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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給李暮當宵夜。
除了小紙條,吳管事還帶來幾樣讓李暮看了眼皮直抽抽的東西。
那幾樣東西分別是已經被廚房料理過的兩份食物和一個盆栽,吳管事是這麼說的:“王爺瞧王妃這陣子心情不好,記得王妃先前喜歡土豆,特意讓人到西苑蒐羅了些外邦來的食材,這個叫番麥,這個叫甘薯,都是地方進貢的稀罕玩意兒,還有一盆番柿,雖然不能吃,但果子紅通通的,可喜人了。”
李暮:“……”
那盆番柿,就是西紅柿。
而那兩樣經過烹飪的食物,一樣是煮玉米,一樣是蒸紅薯。
這跟棄遊前夕單抽兩次,兩次都抽出UR(極端稀有)有什麼區別?
而且:“稀罕玩意兒?”
李暮重複吳管事說的這個詞,都種到民間地裡去了,卻還是沒能推廣開嗎?
為什麼?因為是外來的東西,所以很難推廣?
還是這會兒的紅薯玉米沒經過現代培育不好吃?
吳管事以為李暮好奇,強調:“可稀罕了。”
李暮坐下吃了兩口,玉米沒有現代的那麼甜,但也不至於被嫌棄到無視高產這一優勢的地步。
吃紅薯的時候吳管事說了,不能多吃,容易脹氣。
可紅薯抗旱耐澇又能抵抗蝗蟲,她以前還聽人說過,紅薯煮前泡鹽水可以減少腹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暮起身去書房,準備把這幾樣東西和自己對它們的瞭解都寫下來,要實在說不出口,她寫總可以了吧。
走到半路李暮又折回來坐下,決定吃了再去,不能浪費食物。
……
“林狗賊!你不得好死!!!”
潮溼陰暗的詔獄內,響起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嘶吼。
林卻坐在一派斯文儒雅氣的圈椅上,不緊不慢地喝著從王府帶來的玉葉長春,與整個詔獄的氛圍格格不入。
空氣中緊接著傳來皮肉炙烤的滋啦聲與撕心裂肺的慘叫,林卻面不改色,又等了許久,才等到錦衣衛從罵他那人口中撬出東西——
“義安菩薩?”
“是,那人暈過去前嘴裡念著‘義安菩薩’。”
林卻起身離開,隨行的侍衛連忙跟上。
後頭被刑訊之人讓一桶水潑醒,竟又掙扎著衝林卻的背影嘶啞地喊了幾聲諸如“不得好死”“天打雷劈”的話。
彷彿已經將對林卻的恨刻進了骨子裡。
潑水的趕緊把人嘴給堵上。
林卻還是反應平平,連腳步都沒停,也沒否認自己會不得好死,而是自言自語似的隨口接了句:“死也不是現在,我家王妃還等著我帶金縷酥回去給她添宵夜呢。”
又吩咐:“拆了吧,叫另外那幾個看著,沒準能嚇出點有用的東西。”
深夜,林卻拎著一包金縷酥回到府中,進屋前又看了看身上,確定沒有血跡之類的汙髒,這才踏進屋門。
屋子裡,李暮還在看自己寫好的文字,進行第不知道多少遍的確認。她手邊放著一個小小的酒杯——她提前喝了平時睡前才喝的酒,讓自己不那麼緊張,然而林卻進來的時候,她還是險些一個用力把紙給撕了。
林卻的視線掃過那隻酒杯,問:“不是不愛在燭火下看字嗎?”
一張口就能聽出林卻對李暮的瞭解。
他將金縷酥放到李暮面前的桌上,李暮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林卻又笑著:“是根本沒想到我真會給你帶,還是想著別的事情,把這個給忘了?”
李暮:“……”
你這麼能猜,不如直接把我寫紙上的內容猜了?
在酒精加持下飛揚起來的不僅有李暮的心情,還有思緒。
林卻去面盆架那洗了手回來,瞧見李暮不似他剛進來那麼緊張,還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對他翻了個白眼,心情不錯地在她身旁坐下,準備蹭一口妻子愛吃的金縷酥,順帶等她將這幾日心不在焉的原因告訴自己。
不知道她喝了酒能不能膽子大些,把想說的說出口,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什麼,這幾日可把他急死了。
纖雲在林卻去洗手的時候就已經把金縷酥拆包裝到青花瓷盤中,這會兒已經跟飛星一起退了出去。
屋裡就剩他們倆,李暮悄悄地深呼吸兩下,毅然決然將下午寫好的東西遞到了林卻面前。
林卻接過紙張,可能是長時間相處染上了李暮的毛病,竟然也覺得燭火下看字不太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