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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大英帝國,而他的全部外交政策又是建立在英國的容忍(不是友誼)的基礎上,他便直截了當地重新獲得他們的同情。
12月19日舉行的正式晚會就是取寵的一個步驟。在25名來賓中,4名是英國人——英德聯誼會一著名成員,羅德米爾勳爵及其公子,羅德米爾辦的最有影響的報紙《每日郵報》的編輯華爾德·普賴斯。為這一晚會,希特勒特地穿一身晚禮服,而不是黨的制服。當客人就座開始吃簡單的飯菜(烤雞)時,他說:“從蘭茨貝格出獄至今天已是10年了。”
他告訴人們,獄中的幾乎全體僱員,包括典獄長在內,都變成了國家社會主義者。“巴伐利亞政府大怒,把大部分僱員送進警察學校以示懲罰。但不到半年,那地方便成了吸收國社黨黨員的中心。他們沒法子,只好將它關閉。”
晚餐後,希特勒將不抽菸的客人請到另一房間。羅德米爾勳爵和裡賓特洛甫及幾位女賓一起,與希特勒出去。在此之前,半猶太血統的斯特芬妮·馮·霍亨洛赫公爵夫人已將他介紹給了這位報紙大王。希特勒之所以會吸引羅德米爾,是因為他們同樣仇恨布林什維主義。幾星期後,當薩爾選區(在天主教的敦促下)百分之九十選民投票贊成與德國聯合時,《每日郵報》大聲喝彩歡呼。1935年1月下旬,希特勒又接見了兩位更加友好的英國人士:赫特伍德的艾侖勳爵,他帶來了英國首相拉姆賽·麥克唐納的問候信;另一位羅提安勳爵對希特勒和平願望的印象如此深刻,使他情不自禁向外相約翰·西蒙爵士做說服工作,證明元首是真誠的。
薩爾和平地迴歸德國,連法國也如釋重負,正式向德國提交一共同建議,以解決包括軍備平等和東方羅加諾等問題。(*10年前在羅加諾簽訂的協定的主體是一份公約。公約規定,簽字國互相保證尊重德國、法國和比利時的疆界——包括非軍事區的萊茵蘭在內)希特勒於2月14日謹慎地回答說,他歡迎軍備談判,但要待德國與英國初步討論後再與法國進行總的談判是不是會妥當些?
約翰·西蒙爵士同意於3月初前來柏林。他之來訪的前景曾在柏林的外國人士中產生樂觀的氣氛,但在3月5日的日記中希拉寫道:“西蒙原定於後天來此與德國人談判,但是今晨牛賴特告訴英國人說,希特勒著了涼,要求西蒙推遲*?德國之行。今日下午在威廉大街略作調查發現,這是‘外交著涼’。”
原來,英國曾發表白皮書,公開譴責德國加速軍備。
這便惹了元首。尤其令英國人驚慌的是,希特勒到薩爾協助慶祝正式佔領這塊被角逐的土地時,當地居民竟表現出無比的熱情。
3月10日,希特勒在他的外交棋盤上又走了一步。他單獨向《每日郵報》的普賴斯透露。最近德國空軍已正式成為德國武裝力量的一個兵種。如同希特勒希望的,無論是英國或法國,官方均未正式發出譴責。相反,可能對此已有所聞的約翰·西蒙爵士,通知下院說,一旦元首感冒痊癒,他仍計劃出訪柏林。法國所作的反應也僅是由國防部提議,延長部隊的服役期。
這種弱不禁風的反應,希特勒未與其將領們磋商便將之擊敗了。3月15日上午,他令首席副官在慕尼黑的“四季旅館”與他會面。他指示副官釋出重新徵兵和擴充武裝力量的訊息。當晚,國防委員會便舉行會議,討論希特勒之令他們驚慌失措的徵兵計劃。馮·勃洛姆堡將軍對各大國可能作出的反應表示關切。裡賓特洛甫認為,這沒有什麼可憂慮的,把勃洛姆堡的關切不放在心上。“您說的全是胡說八道!”
勃洛姆堡生氣地反駁說。他整晚都在攻擊這一計劃,次日早晨,待他與弗立契向希特勒彙報時,他的反對意見被迫息了。
那天下午,星期六,約100名外國記者擠在宣傳部的會議室裡。誰也不明白為何突然把他們找來,所以室內空氣有點兒緊張。戈培爾進來了,“看上去既煞有介事又嚴肅”他大聲宣讀了一份新的法令,宣佈全面實行兵役,將和平時期的兵力增至30萬人。這雖然人人都猜測到了,但它仍令人震驚。羅希納和幾名記者連忙跑進大廳打電話——儘管戈培爾還在回答問題。
就在那時,法國大使正在總理府元首的書房內得到第一手的訊息。弗朗斯瓦·本塞抗義說,這份通知肆無忌憚地違反了凡爾賽條約,對德國事先不與法國接觸或討論便讓法國接受既成事實表示遺憾。
希特勒莊嚴地、堅信地反駁說,他的意圖純粹是自衛性的。法國沒什麼可害怕的。他的主要敵人是共產主義,他破口大罵俄國人。這樣,大使離去時幾乎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