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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外”他無別的選擇。
在羅馬,墨索里尼外表上很平靜。幾小時前,在恐懼心的驅使下,同時也因為勸他小心謹慎的忠告像洪水般湧來,他作出了一個明智但又是個尷尬的決定:義大利將保持中立。他親自打電話給阿託利科,要他去請求元首給他發一份電報,解除他在聯盟中承擔的義務。希特勒迅速地草擬了一封隱藏著憤怒的覆電。“本人相信,依靠德國的武裝力量,我們有能力完成強加在我們身上的任務”他這樣說,併為墨索里尼未來能為“法西斯主義和國家社會主義的共同事業”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謝。他於上午9時40分簽發了這封電報,接著便前往“皇冠劇院”向國會發表演說。希特勒身穿灰色制服,步履輕快地走上舞臺。旁觀者都覺得奇怪。他穿的看來像軍服,卻又是新顏色的黨服。他聲音宏亮,講得很慢,一點一點地將他為何要進攻波蘭的原委講述出來,從頭至尾使自己處於憤怒狀態中。聽眾聚精會神地聽著。對西方各大國竟認為自己的利益也受到影響的想法,他表示遺憾。“本人曾一再向英國施以友誼,以及,如果必要的話,緊密的合作。然而,單相思可不行,愛,必須有對方作出反應。”
身在聽眾中的愛娃·勃勞恩對妹妹小聲說:“這意味著戰爭,伊爾塞,他要走的——我會變得怎樣呢?”
也許是因為即席,這篇演說並不是希特勒最佳演說之一。為了使這篇演講拿得出去見報,狄特里希辦公室的赫爾穆·孫德曼與其他工作人員一起,拚命修改語法錯誤和刪除多餘的字句。希特勒保證,他永遠不會向婦女和兒童發動戰爭,接著便宣佈,波蘭軍隊在德國領土內放了第一槍,德國陸軍不過是還擊而已。“誰用毒打人”他威脅說,“必然會遭毒還擊。誰不顧人類福利之準則,誰便可指望我們會採取同樣的步驟。我會打下去,不管打誰,直到帝國安全和權利得以確保!……此時此刻以後,我的全部生命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更屬於我的人民。現在,我什麼也不想當,只想成為日耳曼帝國的第一名軍人。所以,我再次穿上了歷來對我是如此神聖、如此寶貴的軍裝。不到勝利我決不脫下軍裝——要不我就不活著看到它的結束!”
聽眾盡情的歡呼。在瘋狂的興奮中,誰也沒有注意到,愛娃·勃勞恩在雙手捂臉哭泣。“他若有個三長兩短”她對妹妹說,“我也死”希特勒宣佈,如他身遭不測,他的繼位人是戈林。若帝國元帥也遭不測,赫斯將繼其位。這是個單方面的決定,或許是即興作的,但它表明,德國政府實際上已不復存在了。元首就是德國。
在劇院內,人們瘋狂地高呼“勝利萬歲!”
在劇場外,在街道上,人們卻幾乎安靜得可怕——這是個嚇人的對比。稀稀拉拉的行人,他們板著臉孔,似乎對未來的關切壓抑著他們。25年前,8月的一天,德皇威廉宣戰時出現的那種喜悅,現在連影子都沒有了。今天,街道上並沒有心情急切的青年阿道夫,也沒有眼中閃著喜悅的光芒的希特勒。在1914年,大部分歐洲人都在戰爭中找到了解脫。“我們永遠不應忘記,”
D·H·羅倫士在寫到他堅決反對的那次戰爭時寫道,“人類是雙重的動機生存的:一為和平與增長,二為爭鬥與武力之凱旋。軍事冒險與在爭鬥中取勝的胃口一旦獲得滿足,和平和增長的胃口便立刻顯示出來——反之亦然。這好像是一條生活規律。”
從停戰協定簽訂之日至今天,和平與增長均不見有多少。這一代人並不具有過無聊生活的最近的過去,沒有冒險或逃避的慾望。這些德國人明白,上一次戰爭並未解決任何問題。他們從自身的經歷知道,戰爭是長期的,悲劇性的,也是不光彩的,它可能從根本上改變他們的生活——變得更壞。
當愛娃·勃勞恩垂頭喪氣地與勃蘭特醫生一起步出劇場時,他試圖讓她高興起來。“別發愁,勃勞恩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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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元首告訴我,用不了三個星期和平又會到來。”
聽到這話,她勉強一笑。
漢德遜打電報給倫敦說,演講一完希特勒便回總理府去了,並對他的將領們說,“他的政策業已瓦解,現在只有槍炮才能說話。希特勒先生忍不住了,沒有講完便離開了屋子。”
這可能是真的。那天下午早些時候,戈林把達勒魯斯召到總理府。元首要見他。元首對達勒魯斯所作的一切努力表示感謝,隨後便責怪英國將此努力化為烏有。時至今日,達成協議的希望已不復存在了。片刻後,他打斷了戈林的無關插話,說他決心粉碎波蘭的抵抗,令波蘭全國蒙辱。然而,如英國仍願談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