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弄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說過一句話。皇后脖子上掛的那個大十字架特別令希特勒煩惱。他想,她是故意戴這東西來惱我的。不僅如此,皇家還超出了無禮的界限。國王還散佈謠言,惡意中傷他的客人。其中一個謠言說,元首到奎林納爾的當晚就要女人。“無限驚奇”齊亞諾在日記中寫道,“似乎沒有女人當著他的面收拾床鋪他就無法睡覺。找女人很難,後來找到一個旅館服務員,問題才算解決了。如果這一情況屬實,這倒也有趣和不可思議,但,是否真有其事?這不是國王的惡意嗎?國王不也說希特勒老注射興奮劑和麻醉劑嗎?”
最後那指控部分是真實的,所謂鋪床之事也是準確的——我們有理由相信。儘管如此,這也是國王的惡意。數天後,當希特勒一行在那不勒斯觀看《阿伊達》時,這惡意又表現出來了。第一場演完後,觀眾故意不鼓掌,而讓坐在皇家包廂裡的貴賓首先帶頭。希特勒很難堪,轉身看看國王,以得到一點兒啟示。“這位君主鼻子裡哼了一聲”路易斯·羅希納寫道,“假裝未發現希特勒的不安。”
歌劇演完後,按計劃希特勒將檢閱德國殖民地內的納粹的操練。因為他穿的是燕尾服,便叫林格帶一頂軍帽和軍衣前來應景,但國王的副官卻告訴林格,回羅馬的火車過幾分鐘就要開了。為了不使正在等候的黨員們失望,他急忙走到街上,像指揮官那樣抬臂行禮,沿著隊伍往前走。按正規方法,他應將左手大拇指插進皮帶後才行禮,但是,由於穿這種褲子不用皮帶,他只好一手貼住屁股一手行禮。此情此景煞是可笑——光著腦袋,活像條頓人的格勞橋·馬克思,長長的燕尾在擺動著。“德國元首兼帝國總理”魏德曼寫道,“看上去倒像個事業達到頂峰的餐館領班。他想必也知道自己何等出醜。”
一上火車,希特勒便把一肚子氣發洩在裡賓特洛甫頭上。後者則大聲斥責禮賓司長對政府和元首不忠。
回羅馬後,希特勒已恢復了平靜。在5月7日於威尼斯宮舉行的宴會上,他發表了一篇有力的演講。據齊亞諾伯爵說,這篇演講“非常成功,將他周圍的冰雪全融化了”實際上,他主動提出將獲洛爾作為禮物送給他的主人。這是個最慷慨的禮物。因為這會令他的同胞,特別是巴伐利亞人惱怒。
早在1924年當他還在蘭茨貝格監牢服刑時,他就曾透過戈林提出過同樣的贈予。那一次,為了支援義大利對這塊爭得面紅耳赤的地盤提出的領土要求,他曾向義大利索借200萬里拉,但未借得一文,使希特勒忿忿不平。在墨索里尼看來,今晚的贈予是某種訊號:這一次,某種大大的報酬是少不了的。
自希特勒抵達義大利以來,這次講話才是有政治意義的第一個事件。墨索里尼讓國王出面當主人,自己退居幕後,把他的客人的日程安排得滿滿的,讓他白天黑夜忙個不停。這安排是很聰明的,因為這便可避免進行嚴肅認真的討論。後來,裡賓特洛甫向齊亞諾遞交了一份建議結盟的條約草案。齊亞諾看了一眼,沒有吭聲。其實,墨索里尼的女婿已在日記中寫下了:“總理希望締結這個條約,我們一定要締結的,因為他有千條萬條理由不相信西方的民主。”
更重要的是,希特勒終於找機會提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捷克斯洛伐克問題。墨索里尼幾乎毫不在乎地給希特勒這種印象:這個小小的國家對他無關緊要,他的注意力在他處。有了這個保證,希特勒過去所受到的真正和想象中的汙辱,都一概值得了,而他也覺得可放開手腳去完成下一步計劃了。
貝奈斯總統及捷克其他的領導人均抱有幻想,認為希特勒不敢冒險進攻捷克,因為他害怕這會觸發一場大戰。他若真的進攻,法國、英國和俄國難道不會想法子制住他嗎?但是,這三國卻無意當保護國。“你只要看看地圖便知道”不久前張伯倫在給他妹妹的信中寫道,“德國人若是有意要蹂躪捷克斯洛伐克,不管我們或法國作何努力,都不太可能解救它……所以,我們不打算幫助捷克斯洛伐克——她只會成為導致與德國開戰的藉口。這我們是不會幹的,除非我們有在適當的時間內能將它打得跪在地上求饒的前景。但是,我看不出有此前景。所以,我已放棄了向捷克斯洛伐克作出保證的想法,也不想向法國就其對捷克所承擔的義務一事作出保證。”
英國首相之三心二意,令法國領導人很是擔憂。他們雖然一再發表大膽的宣告,但是,目光銳利的觀察家們都相信,自萊茵蘭被佔領以來外交政策就一直跟著英國的屁股轉的法國,是不會很快去保衛捷克的。第三個潛在的保衛者蘇聯則抓住一切機會,公開敦促英法兩國與德國人抗衡,自己暗中卻無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