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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不時地響起一些奇怪的嚎叫聲,在這片一眼望不到邊的亂山溝裡顯得特別刺耳。據傳,這片山近幾天由於環保得當,從內蒙那邊來了一些狼和狐子什麼的野生動物,那聲音似乎就是狼的叫聲。
幾個人走累了,也害怕了,不敢再向前走,於是便坐在一個小山頭上抽菸。
“你們都是去三民堡的吧?”小北問。
“嗯,你也是?”小夥子問。
“嗯,你們認識陳大林吧,我去參加他兒子的婚禮。”小北說。
“哦,陳大林啊!可不是,明天陳海結婚呢!”一個男人說。
“陳海啊,他可是跟我從小都一起長大的,我們的關係好著呢!”小夥子說,“哦,對了,我叫橙子,不是桔子,就是那個橙子!”
“哦,橙子。”小北說,“我叫小北。”
“你看這鬧球的,半路還被賣了!”另一個男人坐在一邊氣憤地說。
幾個人閒聊了一會兒,狼叫聲沒了,便又向燈火處走去。
路上,橙子對小北說:“明天我也去陳海那,助助興。”
又翻過幾個小山頭,忽見前方的燈火近在眼前,細看,確實是幾戶人家。
幾個人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個小村子,幾十個房子零亂地立在黑暗中,有的人家已經滅了燈,睡覺了。邊上有一戶人家,屋裡還亮著燈。
這是一戶只有三間土房子的人家,院牆很破,大門斜倚著門墩。
一個男人走到大門前,衝著屋子裡大聲叫道:“有人嗎?”
話音剛落,只見得“吱呀”一聲怪響,從屋子裡走出一個黑影,腳步很慢,邊走邊問:“你們找誰啊?”
聲音蒼老,原來是一位老婆婆。
待老婆婆走到大門前,只見老婆婆滿頭白髮,風一吹,白髮飛舞。
“大媽,我們的車壞了,回不去了,你看這鬧球的,就走到這兒……”
“哦,你們是想來我這兒住一宿是不?”老婆婆說著把大門開啟,爽快地說,“進來吧,就我老太婆一個人,住就住一宿吧!”
幾個人謝過老婆婆後,都進了院子。小北走在最後面,他回頭又看了一眼老太婆,忽見老太婆回頭向他神秘地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小北心中暗想,這麼大年紀的老太太,牙齒竟然沒有掉光?!可是又一想,哦,也許她是帶著假牙吧!
老婆婆把大門關上後,也跟著進了屋子。
屋裡只點了一盞昏暗的、不停在搖曳的煤油燈,似乎還沒有通電。
“大媽,你們這裡還沒拉電(通電)?”一個男人問。
“是啊,我們這裡離市區那麼遠,誰給拉電啊?這不,這麼多年來一直就點這燈。”老婆婆說著進了裡屋,又說,“你們都上炕坐吧,都睡炕上吧!”
“那你呢?”
“我睡另一個屋子。”老婆婆說著仔細瞅了瞅他們幾個人,然後嘴角含著笑走出了裡屋,向另一個屋子走去。進了那間屋子後,又回頭對眾人說,“你們早點睡吧,壞了車真是倒黴。”說完,又留下一個神秘的微笑。
小北一直盯著老太婆,冥冥之中,他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兒,老太婆的樣子有點怪怪的。不過,由於煤油燈也不亮,根本看不清老太婆的臉,只能模糊地看到她那蒼白的臉色,還有她身上穿著的一件藍布長褂子,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洗過了。
當下小北也沒多想,坐了一天的車也挺累的,幾個人都盤腿坐在炕上,衣服和鞋子都沒脫,邊抽菸邊閒聊天。
其中一個男人說:“咱都睡不著,要不我給你們講幾個故事吧!”
“好啊,什麼故事?”
“肯定是鬼故事啦,我們這裡最流行這個。”男人說。
“那就快講。”小北說,“來,再抽支菸!”
小北每人給了一支菸,然後他又打量了一下屋子,牆上黑乎乎的,裸露著牆皮;窗子是木格子的,窗上的紙已經髒得不像樣了,掛著厚厚的灰塵;屋子裡放著幾個舊櫃子,櫃子上沒有任何東西。
男人接過煙,在炕上磕了磕,點著,清清嗓子說:“你們可別嚇得大叫啊!呃,那還是鬧土匪的時候,我爹當時剛參加紅軍。有一天晚上,他們住在一戶老鄉家裡,半夜的時候,他聽見房裡頭有人吃飯的聲音,當他睜開眼看的時候,差點兒把他嚇死,因為他看見那幾個當兵的都成骨頭了,讓鬼給啃了。嚇得他爬起來就跳窗戶跑,正好窗外頭就拴著馬,他跳出窗戶騎上馬就跑。剛騎上馬,馬就一聲長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