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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不單是我反對,另外兩位太上長老出關,也是反對,但冥晝師叔十分固執,他性躁如雷,道行又高,兩位太上長老也爭不過他,最終只得各退一步。”
書生問道:“如何退的?”
燕地掌教說道:“從藏寶庫中取出玉牌,命三代弟子景堂轉交給他。如若他得道成仙之前,能開啟玉牌,便立下中州燕地第十脈。”
“中州燕地千百代傳承至今,從來便只有九脈。”書生沉聲說道:“但就因為掌教師兄與諸位太上長老的一場賭約,便添了中州燕地第十脈?”
另一位俗家打扮的首座問道:“那玉牌又是什麼寶物?至於開啟玉牌,又是何意?”
“第十脈並非我等這輩草率決定,而是出自於兩代以前的掌教祖師。”
燕地掌教微微起身,說道:“當年那位師叔改善道劍,所學道法已經與九脈各有不同,故而在他元胎入道,成為道祖之後,當時的那位掌教祖師和諸位太上長老商議多日,決定立下中州燕地第十脈。此後,便由門中各位太上長老合力。煉就一件至寶,並非什麼對敵防身的至寶,而是藏進了中州燕地第十脈的根基所在。”
“然而。還未等中州燕地第十脈落定,那位師叔忽然隕落了。道劍隨之失傳。”
“不久前,小師弟打破了玉牌的限制,見到了本門第十座山峰。”
燕地掌教說道:“只要他成就真仙道祖,便可使燕地第十脈坐落於中州境內。”
他微微負手,昂然望向殿門前方的天空,淡淡說道:“賭約敗了,可我倒不覺如何氣餒。既然他有這個本事,在得道成仙之前。打破玉牌的限制,又如何當不得我等的小師弟?再者說,真要成為中州燕地的第十脈首座,還須等他成為道祖,才能落定第十脈,待到那時,當這十脈首座,一代弟子之末,反倒委屈了他。”
書生微微拍手,冷笑道:“如今還是龍虎。尚未得道成仙,也敢妄言成就真仙?也是,只要他真能成為當世道祖。莫說小師弟,就是讓他當師兄,又如何?只是依師弟我看來,我中州燕地千百代俱是九脈,恐怕是添不了這第十脈了。”
燕地掌教目光微閃。
放眼中州,無數人口,俱在燕地掌控之中,擇優選取弟子,但絕大多數都在襁褓之中。嬰孩時期,便測試根骨。抱上了燕地。諸多燕地弟子,自幼長於燕地之中。師門如家門,恩師如親父,如今忽然出現一個外人,竟是凌駕於眾人之上,成為一代弟子,門中祖師,這燕地上下不免會有排外之心。
此事暫時無法避免,除非那位小師弟當真有曠世之才,日後方才能夠鎮住眾人。
但又該是何等驚才絕豔之輩,才能鎮住天地間攻伐第一的劍仙聖地?
燕地掌教為之默然。
“掌教師兄。”適才那道姑問道:“你可曾想過,倘如此子並非善類,又當如何?倘如他對於中州燕地,心懷不善,又當如何?”
“本門三代弟子景堂,原是棄徒,因為此事,我將他重歸門牆。此後,曾向他詢問羽化師弟的為人品性,也派人往幽州塵世走上一遭,列舉了他修道以來的事蹟,依愚兄所見,小師弟並非惡類,其為人品性,倒頗合心意,令人欣喜。”
頓了頓,卻見這位燕地掌教揹負雙手,緩緩說道:“退一步講,即便羽化師弟當真對於本門無情義可言,那又如何?”
“他不是中州燕地自幼教導長大的弟子。”
“但他今後的徒子徒孫,總歸還是我中州燕地的苗子。”
“至於羽化師弟本人……”
燕地掌教微微笑道:“冥晝師叔修成道胎以來,已有多年,幾乎入聖。他雖然隨性妄為,但也非是全無思慮之人,膽敢將羽化列為一代弟子,十脈首座,他自知有責任在身,定會盯住羽化師弟這一脈,不論羽化師弟有何等心思,難道還能逃過冥晝師叔的手段?若他有歹心,無須你我擔憂,冥晝師叔自會處置,放眼天地間,能夠與他老人家並肩的,又有幾人?”
諸脈首座面面相覷,各自沉思。
“各脈之中,定有不滿之心,但小師弟回宗,我便不再希望門中再有不善言語。各位師弟師妹都是門中首座,更應消去心中不忿之意。”
“至於忌憚防備,皆是冥晝師叔的責任。我等該做的,便是真心實意接納這位小師弟。”
燕地掌教緩緩說道:“他並非中州燕地自幼教導的弟子,談不上歸屬,談不上忠誠,談不上情義。”
“但我希望,日後,他會真心承認是我中州燕地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