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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轉頭,只是問著身後的人。
“回阿瑪,是這裡。”相貌原有些冷冰冰的少年此時恭敬的答道。
“那就進去吧。”男人便帶著身後一行人進了怡紅院,旁人見他們的架勢也知道是有身份的人,於是紛紛避讓。
自然有人給了銀子,要了雅緻小間,在樓上。到了雅間後,卻只有男人坐了下來,其他人都恭敬的在兩側站著。這雅間,剛好臨近窗臺,可見鬧市。
“這個位置很好,很好。”男人笑說,見其他人都站著,於是又衝他們招手:“出門在外,都別拘束了,坐著吧。”
其他人就都規矩的在下方坐下,靜等另一個人的到來。
男人怡然自得的欣賞著窗外的風景,好一會兒後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對那少年說道:“去把那姓蘇的女子叫來,叫……叫什麼來著?”
“回阿瑪,那女子叫蘇蘭依。”少年答道。
男人恍然,接著擺了幾下手:“去叫來吧。”
“是,阿瑪。”少年應了聲,對著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於是那人就和他一道出去了。
不一會兒,兩人領著那老鴇進得房來。
老鴇摸著懷裡兩大錠銀子,諂媚地笑著對男人說:“這位爺,您稍等,蘭依馬上就來了。”
“那蘇姓女子是何時到這怡紅院的?”男人啜了口茶,然後問道。
老鴇笑著不回話,片刻後手中又多了錠銀子,是旁邊的隨從塞給她的。她頓時眉開眼笑:“爺,蘭依是春天投靠到我這怡紅院的,算起來有兩個月了。”
男人在心裡琢磨著,就再也沒看老鴇一眼。
“這裡沒你的事了,下去吧。”少年冷冷地開口攆老鴇出去。
“是,是。大爺們有什麼需要,隨時叫,隨時叫。”老鴇又點頭哈腰了幾下,才歡喜的退出去了。
在老鴇退出去約莫半盞茶的工夫後,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女進了雅間。只見她款款向眾人行了個禮:“小女子蘇蘭依見過各位大人。”
男人轉過頭來,打量了她片刻後,笑問:“你怎麼知道是大人,而不是老爺?”
“老爺們腰纏萬貫,揮金卻並不如土,除非見著自己喜歡的才肯出手;大人們取財有道,一擲千金本是常事,即使未曾謀面也能出大手筆。所以小女子才叫‘大人’。”蘇蘭依行過禮之後就自行挑了個遠的位置坐下了,態度卻也不卑不亢。
“如此說來,我們都是貪官了?哈哈哈……”男人大笑道,似乎來了點興趣。
“小女子不敢,請問大人們要聽什麼曲?”蘇蘭依見他一臉坦然,看他相貌也比常人多了三分英氣,七分正氣,於是不再出言譏諷。
“就來你最拿手的吧。”男人說完這句,就轉頭重新看向窗外,似乎在盼著什麼人。
蘇蘭依見他們興趣根本不在聽曲上,於是也就信手彈唱起來。一曲終了,又過二曲,三曲……不出一會兒工夫,蘇蘭依額頭上就已經冒了汗,卻因為眾人都不開口叫她停,她也就硬撐著不停。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才轉過頭來說:“果然是烈性女子,停了吧。”
蘇蘭依連汗都未擦,保持著風度與姿勢就地歇息。
男人又朝那少年說道:“你出去瞧瞧,怎麼人還沒到?”
“是,阿瑪。”少年領了命就出去了。
“蘇姑娘,你有冤屈是嗎?”男人對著正在歇息的蘇蘭依問道。
蘇蘭依一驚,狐疑地看著他:“這位大人何出此言?”她是第一次見他,至於自己家裡那點事她也從來沒對外人提起過。因為官官相護,所以她不敢信任何人。
男人朝一旁抬了抬頭,站在身旁的人立刻領會了。
“我是禮部尚書張英,這位就是當今皇上。皇上收到一人臨死前遞交的狀子,說蘇家有冤屈,所以特來調查。”那人說著,拿出一張血跡斑斑的狀子給蘇蘭依看。
蘇蘭依將信將疑的接過狀子,待看完之後就大哭起來:“他是蘇福,是我們蘇家的管家,他……他怎麼這麼傻啊……”
原來,前不久康熙親征大獲全勝,在搬師回朝的途中路經一小鎮,有一老人冒死擋聖駕喊冤。那位老人倒也是知道自己大不敬之罪的,未等康熙開口就自盡而亡,臨死前交給康熙一張狀子,並請康熙為狀子中的蘇家翻案。康熙感念他忠心一片,又見狀子是以血書寫,動了惻隱之心,於是命其他人隨後緩行,而自己卻帶著第四子胤禛以及一幫大內侍衛提前微服回了京城。到了京城後,他又將張英給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