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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就在緊連前沿的林中,希特勒手持長棍爬來爬去,整整爬了兩個鐘頭,又叫又喊,替團長趕野兔出林,供團長射擊(16年後,希特勒將團長提升為將軍)儘管服役時間長,戰鬥也勇敢,希特勒仍然是班長。據魏德曼說,其中一個原因是,希特勒“缺乏領導才幹”另一個原因是他不拘小節,行為草率。他的頭老歪向左肩,行走時垂頭彎腰。雖然他一有可能就洗澡,並稱那些不洗澡的同志為“活糞堆”自己則不喜歡擦皮靴。見軍官前來他也不立正。更重要的是,沒有讓通訊員當中士的合法肥缺。如果要得到晉升,希特勒就得放棄其現行職務,這樣一來,團部就會失去一名最好的通訊員。
那年夏季,十六團回師首戰過的比利時戰場,準備參加奪取伊普列斯的第三次戰役。這次戰役仍與第一次一樣猛烈。7月中旬,他們連續十天十夜遭敵炮擊。在炮擊間隙中,他們聽到地下可怕的挖掘聲——敵人在挖地道。頭上,飛機的嗡嗡聲不絕於耳,接著便是爆炸聲。此外,他們還不斷受到毒氣的威脅,士兵們有時得連續24小時戴防毒面具。7月的最後一天,守衛者們面臨著另一種恐怖——坦克。僥倖的是,滂沱大雨將無人地帶變成了泥潭,坦克全深陷其中。
8月,受創的十六團退出戰場,調往阿爾薩斯休整。就在此時,希特勒兩度遭慘痛損失。有個鐵路官員,由於被“小狐狸”之滑稽傾倒,向希特勒出價200馬克購買他的愛犬。“你出20萬我也不賣!”
希特勒怒氣衝衝地回答說。不料,在部隊下火車時,希特勒竟找不到“小狐狸”部隊出發了,他只好跟上隊伍。“我絕望了。偷我愛犬的豬玀不明白,他之所為對我究竟意味著什麼。”
大概與此同時,另一個“豬玀”用槍挑開了他的揹包,偷走了裝有速寫畫、油畫和水彩畫的箱子。由於兩度受侮辱和心靈受創——第一次是鐵路之懶鬼所為,第二次是新入伍的兵痞(在前線,士兵們互相偷)所為——他把畫料束之高閣。
那年10月初,施密特終於說服了希特勒去休假18天。這是開戰以來首次休假。他們的目的地是德列斯登——施密特的妹妹住在該地——但他們在布魯塞爾、科隆和萊比錫均作了停留,以觀賞各地風景。希特勒特別欣賞萊比錫。馬丁·路德就是在這裡的聖·杜馬斯教堂首次講道的——也就是在這個教堂裡巴赫曾拉風琴達27年之久,死後也埋葬在此地;還是在這個教堂裡,維格納曾接受洗禮。但是,最使他難忘的還是那高達300英尺的“民族之戰”的巨型紀念碑。這座紀念碑係為紀念1813年戰爭之陣亡將士興建的,看上去它更像個堡壘,而不是個神壇。“這紀念碑與藝術毫無關係”他評論道,“任它規模宏大,且很漂亮。”
在德列斯登,他們觀賞了著名建築物,參觀了各種畫廊,包括著名的茨文格美術館在內。他原急於去劇院的,在看了節目單後——很明顯,沒有上演瓦格納的作品——他宣稱,沒有什麼值得一看的。後來,他獨自去了柏林,在一前方戰士的家中住了幾天。“這城市真了不起”他在給施密特的明信其中寫道,“是個名副*?實的世界首都。交通仍然繁忙。我幾乎全天外出。終於有機會較詳盡地參觀各種博物館。總之,應有盡有。”
那年年底前,十六團戰鬥任務沒有多少,希特勒也就有充裕的時間讀書。對小說和雜誌,他不屑一顧,把全部精力放在攻讀歷史和哲學上。“戰爭迫使人們深刻地思考人性,”
後來,他對漢*?·弗蘭克說過:“就生活中之各種問題而言,4年之戰爭等於30年大學之訓練。我最恨的莫過於閒聊文學。如果要關心人類的命運,人們只能讀荷馬的作品和《福音》著作。在戰爭的後期,我讀的是叔本華的著作,且反反覆覆地鑽研(他儲存的叔本華著作選集被翻破了)此後,即使耶穌是個真正的戰士,不用《福音》之道我也能自由行事。但是,左臉捱打後換右臉一說,對前線而言,並不是良方。”
那年冬天,與先前之西線一樣,在前線作戰之士兵異常艱苦。給養比先前任何時候都缺乏,士兵們被迫用狗貓充飢。希特勒的同伴回憶說,狗貓相比,他更喜歡貓肉(也許是為”小狐狸”之故)若有食物可得,他最喜歡的是烤麵包塗蜂蜜或果醬。一次,他發現了一大坑麵包片,為滿足轆轆之飢腸,他有條不紊地取了出來,還機敏地從底部一包包地取出。他與同伴們分享這一份特殊所得,他們用麵包片換了些砂糖後,然後製成了前線風味的奧地利點心“施馬侖”在國內,老百姓也被迫以狗貓(“房頂兔”充飢。麵包是用鋸末和土豆片為原料製成的,牛奶也幾乎無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