
天地九州,有九大仙宗,論攻伐之道,中州燕地屬前三甲之列。換句話講,中州燕地。乃是天地間最為絕頂的宗門之一,乃是攻伐之力最為驚世的宗派之一。
且不說燕地勢大,單是明風一人。便有資格放下這等言語。
適才明風只出了一劍。
一劍能退二仙,能斬神靈。
這等本事,足以令這幾位地仙為之忌憚。
周邊的氣息逐漸隱去,誰也不願成為中州燕地的死敵,因為這不單單是仙宗,還是正統劍宗,凡劍修者,不乏殺性,對於仇敵。更是斬盡殺絕。不論躲到天涯海角,若行跡顯露。被中州燕地之人遇上,必然追殺致死。這些令人心寒的行事風格。並不是傳出來的,而是無數年來,一件一件的事情,所積累出來的極武弒神。
默然良久,終於有位地仙說道:“中州燕地,古往今來,便是九脈,何來第十脈首座?”
明風微微偏頭,看向左前方處,平靜道:“道友是想過問我中州燕地的門內事?”
那邊沉默了許久,終究嘆道:“不敢。”
各方氣息俱是退去。
明風看了片刻,然後才轉身過來,躬身行了一禮,道:“之前遇見小師叔祖,未能及時認得,弟子眼拙,望小師叔祖恕罪。”
幾位地仙已經離去,此刻周邊盡是廢墟,再無他人,到了此刻,秦先羽終究忍不住問道:“明風道長……你莫不是……認錯了?”
明風聞言,沉吟著想了片刻,然後才認真地點頭道:“應該沒錯。”
秦先羽愈發驚愕,“應該?”
“弟子也不曾見過小師叔祖的模樣,至於畫像,就連家師那一輩的師叔師伯等人,都只有少數人才見過,因此之前未能認出小師叔祖。”明風躬身道:“但此刻看來,您定是本門第十脈首座。”
秦先羽依然難以說出此刻心中的感受,無言良久,終是說道:“不瞞你說,我並非中州之人,此生更不曾踏足中州。你是以何物認定我便是中州燕地之人?是玉牌?還是其他?”
“玉牌算是其中一方面。”明風拾起那玉牌,擦拭過後,恭敬遞過去,說道:“這確實是中州的樣式,但這一面玉牌,弟子不曾見過,也難以認定燕地山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