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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他不敢與興災樂禍的勤務兵頂撞,順著菊木的身影追了下來,他知道他們是好朋友,勤務兵肯定告訴了菊木岸谷軍醫的去處。
與司令部相去不遠的日本醫療處置所裡,最隱密的地方,是他的焚化爐,沒有人願意接近,更沒有人注意。為了隔離,他與處置所的其它地方相距很遠,焚燒的傷兵的斷體殘肢、與舊繃帶等的異味,不會令人覺得愉快,但是由於兵力不足,必須把它置於要害機構司令部、電臺等一起駐紮,以節約兵力守護。所以它離司令部很近,就隔幾條小巷。
焚化爐前,岸谷隆一郎弓著背,坐在爐前,身前一杯、一壺,身影蒼涼。
菊木到了,看到岸谷隆一郎的背景,他有些驚詫,但沒說出來,只悶悶地說了句:“下個月我要南下了。”就沒了聲音。
岸谷仍好像在冥想中,“早一日,晚一日有什麼區別?”
菊木坐下。
岸谷舉杯:“現在,富士山的櫻花,又該開滿枝頭了吧。”
菊木不語,兩人的心思彷彿又回到了大學的時光……
良久,菊木開了言:“我今天看到了一個*人,他的目光……”
岸谷打斷了他,忽地轉過臉來,菊木驚訝地看到,他的眼下,有一絲淚光,“知道我為什麼守在這嗎?”
“二個月前,我解剖了一具屍體,他是我們說的“抗聯”死戰份子,一個首領,叫楊靖宇。”他費勁地強忍心住淚水,接著說“他的胃裡沒有糧食,只有草根、樹皮,還有棉絮,他自己的棉衣裡的。”
淚水流下,岸谷喝下又一杯清酒。
菊木木然了,他不知道怎麼回應,心虛地看了看周圍,沒有外人。他想制止山本,“山本君…”
岸谷提高了聲音:“這是什麼樣的軍隊,這是一場什麼狗屁戰爭,我們憑什麼能戰勝這樣的軍隊?”
語聲轉為嗚咽,岸谷不再掩飾,大聲地在號哭。
菊木沒有辦法,心中也是一陣陣的酸楚,他舉起岸谷的酒杯,給自己滿上一杯,一昂頭,酒入口中,低低地唱起來一首日本歌曲。
明媚的北海道,和暖的春光
富士山下,櫻花盛開,
……
一個身影畏畏縮縮地靠近了,菊木發了火,叫到:“是誰?”
孫光祖的身影閃了出來,他摘下帽子,這回沒忘記敬禮,“我來找岸谷軍醫…”
岸谷見到他,一把摟住,擰著他的臉,獰笑著說到:“看看這是誰,這就是特勤隊的孫,是他們狙擊了楊靖宇,英雄是不是,英雄是不是…”
孫光祖木頭般呆站著,他聽不懂,逆來順受地讓岸谷的手在臉上晃動,陪著笑容,一臉的尷尬:“我是孫,來拿藥,本來開了兩副,吃了一副,還有一副。”
“本來開了兩副,吃了一副,還有一副。”
在場的三個人都沒怎麼在意,但對暗處的七狗來說,這不諦是象一聲炸雷,炸響在了七狗的耳邊。
“後面人跑了,應該是兩個,還有一個…”三個月前孫瞎子家黑暗中那個聲音又迴響在七狗耳邊。
他不由自主地喉中喝喝作響,本來蓋在身上的破繃帶、血被也波浪般發抖。
菊木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當他反應過來,手剛要摸向手槍,一雙刺人的目光籠罩了他。
太熟悉了,剛剛半天,還是這般眼光,還是這般的惡毒,菊木耳朵中一陣陣的喝喝的聲響,他受過訓練的手慢了下來,如同身處夢厴,拔不動腿,動不了身。
孫光祖認得七狗,七狗剛一顯身,他就象受了驚的兔子,向後在退縮,三皮與小柳子不認得孫光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跑。
七狗拔腿就追,幾步下去,拼了命跑的孫光祖馬上就要逃脫。
七狗怒視三皮,三皮一怔,望向了孫光祖的背景:“關我什麼事,什麼東西,跑就跑了唄…咱撤。”
回頭對上了呆如木雞的菊木與岸谷,兇相畢露。
小柳子急了,“三皮,他一喊咱還跑個屁,扔刀子啊!”三皮這才回過味來,一把擼下頭上的血紗布,摸出了刀,但接著洩了氣:“太遠了,刀子輕,追不上。”
正猶豫間,一大團黑影撞上了孫光祖。是一個拉車的大頭兵。
孫光祖氣都喘不勻,見了大頭兵,如同見到了爹孃,“抗聯,抗聯來了!”他神經質地喊著。
見是特勤隊,“什麼東西,呸!”大頭兵不屑地吐了他一口,以為他發了瘋。忽然之間,那個大頭兵環顧了一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