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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你娘子!”
“你呀,我的王妃。我已經讓人在王都趕製喜服,王冠也帶來了。”
“什麼時候?”
“下月初一。”
七金沉默不語。十二月,年前的最後一月。她出門時是九月,來時路上近一個月,在薛家十日,去探望郭瑾兩日,被困小村莊三日,在胡族也有二十日。離家快有三個月了。家裡人一定著急了吧。玉郎!她還沒寫信解釋呢。他可別想歪了。
訊息傳開,各個部落送來了賀禮,人人喜氣洋洋,獨獨未來王妃的帳裡一片低沉。
榻上整整齊齊地放著以白狐裘裝飾帽簷,鑲有十二顆紅寶石,兩旁垂下翡翠珠簾的尊貴王冠;以白狐裘為披肩,以五彩錦繡絲緞為裙襬的喜服。碧玉和慶梅等著主子的吩咐。
七金皺著眉,坐在榻沿。她不能任人宰割。
“王妃,請更衣。”那三個丫環同排站在她面前,恭敬而又警惕。
“你們出去!”
“王子恐王妃不熟悉胡服的穿法,特命奴婢們小心服侍。”
“……好吧。”
其中兩丫環上前,一人替七金脫去衣裳,一人展開喜服,一件一件頗為講究地替她穿上。直至束上足有半腰寬的腰帶。“松點,太緊了。”她呵斥道。
“奴婢該死。”這三人自是知道她已有身孕,惶恐解開腰帶重系。
“好痛。”七金突然撫著腹部痛呼。
“小姐!”
“王妃!”
在場五人上前扶住她。七金唇色發白,額上滲出細密的汗水。一臉忍痛恐慌的神情。眾人皆驚。其中一個胡人丫環撳起她長及地的裙襬,驚見一股腥紅從她腿間流下。“天啦,快快通知王子。”她身後一丫環聞言衝出營帳。
“大夫,大夫在哪兒呀?”碧玉驚慌起身,七金卻拉下她,“好痛。”她緊緊拽著她手。
“小姐,嗚嗚嗚。”
“你們還站著幹嘛,快去請大夫!”慶梅慘白著臉呵斥那兩個胡族丫環。那兩人也白了臉,一人趕緊出了帳。聽她腳步聲遠去,七金向慶梅使了眼色,她以常人無法反應的速度襲上獨留下的丫環。那人反應過來已是晚矣。一掌擊中她腦後,昏了過去。
“這,這。”碧玉傻眼,“小姐,你,你裝痛?!”
“痛是真痛,不然她們豈會中計?”七金伸手從繁複的裙內掏出一支染血的玉簪。她剛剛就是在穿衣的過程中偷偷把玉簪藏在裙內,然後在她重繫腰帶時,手在裙外使勁紮在大腿上。
“小姐,傷得重嗎?”慶梅扶著她要看傷口。
“來不及了,慶梅,馬準備好了嗎?”
“是。”
“外面的兩個侍衛你能對付嗎?”
“可以。”
“好,碧玉,你揹我。由慶梅護衛。我們要賭一把。”
“小姐,快上馬。”慶梅成功地擊倒了那兩個侍衛,但也驚動了其他人。王帳那邊響了起來。
“碧玉,抓緊了。”七金不顧裙襬被血染紅,翻身上馬。“踏燕,看你的了。”那馬也頗為通靈,不用她使馬鞭,嘶叫著,揚蹄,以敵萬鈞之勢向著南方奔跑,一路衝過圍上來的胡人衛兵,抑首騰飛出老遠。
“金鑫鑫,你給我回來。”風中傳來哈蘇王子驚怒羞恨的大喊。
兩匹俊馬依舊不顧一切地向著南方奔去,頭也不回。
一支弓箭搭上弦,拉滿,瞄準。
“不要,不要!”哈蘇王子慌亂按住王姐的臂膀。“不要殺她。”
“她如此羞辱你,你還護著她?!”
“求你不要殺她。我好不容易才再遇到她。”
“此人不除,必是大患。”
“她是我的,是我們胡族的,我發誓。”
“慶梅,我們已經逃出來了嗎?”七金已經虛弱不堪,倒在碧玉懷裡。凜冽的寒風凍得她直哆嗦。
“是的,小姐。”慶梅翻身下馬,扶下她。“我們得找家客棧,找個大夫。”
“不行,他們定派了人挨家挨戶地查。我們又是中原人。一眼就能認出。”
“可你流血過多。”
“你來包紮。還有不能一直向南走官道,也不能走小路。要繞道從南海進中原。可能要兩個月才能回到陵州。”
“你撐得住嗎?”
“可以,為了孩子我也得撐住。到了南海可以想辦法聯絡上冷宮。她們會送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