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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傳出,德國各階層人士反應不一。溫和派被嚇得魂不附體;一般德國人都認為,比去年之國會大混亂,不管怎麼說都要好些。青年理想主義者、失去產業者、苦難深重的愛國者、以及種族主義者、他們都歡喜萬分。他們的夢想正在變成現實。在慕尼黑,埃貢·漢夫施坦格爾衝進教室,高聲宣佈了這一訊息。“庫特!”
他朝一友人喊道,“我們勝利了!我們掌權了!”
之後他才想起,庫特是個猶太人。庫特淡淡一笑,回答說:“我為你高興。我真希望我是你們中之一員。”
阿道夫·希特勒之突然高升,最驚奇的要算是柏林的褐衫黨徒了。多年來,他們過著貧困的生活,在首都街頭冒著生命危險,常常又與元首的願望相違。現在,他們的夢想一舉得到實現了。不過,大多數人都是透過報紙才得知當晚要舉行火炬遊行。
每個身強力壯的衝鋒隊員和黨衛軍成員都穿著制服外出。不少人原以為又會與警察發生麻煩的,可他們驚奇地發現,連警察也面帶笑容,有些人還佩上了卍字章。衝鋒隊員們舉著火炬,於黃昏從提埃加登出發,踏著軍樂,以良好的秩序,列隊從布蘭登堡大門下走過。數以千計的國防軍加入了他們的行列。一小時又一小時過去了,他們仍高唱著《維塞爾森林之歌》和其它戰歌,列隊沿威廉大街走過。他們首先向興登堡致意——他站在總統府的一個窗前;片刻後,他們才向希特勒致意。希特勒站在總理府的一個窗前,深情地俯視著他們。
威廉大街兩旁的樹上爬滿了青年小夥子;孩子們則像“一串串葡萄”掛滿了鐵籬。在寒冬的夜晚,火流照亮了黑夜,令人陶醉;鼓聲雷動,震耳欲聾,熱烈的氣氛越來越濃。所有這一切都是經表演大師戈培爾排練過的。連希特勒也莫名其妙地問:“在短短几個小時內,他從哪裡變來這幾千幾萬支火把?”
那個小個子博士也控制了電臺。透過現場廣播,全德國都欣賞到了火炬遊行的壯景。
巴本站在希特勒身後,觀看了火炬遊行。他發現,當隊伍接近興登堡時,人們向他尊敬地呼喊;一看到希特勒,他們便瘋狂地歡呼。“對比是非常鮮明的,似乎突出了從一個垂死的統治向新的革命力量的過渡……這是一次異乎尋常的經歷,那永無止境的歡呼勝利之喊聲“歡呼!歡呼!歡呼勝利!有如警鐘,在我耳中迴響”希特勒轉身與巴本交談時,聲音哽咽。“馮·巴本先生,我們的任務何等艱鉅呀,大功未告成,你我永不分手。”
在那個醉人的夜晚,律師漢斯·弗蘭克也站在希特勒身後。“只有上帝才知道,那天我們的心靈是多麼純潔”在他被絞死前不久,他曾說過,“假若有人告訴我們未來會發生的事件,誰也不會相信。最不會相信的是我。那是光榮和幸福的一天。”
在窗下,歡慶勝利的人們高興得淚流滿面。“大家的感覺都相同——生活會更好”一個曾與斯登尼斯一起叛亂的褐衫黨徒回憶說。“從現實看,雖然沒理由相信生活會改善,但他們卻又相信。他們重又有了希望。我認為,德國找不出另一個人,能像希特勒那時一樣,給我們帶來希望、信任和愛。”
“那晚的奇怪感覺,有些一直伴我至今天”曾跟隨父母參加遊行的梅麗達·瑪希曼寫道。“那非凡的腳步聲,那紅黑相間的旗幟所構成的盛景,人們臉上跳動的火光,還有那先前是如此活潑,如此多愁善感,今天又是如此悠揚的歌聲……”
在大多數外國觀察家看來,這是個不祥之兆。“火河從法國大使館前流過”法國大使弗朗斯瓦·本塞寫道,“我帶著沉重的心情和預感,觀看了這個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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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與赫斯、戈林、戈培爾、羅姆和弗蘭克在一間小屋裡吃夜屑。他禁不住說個不停:“今天,有些外國人說我‘反耶穌’”他說,“我的唯一‘反’的是列寧。”
據弗蘭克說,希特勒進而說,他希望將興登堡拉到他那邊來。“今天,我對他說,我今天當總理會像當年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是他計程車兵時一樣效忠於他的。老頭子聽了很高興。”
希特勒說個不停,一口氣把話題轉到了共產主義。“今晚標誌著所謂的‘紅色柏林’的終結。只有在沒有出路時,人們才‘紅’的。那些常依靠所謂人民的智慧的人們,又總是對群眾無禮。人民的感情或多或少,像女人的感情。”
大家踱過花園時,希特勒還在說個不停。“這座總理府’,他說,“像個雪茄盒。接待客人很不像樣子。我們得將它全面改觀。”
當晚,滿心歡喜的戈培爾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