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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愉快的回憶:“我常在樓梯和門口碰到他——他總在往本子裡寫什麼……他從未使我感到,他將我另眼相看。”
而他從羅森堡、圖裡會、或從戈比諾,路德以及其他著名的反猶主義者那裡得到的東西,僅僅支援了他自己的結論而已。從這些人那裡,他不過是取自己之所需罷了。或許,給他影響更深的還是那些小冊子和滿嘴噴毒的、反猶的低階右派報刊。自早年(在維也納)以來,他對這些低階下流的文章就生吞活剝。這些低階文學所播下的種子,終於在1920年8月13日在慕尼黑著名的霍夫布勞斯群眾大會上結出了果實。
他以《我們為何要反對猶太人》為題,滔滔不絕地講了兩個小時。一開頭他就明確宣佈,只有他的黨“才能將你們從猶太人的權力中解放出來!”
他詳細地闡述了猶太人如何自中世紀以來就在汙染社會。他的演講雖沒有什麼獨創和韻律,宣傳效果卻非常顯著。他的反猶思想原是出自他個人的東西,並非是歷史使然,但他卻有將歷史事實與眼下發生的事件巧妙地結合起來、恰到好處地煽動仇恨情緒的天才。他的話常被表示贊同的掌聲和笑聲所打斷,聽眾十幾次為他熱烈鼓掌。當他把猶太人視作遊牧民族,專幹“攔路搶劫“的勾當時,聽眾的反應尤其狂熱。
與其精心策劃的譴責相比,希特勒早年對猶太人的攻擊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他首次公開攻擊說,猶太陰謀具有國際性,他們所主張的各民族一律平等以及國際團結,不外乎是瓦解其他民族計程車氣的陰謀。先前,他稱猶太人為卑鄙、不道德和寄生蟲;今天呢,猶太人成了破壞者、強盜和企圖“破壞所有民族”的害人蟲。希特勒號召全面頑強奮戰。東西方的猶太人,不管是好是壞,也不管是貧是富,統統都一樣,毫無區別,因為這是反對猶太種族的戰鬥。“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
這一口號已不再適用。戰鬥口號應該是“全世界反猶的人們聯合起來!”
“歐洲人民求解放!”
總之,希特勒所要求的是“徹底解決”這點他雖提得模糊,但很兇惡:“把猶太人從我們人民中間清除出去!”
在反猶道路上,希特勒早已邁出了一大步。當年早些時候,《慕尼黑郵報》對希特勒摹仿並嘲笑猶太人一事覺得好笑,“阿道夫·希特勒活像個喜劇演員,他的演說像雜耍。”
而這次的演說使這家報紙清醒一些了,它承認了希特勒在講壇上的魔力。“你們必須相信,如果說希特勒有件事是值得一提的,那就是,在慕尼黑,鼓動暴民最有能耐的就是他。”
然而,他遠不止是個搗亂者,也不只是對種族主義者發出號召。對他之採取積極行動反猶的號召感興趣的,還有那些以建立大帝國為其最終目標的人們——受人尊敬的中產階級的中年市民們。早在1913年,這些人對“泛德團”總裁漢利希·克拉斯所講的一席話就深信不疑。“猶太民族是一切危險之源。猶太人與日耳曼人水火不相容。”
克拉斯聲言,會有人起來領導他們反猶的。“我們在恭候元首!耐心!耐心!他會來的。要堅持,好好工作,團結起來!”
希特勒這一時期的講演提綱表明,他是何等恐懼猶太人。
“嗜血成性的猶太人!斬斷人民的精神領導。俄國的停屍場。”
“猶太人作為獨裁者與今日之德國。民主與獨裁之戰鬥——不,是猶太人與日耳曼人之戰。這有誰明白?”
“透過股票市場和投機產生的和平(通貨膨脹)時期之飢餓?對奢侈品之需求,等等。誰得利?猶太人……為大規模瘋狂所作的滅絕種族之準備——可由大規模之需要——飢餓——加以證明。飢餓歷來就是武器。飢餓為猶太人服務。”
“世界革命意味著全世界向世界交易所的主人——猶太——之獨裁投降。”
從這些引語中可看出,希特勒之恐懼與仇恨正在發展成為一種政治哲學。與此同時,尚處於朦朧狀態的外交政策概念也在形成。那年9月,他對聽眾說:“我們的手腳被捆住了,嘴巴也被堵住了。即使喪失了抵抗能力,我們也不懼怕與法國交戰。”
此外,他還考慮了與外國結盟問題。不久他宣稱:“對我們說來,敵人端坐在萊茵河彼岸,不是在義大利或別處。”
還有,他首次公開攻擊了猶太人的國際主義——這也許是受羅森堡和《議定書》的啟發的結果。他把猶太人與國際主義等量齊觀,選擇義大利為盟國以反對法國;這些雖是初步的概念,但卻也表明,他正為制定一個既合乎邏輯又行得通的外交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