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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地返回了叉子溝。
山洞裡,三皮正在觀賞著新上腳的牛皮戰靴,火光中,七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小柳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三皮,你又跟我們一起了,祁字倒寫你姓啥!?”
“操,我又不姓祁。”
“哪你姓啥?”小柳子滿臉的淚水還沒擦淨,被逗得哭笑不得。
“我師父姓祁,我是師傅撿的,不知姓啥。”
“……”
“別老叫我三皮,我叫祁波,三皮是鬍子窩起的匪號,我叫祁波。”三皮鄭重地宣佈。
七狗指了指三皮身上,三身高興地抖了抖身上的黃軍用關東軍棉襖,回了聲:“老子讓日本軍用槍射得狠了,用石頭包好棉襖替我挨槍,我繞後路幹他娘。”
七狗皺了皺眉頭,意思是說日本兵的黃棉襖不好,三皮這一下子抓到了理,指著七狗的棉褲大笑起來,七狗低頭一看,自己的棉褲爬崖的時候全刮破了,現在也是穿著一條日本鬼子的棉褲,是小柳子給換上的,但是太肥了,可能是那個日本小隊長的,象裙子一樣掛在身上,七狗忍不住也開始大笑,但笑聲乾澀、十分難聽。
他用棍寫下了七狗兩個字,指指自己。
“怪不得又瘋命又硬,狗有七命嗎!”三皮捉狹地說。
本來第二天他們三個就要回叉子溝看看,但是由於三人就雪吃鬼子的乾糧,三皮鬧了肚子,七狗的傷雖然上了鬼子的傷藥,但還是不斷滲血,就又轉了個洞,在山上留了二天。
第四天,他們回到了叉子溝。
叉子溝已經被夷平了,四處都是熄滅的火冒出的黑煙。
小柳子找了半天,在老獵人的屋底下,老鄉們二十多人的屍體被堆在了一起。火著了一半就熄了,有些人的身上還有機槍掃射的彈孔,他們是先被集體射殺,後被火焚的!
七狗帶頭,小柳子、三皮跪下。
“畜牲”三皮狠狠地說,摳地的手指已經發白。
七狗沒有淚,喉頭喝喝作響。
小柳子想起了他的血家譜上的幾句話,大聲說道:“不除倭寇,不回何家”
跟著,三皮以及嘶啞的七狗都號叫著重複了誓言“不除倭寇,不回咱家。”
陣陣的的山風,將這悲壯的誓言吹向山林,群山迴響,驚起了一群群的山鳥……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五章 濠江
四月的春風,剛吹開一地的嫩黃,濠江縣的“流民”就匯成了洪流,本來的收成,已經讓鬼子、偽軍、漢奸、維持會、土匪盤剝得不剩什麼了,但是人要活命,青黃不接的季節,全城的人無論老幼都出動了,去漫山的野地裡挖野菜,以渡過這最漫長的春天。
1940年,是日本鬼子在中國最兇狠的一個年份,為了剛打通的昆緬國際補給線,東三省成了鬼子的後勤以戰養戰主要補給區。各個戰區的勝利,讓鬼子的兵源有了一定的緩衝,東北地區的日本兵較往年為多,他們的“掃蕩”、“*”也更加兇殘,更無人道,哪裡還有百姓的活路。有家有業的百姓不願離開家園, 還在死中求活地掙扎著,但更多的已經無家可歸的人,為了活命,大多也湧入城中,成為難民、乞丐、流匪。
人們大多在早城開的時候就出來了,野外的田地、山坡上到處都是一叢叢的挖野菜的人, 但是剛剛春分,哪裡有那麼多的菜可挖,不時有人凍餓倒地,可餘下的人,連埋葬他們都來不及,必須在晚城閉關的時候找到足夠的吃的,否則,一家人的生命,便失去了維持,所以,每到閉城時,一群群的回城人,也是十分壯觀,但是老百姓的臉孔上也有了光彩,必競,全家人又可以多活一天。
日本少佐菊木清,在濠江縣已經呆了半年,由於姓氏中有“菊”字,經常被認作是皇室的宗親,但是他自己知道,他的父親只是一個下等的僕從,菊木的姓是從他伺候的主人的。菊木說不清以他的姓氏為榮還是為恥,但是半年的駐紮讓他焦躁,他父親臨別時的話語還在耳邊:“孩子,你是家族的期望,渡過大海,去*,去征服那裡的人,最重要的是,要征服自己的命運,我們家族的命運…”
但是菊木他不知道如何做到,於是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早日走上戰場,去取得徵兵宣言中所描繪的“血的榮耀”,當然,這血是中國人的,與他無關,這只是一個途徑而已,他告訴自己。駐紮,駐紮,這裡沒有一個老兵所說的兇狠的敵人,他每天所看到的,只是飢餓、死亡、羸弱、流民、乞丐,沒有一個敵人。
城門巡視的菊木這天看到了一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