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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去北大街,累了在茶館歇一會兒,正好對面店裡楊青出來,我還以為看錯了,可招牌寫的是楊記成衣店。”
“他們不賣綢緞改賣成衣了…”杜若香有些啼笑皆非,這家人還非賴在京城了…
“我問茶館的夥計,這楊家搬到北大街的日子正是西大街店關門的日子,我算了算,這麼短時間他們應該進不了新綢緞,再說能進新綢緞他們就繼續開綢緞店好了,改賣衣服幹什麼?所以我認為,他們那些成衣的衣料,就是被蟲子弄髒的那一批。”杜長平對自己的推測非常肯定。
杜若香嚇了一跳:“那些…還能用…”她是親眼看到林行羽給她拿的樣品,蟲王的傑作。
“洗一洗應當差不多…”杜長平倒笑了。
“那還能穿…”杜若香想著就彆扭。
“所以他們才搬到北大街,這裡的人應該不知道這綢緞招過蟲害了,我聽茶館夥計說,這楊家的成衣賣得可不便宜,但這幾天生意還不差…”杜長平聽著就不痛快。
“他要是大減價,反而會讓人懷疑這衣料有什麼問題…”杜若香不得不承認楊家做生意還是有點辦法,要不然他家也不會逐漸起來,有了和皇商結親的資格。
“天下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有個知情的人一說,不信他還能將這些蟲子衣服賣出去。”杜長平越來越討厭那個楊家,做生意講的是誠信,被蟲子汙染的絲綢怎麼能讓人穿身上呢,就該當場燒了才對
第四十一章 狐皮(中)
第四十一章 狐皮(中)
(插圖)對於以次充好的奸商行為,杜長平從小就反感,他曾聽杜如海說過,杜如海的一位堂叔曾負責製造一批金首飾,當時杜家還沒有自己的金礦,那材料是從外面購買的純金,做也是要做成純金首飾出售的。
可負責爐作的老工匠在熔鑄的時候,卻發現這金塊的含金量並不純,於是彙報給了當時的家主,也就是杜如海的祖父。
老人家一細查,問題就出在這侄子身上,原來這侄子在外面看中了**樓的清倌兒,知道家裡不會同意這樣的女子為妾,他就養了當外室,但給女子贖身要花錢,買房子要花錢,那清倌兒也是**樓當搖錢樹培養起來的,對吃穿十分的講究,每天的衣衫就不許重樣的,不然就擺臉色給男人看。
偏這個男子還就把這樣的女人當了寶,捨不得她受一絲委屈,但他的積蓄、每月掙的錢根本添不滿這無底洞,就打上自家店裡的主意。
但他負責的這批金飾,其中兩成最好的是要進到宮裡的,要是宮裡發現這金飾竟然是七成金三成銅的,那可不只是杜家的皇商資格會被取消,定個欺君的罪名,滿門斬了都沒處喊冤去
這事還不能宣揚開了,不然杜家一樣不會有好結果,當族長的只能以這人偷走父母房裡的財物用來養外室,這樣不孝的罪名開祠堂將他逐出杜家,反正這罪行他的確幹了,也沒故意冤了他
杜家知道內情的都沒替他求情,包括他的父母妻兒,敢在往宮裡送的飾品上做假,其目的只是為了滿足一個外室的吃喝玩樂,這人的心裡哪有親人的安危在,這樣的兒子(丈夫)不要更好
那外室的房子和用品杜家倒是沒收回,也算是看上同族的份上還給他留一個安身立命的根基,只是這僅存的他也沒守住。
原來那外室是享受慣了的人,向來花錢沒個算計,而杜如海這堂叔到底是經手過營生的,知道錢財的不易,等兩人真和夫妻一樣朝夕相處,柴米油鹽代替了風花雪月,矛盾就開始出來了。
而最後,那外室受不了一文錢掰兩瓣花的日子,帶著家裡剩下的財物和一個小混混私奔了,臨走還把自己住的房子悄悄給賣了,杜家那男子直到賣主拿著房契上門才恍然大悟,然後他也不見了,據說去追那女人報仇,但追沒追上,報沒報成就不知道了。
這是杜家罕有的醜事,還聯絡到欺君的危險,所以就是杜家的不少人都不知道,甚至包括杜如海的母親、妻子。
但這件事,杜家掌握一些店裡生意,尤其是接觸到宮中採買的杜家有實權的男子都知道,卻是父傳子、傳孫,口口相傳,不寫文字不留筆墨,為的就是警戒杜家的男子,那種**樓的女子沾不得,為女色忘記親人的,也沒什麼好下場,而且杜家做生意嚴禁弄虛作假,違者不管是嫡出庶出,就是家主的兒子一樣要趕出去。
由於這例子關係到**樓,杜長平怕汙了妹妹的耳朵,也從沒和她說過,杜若香上輩子和這一世都不知道杜家還出過這種事。
杜若香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