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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也從運回來的傷兵口中道聽途道知道戰場是那麼的殘酷,“*”人是多麼的的兇狠野蠻,但是心中中興家道的信念在支援著他,他還是無時無刻不在嚮往著戰場,那個能讓他飛黃騰達的“聖地”。但現在,他仍然牽著司令官的狗,這隻狗,正對著三個“*木頭”在低低地咆哮。
三皮在費力地念著牆上早已破舊不全的舊佈告:“今斃匪首楊姓靖宇,從者上百俱已伏朱(誅),望廣大鄉親嚴什麼(遵)(秩序),保甲連坐……”七狗的喉頭髮出了悲鳴,小柳子一把抓住他,不讓他撲向牆邊。
本來沒人敢停留的地方,來了三個愣頭愣腦的人,還在唸著楊靖宇司令的通告,更是十分悲痛和激動,這是門前站崗的日本鬼子作夢都想不到的事,所有的目光都已經投到了七狗他們三個人的身上,幾個鬼子嘩嘩地拉開了槍栓,向門內呼喝著翻譯,馬上要衝上來抓人了。
七狗如被雷殛,仰頭喝喝地嗚咽著,那裡有一個木欄,欄裡有一顆已經*得十分厲害的頭顱,七狗驚呆了,那是栓柱的頭顱,隔著幾乎一層的蒼蠅,七狗也彷彿能看到栓柱那明顯的突出的前額,上面還有被日本炮彈皮撕破的口子,只是現在的頭顱,早已失去了活力,皮都皺成了一團,哪裡還是曾經叫著七狗哥七狗哥的栓柱!
七狗出離了憤怒,他在與小柳子撕扯著,要上前把木欄拽下來……
菊木手裡的皮帶被中田司令官的愛犬“*之花”扯得筆直,狗在咆哮,不斷地撲擊。沒辦法,不受控制了,得讓狗發洩一下,菊木喝住了幾個日本兵,鬆開了皮帶,幾個鬼子十分高興地停下了腳步,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之花”撲向那三個衣裳破舊、彷彿不堪一擊的“*”人,他們當然知道狗的兇殘,幾天前,這隻狗還在門前撕碎了一箇中國小孩,並且將他的內臟當成了午餐,他們笑著,大聲呼喝著,在等著這一刻的重現。
三皮本來要上前幫一把小柳子,但是狗一下撲倒了他,他用力擋住不住伸向喉邊的血口,破口大罵:“我日你日本祖宗,小鬼子,狗東西。”
他不住地伸出手,向腰上摸,去抽那把怪刀。
小柳子看三皮一時佔不到上風,突然打了一聲悽歷的口哨,“*之花”愣了一下,三皮掙脫了,向後一退,架起了七狗另一條胳膊,三人向小巷轉角退去。臨走時,七狗通紅的眼睛狼樣的盯了周邊的鬼子兵一眼,當看到菊木時,菊木心裡不由滲出一陣毛骨聳然寒意。
“*之花”紅了眼,到嘴的美食哪能放棄,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菊木一歪嘴,一個日本鬼子背上槍,跟著去當“觀察哨”。
轉了兩個彎,日本狗跟近了,幾次躍躍欲試的撲擊,都被三皮揮刀趕開,三個人形勢眼見不妙。
這條街出奇地靜,沒有喧譁,蒼蠅的嗡嗡聲映襯得更是十分妖異,只有低低地幾聲呻吟,打斷著沉寂,七狗一打量,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什麼地方?
滿地的石灰,上面一層的餓殍與凍病死人,還有幾個沒有斷氣,呻吟著,巷口一個老人還有一口氣,但也被堆在這,等著死亡的降臨。這條小巷原來是縣城小日本清理城內死人的堆屍地,每天都由偽軍把屍體撿到這裡,晚上再運出城焚燒。
七狗腦中轟轟作響的憤怒與悲傷被眼前的地獄般的景象驚得清醒了些,小柳子的胳膊也放開了,好半天說不出話來,三皮沒回頭,“快走!”他叫著。
七狗沒吱聲,小柳子目瞪口呆,三皮聽不見答覆,一回頭,也驚呆了……
那支日本狗終於找到了良機,帶著風聲,撲了上來,三皮有刀,他選擇了小柳子。這時,日本觀察哨也趕到了,他捂住鼻子,笑著看著,他在等著結束。
結局很快,小柳子的養了多少年的狗,和殺手狗賽虎的纏鬥、撲擊、玩鬧本就是家常便飯,他迅捷地用肘頂住了日本狗的喉頭,左手一撈,捏住了它的喉頭,喀的一聲,喉頭碎裂。
日本狗一時不死,他一下跳了開去,歪歪斜斜地在掙扎著吐出最後的氣息,象一個醉漢在舞蹈著,日本鬼子驚呆了,他譁一聲端起了槍,不住地吆喝著。
日本鬼子腳邊,那個垂死的老漢的手動了一下,手中討飯的打狗棍狠狠地敲中了鬼子的腳踝,鬼子本能地一跳,沒有射擊。小日本看七狗他們一時還在發怔,沒有反抗的意思,手中槍對準了老漢的腦袋,兇狠地說:“死了死了地,老東西!”
又一隻手抓了鬼子一把,鬼子一腳就把那個垂死的中年人踢了個滾,“再動,死了死了的!”他在威脅著。
老人灰敗的臉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