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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派別,也沒有重要的黨員跟著他一同被人遺忘;也沒有必要進行清洗。希特勒只宣佈:斯特拉賽爾休病假去了,為期三個星期,是經過批准的。但是,一旦黨員們得知元首不再信任斯特拉賽爾時,大家也不再信任他了。
即使如此,希特勒仍為臺柱的走失而悲傷,極力將斯特拉賽爾從記憶中抹掉。12月中旬,他發出了兩份冗長的備忘錄,將後者的行政的權力下放。他永不再允許個人在黨內擁有如此巨大的權力。斯特拉賽爾的大部分權力落入了赫斯之手,因為赫斯“最熟悉(希特勒的)基本思想……和意圖。”
元首雖然重新獲得了黨的控制權,廣大黨員仍然忐忑不安,士氣低落。他們的政治前途是淒涼的。“要使衝鋒隊和黨的幹部們保持明確的航向是困難的”戈培爾在12月15日的日記中這樣寫道。在12月24日的日記中他又寫道:“我獨坐於此,為諸事擔憂。困難的過去,黑暗的未來。無望和可怕的孤獨令我困窘。一切希望和可能性均已消失。”
希特勒也陷入沮喪。其沮喪情緒,毫無疑問,又被迫聖誕節期間通常出現的意氣消沉所加劇(後來,希特勒對其僕人說,他無法隨俗,搞聖誕裝飾。他解釋說,他母親就是在亮著燈的聖誕樹附近去世的)“我喪失了一切希望”他在給瓦格納太太的信中對她送來聖誕禮物表示感謝後寫道:“我的夢想什麼也實現不了。”
他沒有什麼希望了,他的對手太強大了,“一旦我發覺一切均已失去,你知道我會怎樣做的。我歷來都決心如此行事。失敗,我接受不了。我會遵守我的諾言,用子彈了卻此生。”
他的敵人認為他欺騙了自己,正在慶祝他的政治死亡。“希特勒完蛋了——不是作為一個鼓動者或一個具有進取心的少數派領袖,而是作為一個可能的獨裁者。”
在寫給當選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長達11頁的報告中,威廉·布里特寫道:“希特勒的影響正在迅速減弱,政府已不再害怕納粹運動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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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穆倫·施安豪森說,與此同時,希特勒又再次求助於哈努森。這位聞名遐邇的占星學家為他算了一次命,且算得很準。他卜出,雖然希特勒的星象在不久的將來對希特勒有利,但要掌權,官途仍受阻。據報道,哈努森曾告訴希特勒,只有一件東西能為他排難,這就是曼陀羅花(其根呈人形)此花在希特勒出生地之小鎮的一個屠夫家的院子裡,需靠圓月的光輝才能找到。哈努森自告奮勇去完成這一奇特的任務。據說,他於1933年元旦那天返回上薩爾茨堡的瓦申弗爾德大廳,回稟了元首。在慶典上,他將此曼陀羅花和一首詩呈給了希特勒。詩中預言,希特勒將於1月30日開始上臺掌權。
詩云:“通往目標之道尚未暢通,合適的助手尚待集中,有道是三日內,從三國中,透過銀行,一切皆變通!
在月底前一天,君定達目標——君之轉折點,不靠雄鷹通途,只靠白蟻開路!
葉飄零,腐葉紛紛墜,桁將墜,吱聲已可聞!”
如果希特勒相信這一預言——在報上已發表,遭到譏笑——他也不是認真對待此等事的第一個歐洲名人。卜星家路易斯·戈力克曾告知羅馬教皇里奧五世,他定能登上教皇寶座;諾斯特拉達木斯曾準確無誤地預言亨利一世之死;據說,普埃爾·勒·克勒克曾令拿破崙堅信自己會當皇帝。不管如何,哈努森預言詩之第三、四句肯定令元首大吃一驚——因為,他剛接受邀請,於3日內秘密會見前總理馮·巴本,地點是銀行家庫特·馮·施洛德男爵家裡——施洛德是請求興登堡委任希特勒為總理的39人之一。預見之所以能如此明晰,合乎邏輯的解釋是,哈努森(如同他之更加玩世不恭的同時代人相信的那樣)是個聰明的騙子。他的預言是以從可靠的來源處獲得的訊息為基礎的。請注意,“透過銀行”是按“DurchdieBank”逐字翻譯過來的。這也是個成語,意思是“全盤”由之,這行字可理解為:“一切均會徹底改觀”也許,狡猾的哈努森故意選用這一含混不清的成語,以包括幾種可能性。
當晚,希特勒在慕尼黑參加了“詩歌會”同行的有赫斯夫婦和愛姓·勃勞恩。之後,他們在漢夫施坦格爾家中喝了咖啡。“希特勒非常和藹可親”漢夫施坦格爾寫道,“使我們想起了20年代首次見到他時的情形。那晚的樂隊指揮是漢斯·克納伯茨布希。希特勒不喜歡那個節奏和解說,不停地評頭論足。他確是評得不錯的,許多段落他都能哼出來或用口哨吹出來(歌詞他也倒背如流)以表明它們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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