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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抽不出多少時間去看愛娃,因為他又在為1935年在紐倫堡慶祝黨的生日作準備。另外,他之深夜私訪愛娃又引出不少謠言,有可能在政治上給他帶來麻煩。愛娃新近得到的自由也帶來另外一個問題。她父親為此曖昧關係,即使是與德國的國家元首,而感到丟臉。9月7日,弗裡茨·勃勞恩鼓足勇氣致函希特勒,要求他讓愛娃回到“家庭的懷抱”勃勞恩很謹慎,叫霍夫曼將信親自交給元首。但這位攝影師更加謹慎:他把信交給了愛娃。她撕毀了信,但有意給父親這個印象:元首讀過這封信,但不屑於回答。勃勞恩太太瞞著丈夫,也寫過一封類似的信,直接寄給了希特勒。這封信壓根兒就未獲答覆。
希特勒在紐倫堡的主要演說是在9月11日作的。它原是呼籲要發展文化,卻發展成對猶太人的另一次攻擊。他攻擊說,猶太人從未產生過,也永遠不會產生一種有自己特點的藝術。但攻擊是如此之溫和,以致使外國觀察家懷疑,他的反猶綱領,如同他對各大國保證的那樣,是否真的有所改變。恰恰相反,西方越來越激烈的抵制德貨運動使他深信,將幾乎剛好16年前他宣佈要採取的某些法律措施付諸實施的時刻已經到了。9月13日,他下令在24小時內擬就一項法律,叫《保護德國血統和榮譽法。
被分配承擔這一任務的人們剛草就一份禁止猶太人與有“日耳曼或有關血統”的公民結婚或婚外性茭的法令,希特勒又派人送來了新的命令,要他們起草《帝國公民法》苦惱的作者們很快便把紙用完了,只好將就著使用舊的選單。直到9月15日凌晨2時30分,眾人才一致同意,只有具有“日耳曼或有關血統。”
的人才能當公民。
其它條款未發生爭執。於是,次日上午9時,希特勒便在紐倫堡舉行的特別會議上發表了講話。他說,這些法律的透過,實際上是對猶太人有利。這可能“為德國人與猶太人建立可容忍的關係鋪平道路”這些溫和的言辭後邊立刻出現了威脅性的語言:“如果這個願望得不到實現,猶太人在國內外的煽風點火得以繼續,那麼,我們的這種立場就得重新檢討。”
(5)希特勒實在有幸。由於本尼託·墨索里尼的蠢舉,世界的注意力一下子便從希特勒新近對猶太人的攻擊及其非法擴軍上移了開去。10月3日,義大利入侵衣索比亞。全球群情激憤。一個文明國家,怎麼能迫使原始部落騎在馬背上與戰鬥機和坦克作戰?對自己之平息計劃健忘的英美兩國罵得特別起勁。英國則在國聯牽頭對義大利實行有限制的經濟制裁。儘管德國國內呼聲四起,反對義大利而同情衣索比亞者甚眾,希特勒仍公開拒絕聲援海爾·塞拉西皇帝,暗中則給予軍援。與此同時,希特勒又給墨索里尼運送原料,企圖拖累義大利(和英國)使德國得到更多的行動自由。他對墨索里尼的援助也是想試試英國會對德國藐視國聯之舉作何反應。情況很快便表明,英國將不採取報復行動。這肯定加強了希特勒的信念,即英國人準備與他達成協議。
為了重新控制局勢和自己,希特勒深居簡出。在秋季的最後4個星期,他沒有公開露面。羅森堡認為元首病了,但有可能是聖誕前之低落情緒又來臨。更有甚者,他也面臨著一個關鍵而令人不快的決策,而這決策又與納粹黨的前途和國家社會主義的航向有關。希特勒已到了差不多要破斧沉舟的境地了。他與他的黨雖然控制了德國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褐色革命”卻停步不前。他以外交政策為代價,對國內的一切均放任自流。他不是在開創,而是在反動。因此,公眾對黨的興趣極低。申請入黨的人少了,黨員對黨的活動也不如從前積極。
1936年1月3日,希特勒召開地方長官和帝國長官會議,期望他們能安於已發生的情況。在講話中,他全盤透露了重新武裝德國的計劃,並暗示了他心目中的德國之美好前程。然後,他以讓人憶起前幾年黨面臨分裂時的情景的絕望神情,請求他的聽眾明白,除非黨的領導階層“組成一個統一體,並忠誠於他”否則,要取得這些是不可能的。懇求剛完,他又動用感情,要求絕對忠誠。這些他成功了,所用之方法——如同在1932年那時一樣——是以自殺相威脅。聽眾被嚇得目瞪口呆。大會主席赫斯連忙向他保證,他走到那裡,室內的每一個人都將以無可懷疑的忠誠跟他走到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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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首的精神立刻復活了。2月中旬,他作好了採取下一步的準備——佔領萊茵蘭非軍事區。這個地區包括了萊茵河以西的德國領土以及萊茵河東岸長達30英里的較長地帶,其中包括科隆、杜塞爾多夫和波恩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