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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孟小酒的打賞。)
苗誠意才氣妻子率直過頭,結果馬上聽見王氏把苗夢之的科舉成績往陰謀論上想,他是啼笑皆非:“孟大人和叔父是好友,他害夢之幹什麼?”
“好友還讓夢之考第二?反正我就覺得奇怪。”王氏堅持自己的。
“我倒是一點也不奇怪,有你這個孃親,他沒落榜就不錯了。”苗誠意冷哼。
“我怎麼啦!?吃的穿的我哪點兒虧待他?夢之可是我親生的!”王氏不幹了,兒子考第二的責任怎麼能讓她承擔?
“那你說,你在夢之考試前叫了人牙子來選丫環,不是為了考完就往他房裡塞人?”苗誠意質問,別以為後院的事就能瞞過他!
“那是…”被丈夫說中了,王氏有點心虛,可轉念一想她心虛幹什麼?馬上又理直氣壯,“我還不是為了苗家!夢之的年紀也該準備這些了!開枝散葉是他的責任!”
“你忘了夢之小時候高僧說的話!?我已經提醒你多少回了,我們苗家就這一個兒子,你別再害他了行不行!?”苗誠意說得都累了。
王氏眼淚就下來了:“我就知道你一直在怨我,欣欣不是兒子…”
“欣欣是我的寶貝女兒,我從沒說過不喜歡她!你不要總拿這事嚇孩子!”再累苗誠意還得重複,他不能讓女兒誤會,可回頭一找,女兒已經躲了。
……
苗夢之送叔爺爺回房,苗尚書一路上說什麼強中更有強中手,凡事不是一考定終身。來日方長,還有很多落榜呢,你才十七,前些年還有七十才中舉的呢。
這些話就是在安慰侄孫子的。苗尚書和孟尚書關係不差,人家孟尚書當時考卷是封了名字選的,發現苗夢之排第二後。人家又把頭名的和第二的答案抄了一份悄悄給苗尚書看,表明他不是故意打壓苗家的人。
苗尚書看了,也認為林行羽的會元名副其實,禮部尚書更得講道理,不能因為朝中有人就欺壓寒門學子。
不過苗尚書擔心年紀太輕的侄孫經受不起,還得多說幾句。
“孫兒知道,其實孫兒和行羽兄是好友。他的文才孫兒向來是佩服的,他的孝行更讓人敬佩…”苗夢之必須表清自己的態度,他知道以自己叔爺爺的為人不會公報私仇,但對“搶” 了孫子頭名的人態度上肯定會彆扭點,可苗尚書那也是門生滿天下的。更別說還掌著禮部,有多少人是看其臉色行事的。
也不用苗尚書發話,只要能看出苗尚書不喜歡林行羽,林行羽這個沒靠山的寒門學子在朝中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當然林行羽是不會在乎這個,尷尬的還是苗夢之——因為是他的親人,不過比較下杜若香的處境,大家的事還真不算啥。
苗夢之說的是林行羽明面上的身世,苗尚書聽得幾乎不敢信:“我和柳家也認識的,他們可是詩書門第啊!?”
“叔爺爺不信可以去信給江東的門生打聽一下。十年前柳家的小妾是不是有個前衛王寵妃的姐姐,九年前柳家是不是對外宣佈妻子病故將小妾扶正了?”苗夢之特意強調時間,是因為七年前老衛王就沒了,老王妃開始對那些寵妾秋後算賬,以柳家見風轉舵的性情,那小妾未必現在還是夫人。
苗夢之說的這些不難查出來。苗尚書現在就對孫子的話不得不信了九成九,他搖頭嘆氣:“這叫什麼事,斯文掃地!斯文敗類!”
……
苗夢之自己往回走時,走廊的拐彎處有個小腦袋往外探,他一見就笑了:“欣欣…”
苗欣欣怯怯的走出來:“哥哥…”
看妹妹這樣,苗夢之就笑不出來了:“是不是孃親又說了什麼?”不用想他也知道王氏常掛在嘴邊的話是哪幾句。
果然,苗欣欣又習慣性的道歉:“對不起哥哥,都是欣欣不好,欣欣要是男孩子,哥哥就能當會元了。”
“這科舉怎麼也和你不是男孩子有關係了?”苗夢之啼笑皆非的樣子和苗誠意很像。
“因為爹爹說,是因為孃親給大哥選通房丫頭,違背了高僧的囑咐,大哥才會只考第二名,如果欣欣是男孩子,孃親就不用讓大哥為了繼承兩房的香火而這麼快就傳宗接代。”苗欣欣歉疚的看著苗夢之。
才八歲的妹妹就知道通房丫頭是幹什麼的了…苗夢之又頭疼了,孃親給妹妹多大的壓力才讓她這麼“懂事”, 嘆口氣,他揉揉妹妹的腦袋:“欣欣別把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扯,大哥考第二已經很不錯了,那個行羽哥哥是大哥的好朋友,人家的確有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