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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的下巴。
連譯垂下的眼睫突然顫動了一下,似乎有所察覺。
南燈趕緊縮回手,不敢再亂動。
連譯放下書,抬起左手按了按眉心。
南燈鬆了口氣,又挪近過去,準備咬上一口。
連譯拿著書的另一隻手就搭在腿上,南燈看準位置,咬住手掌邊緣。
兔子頭突然扭頭就跑,跳到沙發另一頭。
南燈現在沒空管它,他輕輕皺眉,牙齒再次用力。
……怎麼咬不動?
和觸碰起來的溫暖和隱約柔軟的感覺不一樣,手掌的面板咬起來硬得像一塊鐵板。
南燈慢慢鬆口,心想難道是位置不對。
他再次嘗試,這回咬的是食指指背。
結果南燈咬得牙齒髮麻,也沒順利咬下來一點。
是方法的問題嗎?他明明記得鬼就是這麼吃人的。
南燈既迷茫又不解,抬頭望著連譯。
連譯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左手撐著額角沒有動。
可能……是要等他睡著了才能吃?
南燈十分挫敗,還不肯就此放棄。
他抱著膝蓋坐在沙發邊緣的地毯上,耐心地等待。
不知多了多久,翻書聲時不時響起,南燈漸漸萌生出睏意。
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歪頭靠著膝蓋睡了一會兒。
兔子頭跳過來,守在南燈身邊,雙眼依然盯著連譯不放。
連譯突然側目,與它對視了片刻。
兔子頭沒有動,連譯也沒有。
隨後,他收回冷淡的視線,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南燈惦記著食物,只睡了半小時。
他打了個哈欠,發現已經凌晨五點多了。
而連譯還坐在沙發上,當真不打算去睡覺。
再熬下去,天都亮了。
南燈想了很久,在留下來和回鐵桶之間糾結,最終還是選擇了後者。
這裡他還不夠熟悉,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回到鐵桶比較好。
南燈站起身,撈起兔子頭放進衣兜,悄悄去了窗邊。
他還是用了來時的方式,從開啟的視窗翻了出去。
窗簾被風浮動,很快恢復平靜。
連譯終於放下書,起身走到窗邊。
南燈的身影隱於夜色,不知去了哪個方向,屋內留下幾不可察的淡淡氣息。
連譯低頭看向被“咬”過的右手,關上了窗。
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南燈匆匆往回趕。
等他回到熟悉的角落,卻發現放在那裡的鐵桶不見了。
南燈愣了神,在附近找了找,果真沒有。
是誰,還是有新來的鬼,把他睡覺的桶搬走了?
南燈抿唇站在角落,懷裡抱著兔子頭。
生魂沒吃到,鐵桶也沒了。
再回房子裡可能來不及,南燈在鐵桶原本的位置坐下,背靠著粗糙的牆壁。
“喵……”
天色將亮,熟悉的貓叫聲響起,南燈睜開眼。
黑貓快步跑來,準確找到蜷縮在角落的南燈。
它似乎很疲憊,後背又添了道劃傷,好在不嚴重,躺在南燈身邊自己舔舔。
南燈摸了摸它,擔憂道:“疼不疼?”
黑貓輕輕“喵嗚”一聲,像在回應他,緊接著站起來,跳進了南燈懷裡,竟然成功碰到了他。
懷裡多了一隻貓,兔子頭被擠到一邊,它不悅地用耳朵抽了抽黑貓的頭,勉強一起睡下。
南燈抱著一貓一兔,打了個哈欠也閉上眼。
—
一夜過去,不少天師都見到了疑似新生地靈的黑貓。
林玖跟了它一段路,想協助它捕殺怨魂,卻在被發現後甩開。
他早早回到符店,向內庭稟明情況。
通訊投屏內,翁平然不太相信:“地靈才剛死亡,不可能這麼快催生。”
“老師,我親眼所見,”林玖十分肯定,“是地靈沒錯。”
而且還是一隻兇悍的動物地靈,相比之前的古樹,至少強兩倍。
每一片區域只有一隻地靈,地靈的存在壓制煞氣,有些地靈會主動捕殺怨魂。
它們不與天師一同行動,傳聞只有山神才能馴養和驅使。
林玖表情凝重,欲言又止。
可是除了地府,的確沒有其餘兩神的任何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