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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死了,媽媽思念女兒,就削了兩片竹片,放在嘴裡,撥動後就能聽到女兒在說話,這兩片竹片就是後來的彝族樂器口弦;滿族傳說中,仙女佛石倫下凡洗澡,因為吃了一枚紅果而受孕,生下了布庫裡雍順,後來,布庫裡雍順成了滿族各部落的首領……
漢族的傳說中,“老媽媽”的角色叫女媧,是一個類似上帝的角色,人類就是她創造的,還補過天,古籍中這樣說:“往古之時,四極廢,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載,火炎而不滅,水浩洋而不息。猛獸食顓民,鷙鳥攫老弱。於是女媧煉五色石以補蒼天,斬鰲足以立四極,殺黑龍以濟冀州,積蘆灰以止Yin水。”《紅樓夢》中,主人公賈寶玉出生時嘴裡那塊玉就是女媧補天后剩下的一塊石頭所化。
實際上,《紅樓夢》也離不開這種神話原型,賈母顯然就是這樣的“老媽媽”,在賈家興旺時,她樂得逍遙;賈家蒙難時,她保佑全家,將積蓄分給兒孫。用賈政的話說:“老太太這麼大年紀,兒孫們沒點孝順,承受老祖宗這樣恩典,叫兒孫們更無地自容了!”
如果說賈母不能算是文學作品裡刻畫母親(老媽媽)形象最成功的,至少也是“之一”吧。
——有讀者留言說我天天嘮叨《紅樓夢》,他煩,不認為《紅樓夢》包羅永珍。本文是為了告訴他,就算《紅樓夢》不可能窮盡一切,至少有我們的根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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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太虛影視基地(1)
黛玉出家
陳曉旭死了,很多人開始煽情。
其實陳曉旭不是最近才死的,她出家的同時,就已經死了。最近圓寂的是位比丘尼,法名妙真。《紅樓夢》裡出家的人就有不少,惜春、妙玉等不說,賈寶玉的出家是全書的重頭戲,也只是離開前給他老爹磕一個頭,便飄然而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我的朋友和菜頭對佛教有些心得,妙真圓寂的時候,他在自己的部落格上嘟囔:唐僧,唐三藏,玄奘法師,俗名陳。以上的稱呼都指的是他這個人,但是,自從他落髮為僧,受戒之後,世界上就再沒有陳這麼一號人,只有玄奘。玄奘法師圓寂了,他們老陳家是不可能向社會各界釋出通告的,而是由玄奘法師本人所在的僧團釋出這一訊息。同時,也不會有什麼告別儀式,只應該有毗荼大典。
又有《紅樓夢》電視劇裡的演員說:“知道她剃度以後,我們這群人都很驚訝,她怎麼能出家了?我自己也信佛,但對於她的這個做法還是很驚訝,但後來知道她病了,才明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治病,後來我們所有聚會的主題都是為曉旭祝福。”
剛好我讀過李敖還沒老糊塗時寫的一篇文章,裡面說到金庸信佛,李敖問他:“佛經裡講‘七法財’、‘七聖財’、‘七德財’,雖然《報恩經》、《未曾有因緣經》、《寶積經》、《長阿含經》、《中阿含經》等等所說的有點出入,但大體上,無不以捨棄財產為要件。所謂‘舍離一切,而無染著’,所謂‘隨求經施,無所吝惜’。你有這麼多的財產在身邊,你說你是虔誠的佛教徒,你怎麼解釋你的財產呢?”金庸當然解釋不了。
無意跟死者過不去,不過覺得有些人真是什麼東西都佔全了,活著的時候有大把鈔票,讓我等嫉妒;死後還能進入西方極樂世界,讓我等望塵莫及。
我陰暗,確實有點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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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樟柯迷茫記
1999年1月13號,賈樟柯被電影局喊去談話,那一年他29歲,剛從學校畢業,在那裡,他看到了一份影印檔案,拿起檔案閱看,上面竟是臺灣《大成報》影劇版一篇關於賈樟柯的電影《小武》的報道。正文的旁邊,有人手書幾行小報告:“請局領導關注此事,不能讓這樣的電影,影響我國正常的對外文化交流。”小報告後的署名:叉叉。然後他被宣判:從今天起,停止賈樟柯拍攝影視劇的權利。官員把告密信從桌子上拿起,嘆道:我們也不想處理你,可是你的同行,你的前輩,人家告你啊。
以上情節選自賈樟柯文章《迷茫記》,它嚴重說明我們生活的這個時代有多麼不美好的現象,所有光輝都被“叉叉”32個字(包括3個標點)的小報告遮蔽了,宛如電影MATRIX中愚蠢的人類遮蔽了太陽……
王蒙氏評點《紅樓夢》,稱第七十四回抄檢大觀園部分是前八十回的終結,而前八十回最讓人解氣的莫過探春對王善寶家的那記耳光,王蒙的話是“探春的一個耳光,餘音繞樑,三日不絕,三百年不絕”。可惜這樣的耳光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打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