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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中,是我親自駕駛元首的四引擎座機的。”
在“狼|穴”希特勒改變了主意,認為進攻莫斯科的時機到了。在俱樂部與秘書和副官們一起喝茶時,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牆上的大地圖。“幾星期後我們便在莫斯科”他用又粗又深沉的聲音說。“這是沒有疑問的。我會把這個城市夷為平地,會在那裡建一個人工湖,和許多中心建築物。莫斯科這個地名將永遠消失。”
於是,在9月5日下午,他便對哈爾德說,“在8至10日內,中央戰線開始進軍。”
當天晚餐時,他情緒輕鬆,幾乎是在作樂。他的話全被羅森堡派往元首總司令部的聯絡員維爾納·柯本記錄下來。打從那年7月上旬起,應羅森堡的請求,他便慎重地把元首在餐桌旁的講話記錄在案。柯本猜測,希特勒是知道他在幹什麼,便偷偷地先在餐巾紙上記下元首談話的大意,然後立刻將清晰地記得的內容補充上去。原稿和複寫稿則由信使送往柏林。
柯本有所不知的是,同桌另有一個包斯威爾(1740—1795,蘇格蘭律師及作家,以為他人作傳記著稱——譯者注)在他們來到“狼|穴”後不久,鮑曼隨口向他的副官海因裡希·海姆建議,讓他偷偷地把領袖的談話記錄下來。為了不讓希特勒發覺他的談話已被人偷記,鮑曼叫他的副官完全依靠記憶。但是,為準確起見,海姆自作主張,把卡片放在膝上記,作了大量的記錄。鮑曼大吃一驚,卻又默許他繼續記下去(後來,部分記錄在英國、法國和德國出版,版本各式各樣。最後一本的題目叫《希特勒談話錄》由亨利·皮克主編。1942年3月至7月,他代表海姆當上了法庭記者。任何一家出版商均未與海姆相商或叫他寫評論,或給他機會改正關於它們的出處的不確切的提法。已出版的部分雖然聽來很精確,但許多重要段落均未收入。例如,在皮克本中,只約有六分之一的記錄被收集進去。海姆堅信,希特勒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餐桌旁的談話已被記下。戰後,希特勒的私人副官肖布向他證實了這點。海姆現居慕尼黑,離柯本寓所只有一箭之遙,但直到不久前柯本才知道,原來海姆也在作記錄。他們所作的兩種記錄可互相補充。為了保密,海姆故意略去軍事部分不記;柯本則記了下來。另外,柯本的記錄在證實海姆所記之細則方面,很有價值)“這件事便這樣下去了”海姆回憶說,“鮑曼再沒作任何指示,也未表示有什麼希望或別的什麼。他只暗中表示高興,因為這樣便可將更多資料儲存下來。”
海姆常常面臨兩個問題:選擇最有意義的段落(有時候,已記錄下來的沒有後來講的重要)和不讓元首發現。在進午餐或晚餐時,他還能馬虎掩蓋其活動。一到吃茶點時,因為茶點是在暗堡裡吃的,他就只好憑記憶了。偶爾也會記下一兩個字什麼的。由於海姆申(人們對他的暱稱)不惹人注目(柯本亦然)又兼謙遜,希特勒說話時繼續毫無顧忌,自發地、漫無邊際地對各種話題滔滔不絕地發表了看法。
海姆和柯本的記錄,為每天在東線展開的重大的事件提供了洞察這些事件的依據。例如,在9月17日,希特勒對決心作了闡述。希特勒說,“決心繫指當某種內在的信念命令你行動時,你毫不猶豫。去年,下決心攻打布林什維主義時,我需要巨大的精神力量。我不能不預見到,斯大林或許會在1941年發動進攻。所以,我們動手便宜早不宜遲,不讓對方先發制人。這在6月前是實現不了的。即使是戰爭,人們也要有運氣。現在回想起來,我們那時的運氣多好啊!”
他說,目前正在發展的重大的軍事行動,曾受到廣泛批評,說這是行不通的。“為了強行透過,我不得不調動我的所有權威,孤注一擲。我偶然注意到,許多勝利是在我們敢於去犯的錯誤中取得的。”
他向聽得出神的聽眾保證,世界霸權在佔領俄國的土地後便決定了。“這樣,歐洲便是個不可摧毀的碉堡,不怕任何封鎖的威脅。所有這些都將為歐洲帶來美好的經濟前景,人們可以期望,使西方甚至最自由化的民主派也對新秩序趨之若鶩。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去征服。征服以後,剩下的純粹是個組織問題了。”
斯拉夫人,他說,是生就的奴隸,自己就覺得需要一個主人。德國對俄國所扮演的角色,一如英國之對印度,“與英國人一樣,我們也可用幾個人去統治這個帝國。”
他詳細地談到如何將烏克蘭變成全歐洲的糧倉,讓它的被征服的人民高高興興地戴上頭巾和掛上玻璃珠子。他接著供認:人人都在夢想召開一次世界和平大會,他倒願意再戰十年,不願受戰利品的欺騙。