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詢意見,因此,他便穩坐在會議桌旁。這位海軍武官告訴他的德國同行,1921年日本前往華盛頓參加會議時,錯以為可以與英國人搞一樁“交易”“結果,當英國人挑撥我們的外交官員與海軍專家的關係,使他們幾乎成了死對頭時,我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建議,德國集中力量堅持一個明確的要求——例如35%的比例——堅韌不拔地堅持下去,即使有破壞會議的危險也在所不惜。一旦英國人醒悟到德國矢志不渝,他們就會慢慢讓步——同時還會對對手更加尊敬。
會議於上午10時開始,由西蒙主持。他與平常一樣和藹可親。他指出,會議的任務是為即將到來的各海軍大國會議鋪平道路;否則,各國的軍備競賽就會加速進行。光限制噸數是不夠的,對某些危險的艦隻應該清除。
遵照日本武官的建議,裡賓特洛甫拒絕討論其它問題,一心要得到那35%的比例。”
如果英國政府不準備立刻接受這一條件”他說,“那就沒有必要繼續進行談判。我們堅持立刻作出決定。”
他保證,英國一旦接受這個比例,關於建立海軍之計劃的技術問題便可立刻得到解決。
雖然裡賓特洛甫的英語講得很好,但仍由施密特擔任翻譯。令施密特吃驚的是,他的上司竟立刻——且又是如此不講外交辭令!——把日程上最困難的問題提了出來。他不明白,是因為裡賓特洛甫缺乏外交經驗呢,還是對指示盲從。裡賓特洛甫之所為,除按日本武官的狡猾的建議行事外,其實是在執行希特勒多年來成功地使用過的令人驚慌失措的戰術。兩星期前的講話是胡蘿蔔,現在的是大棍。
施密特將裡賓特洛甫的話翻譯過去後,他發現,西蒙的臉紅了。他生硬地回答說,談判一開始便提出這樣的條件,這是很不平常的,對此,他當然無可奉告。他一邊說,一邊生硬地鞠了一躬,然後便離開了會場。場面一時尷尬起來。片刻後,羅伯特·克萊普爵士取代了西蒙的位置,代表英國表示堅決反對。但是頑強的裡賓特洛甫也毫不讓步。下午,他們再次會晤,但毫無進展。施密特覺得,會談肯定被破壞了。他已開始在想,飛回柏林時的天氣不知如何。但是使他奇怪的是,英國人竟提議次日上午再次會晤——這次會談是在具有歷史意義的海軍部會議室進行的。
這是一間大會議室,鑲著嵌板;室內放一張長桌,桌四周放著紅漆椅子。施密特對此友好之氣氛原就覺得奇怪,不料,當令人生畏的克萊普宣佈,英國準備接受馮·裡賓特洛甫先生的要求時,施密特的奇怪便上升為吃驚(“我真不敢相信我的耳朵”6月6日,約翰爵士返回會議;他紅光滿面,好像啥事也沒發生過。這樣德方便大獲全勝。全面的協議友好地達成了,裡賓特洛甫之“相當難堪的態度”也不翼而飛,變得彬彬有禮了。英國不但同意德國擁有相當於英國艦隊之35%的噸位,而且還作出讓步,讓德國擁有45%的潛艇。裡賓特洛甫回到德國後,成了一名征服英雄。用談判方式取得了德國海軍的全部秘密目標,這便把希特勒從一個實力派變成了政治家。被一所謂盟國單方採取的行動(恰好又是在滑鐵盧紀念日那天採取的)搞得目瞪口呆的法國,向倫敦發了一份憤怒的照會。但英國的公眾輿論卻幾乎一致贊成(溫斯頓·丘吉爾除外,他譴責這一協定,說它破壞了英國的安全)連對希特勒採取敵視態度的政治家也支援這一協定。
可以預言,這份協議使威爾士親王滿心歡喜。在簽字那天,他對霍希大使說(在阿斯科特與王后一起進午餐時)在最近一起有爭議的講話中,他熱烈同意德國人與英國的老手們接觸,這“完全是他自己主動提出來的。”
(他沒有提到的是,為此事他遭到國王一頓斥責:“親愛的孩子,我經常地告誡你,切不可與政治廝混,尤其是與外交有關的事務。你昨天發表的觀點,不管多麼敏感,據我所知,是與外交部的意見相反的。”
爾後,若不與政府商量他不得再對有爭議的問題發表講話。父親的斥責,不管多麼令他不安,卻未能封住王子的口。他立刻又對另一有爭議問題發表講話,攻擊倫敦縣議會禁止在他們管轄範圍內各學校內的學生團使用武器,包括木槍在內)威爾王子補充說,“眾所周知,政治家的特點是膽小怕事和猶豫不決。恰當時刻的直言,那怕超出了正常情況下理應保留的界限,比諸膽小和遲疑,能更快地奏效。”
他的這番話被用電報傳回威廉大街,在那裡,對本來就言過其實的英國親德情緒又添枝加葉,加深了元首之理由不足的假設。即,此後英國的讓步不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