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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
這座大院,門戶寬廣,屋簷古舊,臺階之前分立兩頭石獅,栩栩如生,作仰天咆哮之狀。這古舊宅院,雖幾經修繕,仍不免露出蒼涼之意,建築亦是古樸之類,乃是百餘年前的宅院型別。
陳家數代富貴,於百年前躋身於世家之流,至今傳承百年,根深蒂固。
這一座古宅氣象,便顯露出大戶人家,傳承多年的底蘊。
守門有兩個侍衛,分立門前兩邊,各自帶刀。兩人對視,卻又沉默不語,經得住寂寞,耐得住枯燥,不似一般人家的侍衛那般竊竊私語,可見規矩森嚴。
不遠處,有個年輕道人在街前,緩緩朝這邊走來。
才走了兩步,那年輕人就到了大街中間。
兩個侍衛見到這一幕,俱是愕然,隨後只覺自家眼睛花了,看不真切,然而在下一刻,那個年輕道士已經到了陳府之前,立在兩座石獅中間,抬頭看著那陳府的牌匾,默然不語。
守門的兩個侍衛俱是心驚,喝道:“你是誰?”
那年輕道士由遠而近,似隱似現,到了陳府之前,彷彿鬼魅,讓人又驚又懼。
年輕道士把視線從陳府牌匾之上收回,並未答話,只是走到一旁,頓了一頓,隨後伸出手來,就在兩個侍衛睜大的雙目之中,把那數千斤的石獅舉了起來。
這年輕道士單手托起石獅,往陳府走來。
饒是這兩個侍衛非同尋常人家的門房,也不由驚駭至極。
秦先羽託著石獅,站在兩人面前,淡淡道:“讓路。”
兩名侍衛禁不住驚駭,各自退了一步。
秦先羽單手舉起石獅。走入陳府之內。
“貧道羽化道人,今日尋仇而來,無關人等儘可離去。”
秦先羽語氣平淡。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之中有些人只是為了生計。取幾個銀錢養家餬口,來陳府找份工而已,貧道不願濫殺無辜,你們自行離去。”
陳府中的一些下人,都驚愕良久,不知這個年輕道士進入陳府之後,說些什麼胡話,看他長相甚好。莫非是個瘋子,那便可惜了。
只是有些人看到他單手舉起的石獅,就覺勢頭不對,悄然退開了些。
秦先羽把石獅往地上一擲。
轟地一聲響,地面都顫了三顫。
陳府前院的地面裂出一道一道的深痕,彷彿蛛網密佈,四下蔓延了開去。
秦先羽眼神微寒,掃過眾人,說道:“不願死的,自行離去。”
適才說得溫和了些。似乎眾人都並未反應過來,這一回,秦先羽便說得直白了些。
說罷。他把手一伸,手掌貼在那石獅之上。
真氣運用在手掌之下,卻不外顯,只用武林中人的手法,往下一按,那石獅就即粉碎。
偌大一頭石獅,就在他掌中,化作滿地碎石。
見到了這麼兇悍的一記手法,眾人才自譁然。四下流散,其中有許多人只是來陳家打個短工。求個長工,為了幾個銀錢的。哪裡敢多想什麼,都盡數逃散。就是一些已經賣身給陳家的丫鬟家丁,都隨著四散的眾人不斷逃逸。
這些人都並非是對陳家多麼忠心耿耿,幾乎都是自家沒甚活計,沒甚生路,為了幾個銀錢,才來陳家辦事,甚至賣身為奴,求口飯吃。
他們為的不過幾個銀錢,只是求來一口飯吃,如今連性命都要不保,哪裡還有留下的道理?
那年輕道士連石獅都給一掌拍碎,恐怕連神仙也不過如此,要是自己這些肉體凡胎捱了一掌,那裡還有命在?
“慌什麼?慌什麼?”
有個聲音喝道:“都給本公子聽著,今天誰跑了,只當做逃奴處理,全都送官查辦。官府不管,本公子就自己把你們辦了,一個一個,全部杖殺。”
這個聲音,正是當初的那位陳公子,只見他滿面厲色,不斷呼喊。
就在他身旁,另有一個五十來許的男子,身材中等,面板略黑,說道:“任他們去了,這些全無半點忠義的家丁僕人,留著也無用處。”
這人身材不算壯碩,但是卻如獵豹一般,筋肉緊實,血氣濃郁,似如烘爐一般。
秦先羽根本不必用真氣觀望,就能知曉此人的武道修為。
“你就是那位武道大宗師?”
秦先羽平淡道:“也虧得堂堂一位武道登頂的人物,在這一個小小的陳家待了這麼些年,若說蛟龍困於淺池,也不過於此了。”
“天尊山外門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