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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第二十兵團,在朝首都攻去。而它的任務又只限於打到波茨坦,為柏林的衛戍部隊開闢一條退卻的走廊。溫克的大部分兵力正攻向東面——違反元首的命令——以解救被圍困的第九軍。
當晚早些時候,另一位赤膽忠心的將軍也冒死向元首報告。他就是裡特·馮·格萊姆。此時,他正駕著一架小型觀察機,沿著樹梢,低空飛行在戰火紛飛的柏林市內。頭頂上空,一場惡戰正打得激烈。突然間,駕駛室的底板上出現了一個洞,格萊姆倒下了。正當飛機失控、朝地面栽下去時,機上的唯一乘客漢娜·萊契連忙探身向前,抓住了操縱桿,穩住了飛機。飛機在通往勃蘭登堡門的寬闊的大街上安全著陸。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佔了一輛車,把格萊姆弄進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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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萊姆的左足受傷。傷包紮好後,他乘擔架下了地堡。
半路上,他們碰到了瑪格達·戈培爾。她吃驚地睜著大眼,說任何活著的人都能找到這個地方。她先前雖未見過漢娜·萊契,卻也擁抱了她。還啜泣起來。片刻後他們在狹窄的過道上碰上了希特勒。他低垂著頭,雙臂不停地抽動著,目光遲鈍。但,格萊姆的報告給希特勒帶來了新的生命。他抓住格萊姆的雙手,轉身對萊契說:“勇敢的女人!世界上畢竟還有些忠誠和勇氣存在!”
希特勒把戈林拍來叛逆電報一事告訴了他們。“是最後通牒!一份貨真價實的最後通牒!現在,一切都蕩然無存。你瞧瞧我要經受什麼吧:沒有人履行效忠的諾言,也沒有人顧及榮譽。沒有什麼失望或叛賣我未曾經受過的——這次尤其如此。”
他停往了口,好像說不下去似的。然後,他眼睛半開半閉,注視著格萊姆,用比耳語稍大一點兒的聲音說:“我現在宣佈,你是戈林的接班人,就任德國空軍總司令。我以德國人民的名義,向你表示歡迎。”
兩位新來者深受感動,要求留在地堡內,以彌補戈林之欺騙所帶來的損失。同樣受感動的希特勒,同意了這個請求。他說,他們的這一決定,將會在德國空軍的歷史上名留青史。
4月27日拂曉,柏林已完全被包圍,最後的兩個機場也被紅軍佔領。儘管如此,當溫克拍來電報說,第二十兵團離波茨坦只有幾英里之遙時,地堡內頓時出現了一陣樂觀情緒。戈培爾辦公室立刻在電臺宣佈,溫克已抵臨波茨坦,並預言他將很快來到首都。溫克能做到的,別人為何就不能?“局勢已經改變,肯定有利於我們”他告訴柏林人說,“美國人正朝柏林進軍。戰爭的偉大轉變就在眼前。我們一定要堅守柏林等待溫克的部隊前來。不管代價有多大!”
每天在電臺上廣播的戰報,洩露了溫克的確切的位置。他大驚失色:“明天我們將寸步難移了!”
溫克朝他的參謀長喊道。毫無疑問,俄國人必定也聽到了這些廣播的。他們必然會集中一切力量攻擊他的陣地。他說這幾乎是出賣。
在午間的軍事會議上,希特勒表示對溫克完全信任——他稱溫克“是一條真正的漢子”但在片刻後,他似乎又覺得救援的希望非常渺茫,說:“我今天想躺下歇一歇,安靜安靜。除非俄國坦克已開到臥室前,否則就別叫醒我,讓我作作準備。”
可是,他馬上又希望俄國人會在柏林流血致死,然後,他馬上又引用了黎希留(1585—1642,法國政治家——譯註)的富有哲理的名言,作為會議的結束:“我失去了什麼!最寶貴的記憶!這些都是什麼意思呢?或遲或早,這亂七八糟的一團,終將全部被拋在後頭。”
會議結束後,希特勒將一枚鐵十字勳章別在一個矮小的眼中帶著倦意的小兵胸前——他剛炸燬一輛俄國坦克。這個小兵默默地轉過身,朝走廊走去。到那裡後,他倒在地板上,立時熟睡。克萊勃斯的兩名副官高聲抱怨局勢之難熬。鮑曼走到他們身後,伸開雙手,親熱地扶住他們的肩膀。希望還是有的,溫克正在途中。柏林很快會解圍。“元首最困難的時刻,你們仍留在這裡,保持對元首的信任”他油腔滑調地說:作為報答,他會給你們大莊園的。這兩個副官張著大嘴,不敢置信。作為職業軍人,他們歷來受到鮑曼和他的左右的最大懷疑。
當天,漢娜·萊契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戈培爾的住所內。戈培爾似乎忘不了戈林的背叛。他指手劃腳地說,戈林元帥是個無能之輩;由於他愚蠢,他毀滅了祖國,現在呢,他卻要領導全民族!這本身便證明,“在內心深處,他歷來空虛,歷來是個賣國賊。”
戈培爾像講經的牧師似的抓住椅背宣稱,那些留在地堡內的人們正在製造歷史,正為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