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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唯一的皇子。只是綿寧已是成婚的人了,而綿愷終究還這麼小,卻也不得不從小就要被前朝後宮,乃至整個天下,將他與綿寧兩個擺在一起比較去。
她知道綿寧那孩子好,可是她也終究捨不得自己的兒子受委屈些兒。
越是這樣想著,她越是想知道有朝一日她不在身邊兒的時候,那孩子會是什麼樣兒。故此廿廿還是循著一向的方式,沒叫人去知會,她是自己鳥悄兒地去的。
在門外聽了會子,廿廿的心倒是安定下來些兒,這回沒聽著九慧或者是綿愷哼哼戲裡的調子了。
只是裡面沒人哼哼戲,卻也沒有旁的動靜。
廿廿皺眉,忍不住輕聲問五魁,“怎麼這麼安靜啊?”
五魁皺了皺眉,輕聲道,“怕不是三阿哥寫大字呢吧?”
廿廿一想也有理,寫字兒是得屏氣凝神,不能出大動靜。
廿廿便悄然入內,層層走過簾幔,一直走到綿愷的書房門口兒,往裡瞧——
倒是沒錯兒,綿愷果然是手裡捏著墨筆呢,可是他卻沒好好兒地在書桌前頭,將墨筆摁在紙上寫字兒;他卻是躡手躡腳攥著墨筆,朝一邊兒坐著打盹兒的九慧走去了!
廿廿一看就覺著不對勁兒,趕緊胳膊肘捅了五魁一下兒。
五魁也尋思過味兒來了,趕緊一個健步衝進去,一把就抱住了綿愷。
綿愷一見是五魁,便一臉的壞笑,還衝五魁伸手指頭,示意叫五魁別出動靜,別打斷他的好事兒……
然後人家這小人物,攥著墨筆,就衝九慧臉上畫下去——
廿廿一閉眼。
這淘氣孩子!
如果說尋常人家的孩子,四五歲的時候兒正是什麼都不懂、便可著勁兒淘氣的時候,可是……這是宮裡啊,他是皇子啊。
廿廿心下雖說也心疼兒子,不想給他套那麼多的枷鎖,可是——身份不同,你要面對的責任、該承擔的分量,那就必然是不同的。
五魁不敢攔著皇子,便趕緊手底下悄悄兒掐了九慧一下。
九慧一下子就嚇醒了,一看眼前這架勢就明白了,趕緊伸手接住綿愷來,和顏悅色地道,“我的小主子,你又想怎麼禍害奴才呢?今兒這是想給奴才臉上畫個什麼啊?”
那淘小子還挺神氣活現的,一手依舊堅定地舉著墨筆,一手掐腰道,“今兒給諳達畫個包公!”
九慧直門兒賠笑,“嘿,小主子這主意好!敢情不用畫旁的,直接把奴才臉兒全塗黑,那就有了!”
廿廿在門外也是哭笑不得,終是掀了掀唇道,“好在他是想畫個包公,要不我今兒非給他一頓戒尺不可。”
星桂瞧著,也只能是輕聲勸,“主子……三阿哥還小呢,明年才進學呢不是?就最後一年的鬆快了,主子也別叫三阿哥從小規矩太嚴了。”
廿廿點點頭,她也心疼。
她更是從小看著綿寧是怎麼打孝淑皇后手底下長起來的,小小的孩子從小就學會了掩藏喜怒哀樂,叫她多少回跟著心疼。
這回輪到自己的孩子,她雖說有時
候也生氣,但是卻終歸不想自己的孩子活得也如綿寧那般累。
想到這兒,廿廿也只好嘆口氣,輕聲道,“回頭你私下囑咐九慧一聲,叫他別太縱著綿愷,拿出從前在上書房陪皇上唸書時候的嚴格勁兒才好。”
因九慧曾經是皇上在上書房的陪讀太監,故此廿廿尋常也是尊敬著,這樣勸誡的話不好由廿廿親自來當面說,這便叫星桂來委婉提點。
“另外,傳我的話,今兒罰綿愷多寫三篇兒大字。”
星桂忍不住笑,點頭道,“怕三阿哥得以為是五魁告的狀。”
廿廿想想,也是嘆口氣,這便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