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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虛子道:“天奇兄,可否把那飛鷹圖描繪一番給貧道聽聽?”
王天奇道:“圖已經交出去了,不談也罷!”
天虛子微微一皺眉頭,笑道:“天奇兄似是對本道有些不滿?”
王天奇道:“取圖那人,武功很高強,如若你天虛道兄,肯伸手此事,也許他拿不走飛鷹圖。”
天虛子微微一笑,道:“貧道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實不願多惹是非上身……”
王天奇接道:“你如真的是心如止水,那就不會關心飛鷹圖。”
天虛子合掌道:“貧道告辭了。”
王天奇一抱拳,道:“恕不遠送。”
天虛子輕輕嘆息一聲,轉身而去。
目睹天虛子去遠之後,王天奇原本悽惶的神色,突然泛現出一縷冷峻的笑意。
緩步行回書房,小心翼翼的掩上房門,放下垂簾,移開靠在北面牆的書架,輕輕在壁上彈了三指,道:“你們出來吧!”
一扇暗門緩緩開啟,魚貫行出三個身著黑衣的大漢。
三個黑衣人,穿著完全一樣,黑色的長衫,只到膝蓋下面,黑色的軟皮靴子,黑色的頭巾,黑色的褲子。
每人手中提一把刀,黑色的刀稍,黑色的刀柄,而三把刀,看去也比平常的刀短了許多,但也厚了很多。
實在說,誰都不能很肯定那黑皮鞘中放的是刀。
這三人雖然穿的是黑色的衣服,但三人的臉色卻很白,白得像雪一樣,白得透明,白得不見一點血色。
三個人的個子都很高,但都很瘦,神情之間,有一股很特異的冷漠。
三個人靜靜的站著,王天奇緩緩把書架移回原位,返到一張寬大的木案後面,從衣袋裡取出一串鑰匙,開啟第二個抽屜,取出一個翠玉色的小瓶,放在木案上。
第一個黑衣人很快的向前行了一步,撥開瓶蓋,放在鼻子前面嗅了一陣。緩緩交到了第二位黑衣人的手中。
第二個聞了聞,又交在第三個黑衣人的手中,第三個黑衣人聞過後,行近木案臺上瓶塞。
三個黑衣人未問一句話,王天奇也未說一句話,卻提筆在一張自簍上寫了一行字跡。
三個黑衣人目光落在白簍上瞧了一陣,微微領首。
王天奇拉開了後窗的布,開啟窗子,探首向外面瞧了一陣,緩緩轉過身,輕輕一揮右手。
三個黑衣人忽然飛身而起,像一串連珠彈般,飛出了窗外。
那是絕佳的輕功,不帶一點聲息。
望著三個消失的身影,王天奇緩緩掩上了後窗,拉上了厚厚的垂簾,然後,把玉瓶收人了抽屜鎖好。
他的舉動輕緩。小心,具有著老年人特有的謹慎。
熄去了書房的火燭,王天奇悄然離開,但他並未立刻安歇,卻叫起來府中的總管。
吩咐了很多事情,才回到了內室。
齊元魁對夫人帶回女兒一事,有些不滿,長長嘆一口氣,道:“夫人,你把寶蓮帶回來,大過份一些。”
齊夫人笑一笑,道:“元魁,你真的一點也沒有瞧出來麼?人家王員外,對寶蓮並不很重視,照我看,這件婚事,很可能就這樣吹了。”
齊元魁呆了一呆,道:“這是什麼話,全南陽府中人都知道我們把女兒嫁到了王家,這婚事怎麼能吹。”
齊夫人笑一笑,道:“你急個什麼勁呢?寶蓮才回來一天,如是王家要人,過幾天自然會派人來提親……”
齊元魁道:“再提親?夫人,你愈說我愈糊塗了,誰不知道咱們寶蓮和王家訂親的事?”
齊夫人長長嘆一口氣,道:“元魁,如是王家不再派人來接寶蓮,這件婚事,就很可能會吹掉,咱們總不能非要把寶蓮硬送回王家不可。”
齊元魁怒道:“都是你,非要把寶蓮帶回來不可,這件事關係她一生的名節,萬一王家真的不要了,寶蓮以後怎麼做人,我這一張臉,又放在哪裡呢?”
齊夫人於桂蘭微微一笑,道:“元魁,你可是怕寶蓮嫁不出去?”
齊元魁道:“這不是嫁不嫁得出去的事,而是,這個臉怎麼能丟得起?再說,他王家為什麼不要?寶蓮又沒有犯七出之條……”
於桂蘭笑一笑,接道:“元魁,這都是咱們自說自話,自己生氣,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我要去瞧瞧寶蓮的身體是不是完全復原了。”
站起身子,向後行去。
朝著齊夫人的背影,齊元魁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