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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渴求的珍品即將遠走天涯。
她幽怨的心盤盛滿淚溼的供養,此後陷入離愁,不必獻祭了。他倆關係的道路,只好由魚雁之橋連結了。
然而娜芭妮的語言水平,不足以條理分明地抒寫心意。她只會把一盆蘭花放在他看得見的角落裡,讓他感動心舒神爽,只會悄悄地把她編的小毯子鋪在他擱腳的地板上,在侍奉中讓他品嚐溫存的滋味。
娜芭妮的一篇日記這樣寫道:“我所愛的是另一個人,而不是信中寫的那種人。”
庫薩爾,我用自己剛學到的文字 寫信給你.粗粗的字並不能表達自己的複雜.我想用什麼才能通說自己對你的感受.你竟然走了,離開了,在英國學習的學識將來會不會使你對我感激,不是感激,是恩愛一點.一個恩情,我怎麼能說是恩情呢.那不是你對我的感覺吧,不能填補我當初的愛慕的原因.因為你懂得那盆蘭草,那些簡單的裝飾與祈禱,四年能讓你風華正茂,我也會高興有這樣的丈夫,你得到活著的所有尊貴權力.
庫薩爾,上午有時候陽光盛開在你的眼睛裡,很光亮的樣子,映照著微笑,明朗的笑。這時你的嘴角微翹,揉進了一種輕嘲,我的眼睛裡眼淚突然就掉,積壓了很久的不甘心與忍耐,都不值得他的心疼與愛惜麼。流出來的,是我受傷的血,為什麼就會痛在裡面呢。人的皮肉都可以被鋒利的稻芒割傷,而心被包裹在裡面,怎麼就這麼輕易就氾濫著疼痛,最終盎然地在眼眶裡奔湧著,向外奔跑著,離開自己,被眼睛燃燒過了,就能看破了。可是我想過,還不能放棄。你曾經那麼熱烈地愛過我,我隱隱地感受著你,你是真的愛過,也痛過的,不付出你是受不了的。現在我也同樣是如此,即使你煩厭了我的關心,我的蘭花,我的裝束,房間裡的裝飾,而我依然愛著,既愛著曾經的你,也愛著自己愛著你的狀態,那麼願意地看著你在異鄉幸福。可我不能跳到船舶上急切地奔向你,就像風箏要追隨著風去,海豚向大海抱緊,阿爸不讓我去,我在給你寫信,卻讓自己的心更孤獨,卻不能抗拒地在痛苦裡煎熬著思念的回憶。請允許我說我們,我們在河畔,在月光下,在樹蔭,我在聽你說話,這甜蜜的陪伴只留我一個人在追憶著,你是否真的忘記了呢。可以把時間翻箱倒櫃了該多好,雖然我喜歡一切都整整齊齊地。我可以翻到你仍然在陪伴的印跡。忘了阿爸的懷疑,阿媽的絮叨,願意相信你,只要你也相信我。
為何要結婚呢,我深深地知道自己只是愛上了愛你時候的感覺和自己。而且這種留戀只能在你離開我千里之外沒有音信令我恐懼得靈魂也會顫抖的夜風裡。飄搖不定讓時間也在瑟瑟中篩著我的心跳,數清了自己的心意。唉我不想見到你了,這種強烈的願望在時間的流淌中傷過我的心,也安慰過它。而現在它卻空靈得好像逍遙遊,徑自悠盪。不知道你在遠方是否喚醒了我的夢,我突然不想做夢了,騙過自己吧,這麼長的恆河裡的倒影也在為我憂傷
不敢阻攔你過去哪裡,在這一點上我的確感到最初的瘋狂與無望,忘掉了自己所學到的教養還有言談舉止的禮儀。但我不感到羞恥或羞怯。天要下雨,女兒流淚。天色不好,陰晴變遷;女兒家的臉是否晴朗就意味著你的情緒變化。我的確感到你需要我,可你不愛我。在港口與你離別的晚上,你興奮的沒有悲傷。天啊,怎麼截然相反。怎麼可以啊,你彷彿卸去了重擔,終於可以忘卻了我,即使四年後你信誓旦旦地會返回娶我,可我已經無力承擔長途的相思。父親的暴富令你對我刮目相看,你微笑著看我,是因為我美還是因為站在身旁的無奈的父親。但願啊這些信件令你想起,故鄉的土地,還有我,思念像野草蔓延最後覆蓋冷凜的山崗,或者像星火點綴了深山的地圖。你要成為你,我與你共同成為你。
窗臺是一片清靜與無言,這樣很好。
風輕輕透過了窗,氣味沒有被濾過。
像一片羽毛,飄過你的睫毛。
我飄過你的睫毛
帶著一種曲調
溫柔在夜色裡飄搖
像是風中的野草
折了腰也找不著道
誰在那裡唱著我們的歌
和著我們的舞蹈
飄著飄著
幸福通往明天的時間隧道
有沒有一種哀悼
填補記憶的溫飽
有沒有一種裂槽
展現傷口的美妙
四年後庫薩爾森返回印度。
成婚的佳期已定,他前去娜芭妮戴一隻在英國買的戒指,到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