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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號白浪庵滔天,與孫中山、黃興等人過從甚密,所著自傳《三十三年落花夢》在中國很有影響。堺利彥(1871—1933),筆名枯川,日本社會主義運動領袖,先後參與了日本社會黨和日本共產黨的建立。這次偶然的交往使魯迅接觸到了馬克思的著作。
魯迅重來東京以後的情況,周作人在《魯迅的青年時代》一書中回憶說:
他決定不再正式的進學校了,只是一心學習外國文,有一個時期曾往“獨逸語學協會”所設立的德文學校去聽講,可是平常多是自修,蒐購德文的新舊書報,在公寓裡靠了字典自己閱讀。本來在東京也有專賣德文的書店,名叫南江堂,丸善書店裡也有德文一部分,不過那些哲學及醫學的書專供大學一部分師生之用,德國古典文學又不是他所需要的,所以新書方面現成的買得不多,說也奇怪,他學了德文,卻並不買歌德的著作,只有四本海涅的集子。他的德文實在只是“敲門磚”,拿了這個去敲開了求自由的各民族的文學的門,這在五四運動之後稱為“弱小民族的文學”,在當時還沒有這個名稱,內容卻是一致的。具體的說來,這是匈牙利、芬蘭、波蘭、保加利亞、波希米亞(德文也稱捷克)、塞爾維亞、新希臘,都是在殖民主義下掙扎著的民族,俄國雖是獨立強國,因為人民正在力爭自由,發動革命,所以成為重點,預備著力介紹。就只可惜材料很是難得,因為這些作品的英譯本非常稀少,只有德文還有,在瑞克闌姆小文庫中有不少種,可惜東京書店覺得沒有銷路吧,不把它批發來,魯迅只好一本本的開了賬,託相識的書商向丸善書店定購,等待兩三個月之後由歐洲遠遠的寄來。他又常去看舊書攤,買來德文文學舊雜誌,看出版訊息,以便從事搜求。有一次在攤上用一角錢買得一冊瑞克闌姆文庫小本,他非常高興,像是得著了什麼寶貝似的,這乃是匈牙利愛國詩人裴多菲所作唯一的小說《絞吏的繩索》,釘書的鐵絲鏽爛了,書頁已散,他卻一直很是寶貴。他又得到日本山田美妙所譯的,菲律賓革命家列札爾(後被西班牙軍所殺害)的一本小說,原名似是《社會的瘡》,也很珍重,想找英譯來對照翻譯,可是終於未能成功。
魯迅自己在《我怎麼做起小說來》一文裡,也是這樣說起當時的情況:
但也不是自己想創作,注重的倒是在紹介,在翻譯,而尤其注重於短篇,特別是被壓迫的民族中的作者的作品。因為那時正盛行著排滿論,有些青年,都引那叫喊和反抗的作者為同調的。所以“小說作法”之類,我一部都沒有看過,看短篇小說卻不少,小半是自己也愛看,大半則因了搜尋紹介的材料。也看文學史和批評,這是因為想知道作者的為人和思想,以便決定應否紹介給中國,和學問之類,是絕不相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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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的計劃流產了(2)
因為所求的作品是叫喊和反抗,勢必至於傾向了東歐,因此所看的俄國、波蘭以及巴爾幹諸小國作家的東西就特別多。也曾熱心的搜求印度,埃及的作品,但是得不到。記得當時最愛看的作者,是俄國的果戈理和波蘭的顯克維支。日本的,是夏目潄石和森鷗外。
在《為了忘卻的記念》一文裡,魯迅談到他送給白莽的兩本裴多菲的書:“那兩本書,原是極平常的,一本散文,一本詩集,據德文譯者說,這是他蒐集起來的,雖在匈牙利本國,也還沒有這麼完全的本子,然而印在《萊克朗氏萬有文庫》(引者按:即前引周作人文中所說的“瑞克闌姆文庫”)中,倘在德國,就隨處可得,也值不到一元錢。不過在我是一種寶貝,因為這是三十年前,正當我熱愛彼得斐的時候,特地託丸善書店從德國去買來的,那時還恐怕因為書極便宜,店員不肯經手,開口時非常惴惴。後來大抵帶在身邊,只是情隨事遷,已沒有翻譯的意思了,這回便決計送給這也如我的那時一樣,熱愛彼得斐的詩的青年,算是給它尋得了一個好著落。”
魯迅、作人兄弟在伏見館住了些時候。那裡還住了幾個中國留學生。魯迅對他們的印象不怎麼好。志趣不同,跟他們沒有什麼話好談的。就是在公寓裡洗浴,也要爭個先後。魯迅不想住在這裡了,就在1907年6月移居本鄉東竹町中越館了。搬到這裡以後,跟同鄉的的幾位革命家來往就多些了。周作人在《魯迅的青年時代》一書中回憶說:
魯迅那時的生活不能說是怎麼緊張,他往德文學校去的時候也很少,他的用功的地方是公寓的一間小房裡。早上起來得很遲,連普通一合牛乳都不吃,只抽了幾枝紙菸,不久就吃公寓的午飯,下午如沒有客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