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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的疑心。到6月底,由於未取得重大成果,希特勒便下令中止談判。雙方似乎都急於要共度的密月也就告吹。
斯大林所追求的西方,在達成協議方面,並不比希特勒更有所進展。在倫敦,由於克里姆林宮不願認真談判,哈利法克斯勳爵已忍無可忍。他向邁斯基抱怨說,什麼都說不行,這並不是談判。它“酷似納粹對待國際問題的方法”蘇聯於6月29日透過《真理報》對此作了回答。《真理報》的這篇題為《英美政府不願在平等的基礎上與蘇聯簽訂條約》的文章寫得非常辛辣。蘇聯在遲疑的真正原因是,它積極地懷疑英國的目標是將它捲進對希特勒的一場戰爭中去,而自己則將軍事上的損失減至最小。同樣持懷疑態度的日本駐倫敦大使向東京報告說,據自己的印象,英國又與通常一樣,在耍兩面手法:用與蘇聯進行的條約談判威脅希特勒,用與德國保持和平的計劃反對斯大林。
與此同時,希特勒整個夏季都躲在貝格霍夫,既不在外交界拋頭露面,也不發表重要的演說。這段的沉默也許是其自身拿不定主意使然,也許與其信念有關:大部分問題,你若不管它,它們便自行解決了。不管屬何種情況,他都不可能做出更能使對手混亂的事情來。這是個被動消極的季節。他耐心地傾聽著墨索里尼寫來的書面警告——是由一位將軍親自送來的。墨索里尼說,戰爭是不可避免的,但又說他們兩國都需要和平。“要到1943年後戰爭的努力才會有最大的勝利前景。”
當將軍唸到墨索里尼不大願意參與歐戰時,希特勒並不想與之爭辯。他自己的意圖還是孤立波蘭,把戰爭限制在區域性。至於如何做到這點,他並不需要聽一個義大利人的高見。
在他的幾個副官看來,他明顯地輕鬆多了。他於7月中旬下山,在慕尼黑作了短暫的停留,在國家歌劇院觀看了專場為他演出的《湯好色》(Tannhauser,德國13世紀時,一武士兼抒情詩人,裨史載其在維納斯堡一山洞裡與維納斯縱情淫樂,後懺悔。瓦格納據此寫的歌劇也叫Tannhauser,中譯為《湯好色》——譯註)這部歌劇還有個新的特點,是專為這位國家元首希特勒增加的情節:兩名全裸的姑娘,一名演歐羅巴,騎在公牛上;另一名演麗達,帶著天鵝。
一星期後,他到了白萊特,參加了一年一度的瓦格納音樂節。這次音樂節除演出了《戒指》外,還增加了扣人心絃的《崔斯坦與帕西法爾》每次演出他都邀請他中學時期的朋友庫比席克前來觀看,但直到8月3日,即《歌德達馬隆》末場演出後一天,他們才相見。那天下午,黨衛隊一名軍官陪同庫比席克來到萬弗裡德旅館。希特勒用雙手緊緊握住老朋友的右手;庫比席克感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庫比席克有點不好意思地拿出一疊印有元首的照片的明信片,想讓希特勒簽名,以便帶回奧地利去分發給朋友。希特勒戴上老花眼鏡——他很小心,遇有拍照都將眼鏡取下——熱心地在每張明信片上簽名,庫比席克則在旁小心翼翼地將墨跡一一弄乾。之後,希特勒便領庫比席克到花園瞻仰瓦格納之墓。“我很高興”他說,“能在同一地方再次碰到你。這是我們倆過去最崇敬的地方。”
由於當了元首,肩負重任,希特勒的私生活已難得有趣,而這一小插曲是罕得有的私生活的一個例子。給愛娃·勃勞恩的時間也很少;直到1939年年初她才住進總理府內的臥室。她睡在興登堡生前的臥室裡;室內的主要飾物是一幅俾斯麥的大像。元首有令,窗簾永不準拉開。這間憂鬱寡歡的臥室(及一梳妝室)可與元首的書房相通。但他卻要她透過傭人專用門進出他的房間。
他們雖然過著夫婦生活,但兩人都盡力跟工作人員打啞謎,說他們不過是好友而已。上午,她叫他“我的元首”但久而久之她用得習慣了,據她對好友們說,即使在私下裡也這樣稱呼他。然而,知道他們的穩私的人越來越多——因為說來也荒唐,他們最少有一次防範不嚴。這事剛好發生在魏德曼上尉被解職前。一天早晨,魏德曼到元首房裡去送急電,驚奇地發現愛娃的小巧玲瓏的維也納鞋竟呆在元首的皮鞋旁邊——好像住旅館時讓人擦鞋似的。“我不禁想起了拉豐田的寓言”他在回憶錄中寫道,“一邊下樓梯,一邊笑個不停。”
在貝希斯特加登(在那裡,愛娃的住房很舒適,與元首的緊緊相連)或在總理府,每逢重要客人來訪,她便被關在屋裡——這是她最難熬的時刻。她渴望能見到霍爾蒂海軍上將、胡佛總統、羅馬尼亞國王卡洛爾·阿加·汗和其他要員。然而,她卻像孩子一樣被關在房裡。她私下對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