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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仗,皇上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讓她不得不猜疑這是皇上要將蕭晏的翅膀折斷,也就是說,蕭晏不是皇上心中的那個人選。
這一認知讓她心慌。自打蕭晏從她肚子裡出來,她就一直在為那個位置努力,不惜一切手段,甚至是扳倒前皇后。而蕭晏也不負她的苦心,在兄弟幾個當中是最出挑的。如今太子之位虛空,百官一直為此事請奏,蕭晏的呼聲也是最高的。她為此而信心滿滿,可現在,她就像是三九天裡落入了冰窟隆,透心骨的涼。
不論她做再多努力,不論蕭晏在朝中得到多少人的支援,最終的決斷權還是在皇上手中,皇上說個不字她們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勞。
近二十年的籌謀,眼看就要付諸東流,這讓她怎麼甘心?握在手中的牛角梳緊緊地抵在掌心,尖密的梳齒硌在掌心針扎般刺痛。什麼寵愛都是假的,在這冰冷的皇宮中想要得到至高無上的尊崇,只能讓自己的兒子,也只有讓自己的兒子坐上那個位置,才能得到。所以,她不會放手!
皇宮的另一邊,皇子們住的院子裡,蕭淵與三皇子蕭恆正對燈小酌,桌上已經擺了四五隻空了的酒壺。侍候的下人都被打發出去,屋裡靜靜的只有酒盅碰撞聲。
蕭淵臉上巳已經染了紅暈,雙眼也微微眯起,一幅醉酒的模樣。蕭恆則握著酒杯若有所思。
“四弟知道父皇將靖寧候的兵權收回的事嗎?”
蕭淵一手支著腦袋趴在桌上,給自己又倒了杯酒,一口飲盡:“聽說了,靖寧候是我未來的岳丈,他的事我能不知道嗎?”
聽到岳丈二字,蕭恆輕輕一笑。“說到靖寧候,為兄倒真是很好奇,那位四姑娘到底有什麼好的,竟然讓你不惜惹怒父皇也要娶她為正妃。”
蕭淵舉起一根的手指擺了擺,“等三哥遇上心愛的女人時自然就會知道原因了。”
蕭恆抿唇一笑,拿起酒壺替自己與蕭淵添了酒。“那四弟可想過,此次靖寧候被收了兵權,對你的將來有什麼影響?”
“能有什麼影響,父皇賜婚的旨意已經下了,若不是三哥你擋在前頭遲遲不肯成親,我跟曦兒的婚期早就該定下了。”
蕭恆舉手將酒盅湊到唇邊,他問的話不是這個意思。當初聽到老四求了旨意要娶靖寧候府的四姑娘時,他就懷疑老四打的主意跟老二一樣,是衝著靖寧候的兵權。如今靖寧候的兵權被撤,老四隻怕要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他才有此一問。也不知道老四是真的喝多了,還是在裝糊塗故意答非所問。
蕭淵又喝了一杯就不支地趴在了桌上,蕭恆喚了聲見他沒有反應,將候在外頭的小林子招了進來。
“老四醉了,你扶他去床上安置吧。我先回去了。”
小林子是莫淵身邊的管事太監,送走三皇子後又叫了兩個小太監過來將蕭淵搬到了床上,幫他除了衣襪蓋了錦被。又叫了宮女輕手輕腳地將桌上的酒菜都撤了,這才退了出去。
他們剛出去,睡著的蕭淵就睜開了眼。不過幾壺酒是醉不倒他的,之所以會裝醉只是不想再應付蕭恆。這樣想著不由輕笑一聲,什麼時候開始他對蕭恆要用‘應付’這個字眼了呢?
他年幼喪母,在宮中的日子實在過得不算好,稍有些臉面的宮女太監都給他難堪。直到皇上將他交給了淑嬪撫養,這樣的境況才有所改變。但是幾個皇兄還是經常捉弄他,闖了禍都往他身上推。記得有一次大皇子沒有完成功課,將他熬了一夜寫的文章強拿了去。恰巧那次父皇去查他們的功課,大皇子拿他的文章給父皇看,得到讚賞,而他自己因為沒有完成功課被罰抄一百遍。
蕭淵到現在都還記得,父皇冷著臉訓斥他時,他心裡的委屈。可他卻不敢跟父皇說大皇子的文章是他寫的,他怕事後大皇子會教訓他。蕭恆卻站了出來,替蕭淵證明那篇文章是大皇子從蕭淵那裡奪去的,並且拿出蕭淵平日練字的貼子,讓父皇驗對字跡。那日最終是大皇子受了罰,這讓蕭淵心裡對蕭恆產生了一種信賴。
蕭恆還告訴他,在宮裡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真實的想法,所以你要學會偽裝。於是蕭淵學會了笑,不管遇到什麼事什麼人,他臉上都掛著清淺的笑容。可以說是蕭恆教會了他怎麼在這深宮裡生存,他們之間的情份也遠比別的兄弟要親厚許多。可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卻越來越生疏。蕭淵已經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著蕭恆時也會不自覺得戴上面具了。
作為皇家人,親情對他們來說比不過那個金燦燦的龍椅。他也一樣,這幾年也暗暗積下了一些勢力,可如果到最後跟他相爭的那個人是蕭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