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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1918年的到來,4年來一直處於守勢的德軍,擺好架勢,準備再次發動攻勢,除了西線處於僵局,在其餘戰場上,德軍均取勝。塞爾維亞、羅馬尼亞,最後是俄國,均已屈服——俄國在德軍的進攻面前屈服,一如它對革命之屈服。與新生的蘇維埃政權簽訂的和約,使德國人得到了烏克蘭的大片平原——歐洲的麵包籃。由於東線敵人已土崩瓦解,德軍從東線抽調了100多萬人馬,開赴法國,以求打破僵局,在西線進行決戰。“皇帝之役”——德軍高階指揮機關內職位最低卻又是關鍵人物的埃裡希·魯登道夫將軍所說——即將開始。
那年春天,德軍發動了4次強大攻勢,迫使英國、法國先後撤退。由於“勢成背水”英軍被命令戰鬥至最後一兵一卒。7月15日,決戰在萊姆斯市(Rheims)附近開始,雙方都明白,此仗一打,勝負即見分曉。“如我在萊姆斯進攻得手”魯登道夫說,“此次戰爭我們便贏了。”
聯軍總司令福煦元帥對此看法表示同意。據報道,他曾說過,“如德軍進攻萊姆斯得手,此次戰爭我們便輸了。”
進攻失敗了。德國已無後備兵源。聯軍不但有美國師為之加強實力,武器和糧餉還源源不斷從美國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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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軍內,逃兵大量增加。無論何處,人們都在議論叛亂和起義。8月初,英軍在亞眠(Amiens)附近發動突襲,德軍幾乎一槍未發便全線崩潰。有時候,凱撒的大兵竟向孤零零的一名步兵集體投降。後撤的部隊常對開赴前線的援兵喊道:“破壞者!”
然而,事情並非就此了結。德軍後撤了,但陣地仍在。如果說失敗主義者只是一個,願意履行軍人職責者卻數以百計。不過,國內的信念卻漸漸消失了。罷工事件此起彼伏,在城市裡激進的社會主義者都在談論革命。在像希特勒這樣的死硬派人物看來,安全的,未受騷擾的後方,以及那裡的落伍者、投機鑽營者、裝病逃避責任者、賣國者,還有對德國這個祖國既不熱愛也不尊敬的猶太人,是在最嚴峻的時刻出賣了戰鬥的前方。事實上,真正喪膽的是魯登道夫本人,極力催促文官政府簽訂和約的也是他。
即使為時已晚,像希特勒那樣的強硬派人物依然堅信,只要堅持抵抗,勝利並非不可得,解決的辦法總還是有的。前線並未崩潰,後撤進行得井井有條嘛。失敗來自內部,而帶來失敗的正是那些投機鑽營者、裝病逃避責任者、還有——猶太人。
(2)由希特勒作盲目證人的悲劇,以及他毫無疑問地加以尊敬的權力的崩潰,為他自己令人吃驚地最終取得權力開啟了道路。他所認識的世界是受古代皇室的後裔即貴族統治的世界;所有高階的職務,外交職務以及軍界的顯赫職務,統統由具有古代貴族血統的人物、具有高階教養和教育的貴族擔任。戰爭改變了這一切。在戰壕裡,出身高貴和出身低賤的人們並肩作戰,該由貴族軍官擔任的肥缺也逐漸由一般人物填補。
全歐洲的皇族所把持的權力都是虛有其名的權力。在毫無名望的普通人中,出現了像希特勒那樣即將鑄造實權的人物。這些人物,始時平凡甚至庸俗,但他們駕馭著民眾反戰的無情巨浪,滾滾前來。他們之所以能駕馭民眾,是因為民眾反對要人們為誰也說不清楚的目標而作出犧牲的這場戰爭。
當火車拉著他前往設在波默拉尼亞省之小城巴斯瓦爾克的醫院時,自身的痛苦與失望使他的崇高願望全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但是,經過幾個星期治療後,希特勒恢復了視力。
角膜炎已消去,雙眼也已退腫,眼眶之劇痛也開始減輕,“慢慢地,我看清了周圍事物的輪廓。”
視力一恢復,沮喪的情緒消失了,原來需要柏林大學神經病院主任、精神病專家埃德蒙·福斯特教授專門治療的精神恍惚症也隨之痊癒。由於對芥子氣知之甚少,福斯特醫生診斷認為,希特勒之失明系歇斯底里所致。希特勒的視力何以能恢復,這原是無法解釋的;業已康復這一事實,恰恰證明醫生診斷之正確。事實上,希特勒曾有過芥子氣輕微中毒的一般症狀:發熱、紅腫、呻吟、沮喪,以及可在數星期內治癒。
視力的恢復還給希特勒帶來了希望,使他重新對目前的各種事件發生興趣。柏林本身已實際上被包圍,而新任總理又敦促德皇退位,以便籤訂停火協議。希特勒曾聽人說過,在德國國內,叛亂事件此起彼伏,但他卻認為這些傳聞純屬謠言。11月間,一天早晨,一群”赤色水手”湧進他的病房,企圖說服病人去參加革命。這使他相信傳聞了。希特勒原就討厭布林什維克主義,又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