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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人都出去找人,何氏在一邊也幫著想杜長安可能會去的地方:“這孩子是不是去看他親孃了?”
“我一開始也這樣想,便快馬趕去郭氏住的莊子,結果他根本沒來,還有他同窗好友家,甚至連郭家我也問了,可…”杜如津搖搖頭,“能找的我都找了,要不然也不會過來麻煩大哥大嫂…”
“自家兄弟,說什麼麻不麻煩。”杜如海拍拍弟弟的肩膀安慰他,“長安也是個懂事的孩子,說不定他只是散散心,現在已經回家了。”
何氏也說:“吳姨娘帶著個吃奶的孩子,怡兒又是未出閣的大姑娘,你那邊要有訊息她們也不方便出門,還是我去你家裡照看一下吧。”
杜如津忙起身:“有勞大嫂了。”
杜若香也跟著何氏走:“孃親,我想看看堂姐去。”
“也好,你安慰安慰你堂姐。”何氏沒拒絕。
……
這到了杜如津家,裡面果然亂糟糟的,吳姨娘懷裡的孩子離不開手,杜若怡只坐在廳裡哭,其他的家丁和婆子都上街去找杜長安了,剩下的小丫環不知道該幹什麼,也只好陪在小姐身邊發呆。
何氏看著忍不住嘆氣,杜若怡也十七了,眼看著就要議親了,她這樣子怎麼當女主人,將來怎麼在夫家生活?
“大伯母,三妹妹…”因為郭氏的事,這五年杜若怡仍不好意思見她大伯家的親人。
這女孩至少比她娘懂事有良心,何氏和杜若香從來不討厭杜若怡,杜若香上前扶著杜若怡就問她:“怡姐姐你別怕,我爹爹已經派不少人去找了,我大哥二哥都親自出去了,你好好想一下,堂兄走的時候可帶錢了,有沒有留什麼字條?”
杜若怡茫然:“他走的時候誰也沒告訴,我怎麼知道他帶不帶錢?”
“那他常用的錢包平常放在什麼地方?他昨日穿的是什麼衣服,屋子裡除了人不見了還少了什麼沒?這些可能都是線索。”杜若香說道。
杜若怡這才恍然:“我再去他屋子裡看看!”
杜若香便跟著杜若怡過去。
何氏在客廳也沒閒著,她先命站這裡沒事幹的小丫環一一上前,由春紅問清楚她們本來是幹什麼的,做針線的過年歇了就幫忙收拾屋子,幫吳姨娘帶孩子,原本就是小姐身邊的還不跟緊了侍候。
……
杜長安的房間最熟悉的人就是杜若怡,她一看就知道杜長安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他的錢包向來是跟著衣服帶在身上的,現在枕頭底下,櫃子裡,抽屜裡都沒有,那應該還在身上。
其他的,杜若怡就找不出什麼有用的了。
杜若香則用法術感應了下,杜長安在這屋子最後接觸的…她走到書桌邊的紙簍前,因為大少爺離家出走,這裡的東西還都沒人進來收拾。
杜若香撿起最上面的一個紙團開啟,那是剛寫好就揉成團扔了的,墨跡將上面的字跡染得模糊不清,杜若香只隱約瞧出一個“寺”, 還有一個詞像是“紅塵” ,估計這是杜長安寫的一首詩。
杜若香心中一動:“怡姐姐,你們有沒有去大慈寺找過?”
“安弟去寺廟幹什麼?”杜若怡不解的接過字條,看出幾個字後腿就發軟,“他不會是要出家吧?”
等兩人進了客廳跟何氏一說,何氏也急了,忙讓人趕快去通知杜如津和杜如海。
……
這回訊息傳回來挺快,人找到了,還真是在大慈寺,是鬧著要出家,不過人家佛門也不是什麼人不問清楚就收下的,尤其是這種一看就是離家出走鬧情緒的少爺公子哥兒。
杜如津他們趕到大慈寺時,杜長安正跪在大殿佛像前說什麼也不肯起來,新任的方丈淨空怎麼勸這孩子也不說他姓什麼住哪兒,這親人終於找過來了,當方丈的也鬆口氣。
可杜如津他們也拉不回杜長安,任你勸也好罵也好,甚至連杜若怡也聞訊過來哭得淚如雨下,杜長安就是一言不發。
惹急了杜如津想綁這個兒子回去,杜長安才開口:“誰要動手,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
看他說的認真,杜如津還真不敢硬來,只好先把他留在大慈寺,當然少不了奉上香油錢當杜長安的住宿費,並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要聽杜長安的,一定別真給他剃度了!
佛門可不是逃避的場所,杜若香對這個堂兄的做法也只能搖頭。
……
還沒過完年,杜長安的事杜家大多數人幾乎都知道,能動的、能說上話的長輩差不多全去了大慈寺,苦口婆心的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